賈珍把那紅薯摔了,氣哼哼的騎馬回家。
坐在房間之中,他越想越氣,心中愈發的懊惱。
如今看到那姓展的賺錢,簡直比看到自家虧錢還讓他生氣。
有心想要把那姓展的生意給攪合了,但如今那姓展的已經得到了史家的支持,不再是個毫無根基的小商人了。
就算是他,也得顧忌著各方關係,不好做的太過分。
而且薛家如今嚴重受創,生意上麵正需要展家的幫襯,想要把這婚事拆散了,隻怕不易,他也不便出手。
否則若鬧將起來,讓老太太叫過去罵一頓,實在是不值得。
他不會反省自己巧取豪奪的事情,隻會暗恨那姓展的居然不如他所願。
在他看來,那姓展的最後也沒有保住自家的股份,廉價賣給了史家,換取了史家對他新生意的支持與庇護,還不如幹脆便便宜了他寧國府。
史家能做得到的,難不成他寧國府便做不到不成?
他心中越想越鬱悶,便站起身來,背著手在室內走來走去,煩躁異常。
正焦躁間,外麵忽然傳進來一陣嬉笑之聲,不知是哪個丫頭在外麵玩鬧。
賈珍頓時便怒了,爆喝道:
“笑甚笑?”
“活幹完沒有啊?”
門外笑聲頓止,隨即門聲一響,尤氏當先邁步進來了,兒媳婦秦可卿及幾個丫鬟緊跟在後麵。
“老爺息怒。”
“妾身剛和可卿從西府那邊回來,打這兒經過,不知道老爺在這屋,說笑的聲兒大了點兒,吵到老爺了。”
賈珍此時心中正發邪火,想要發泄一番,見到秦可卿,便即食指大動,當即緩和了臉色,擺手道:
“你這也忙了一天,便回去歇著吧,這有可卿照應著就行。”
聽了自家老爺如此體貼的話語,尤氏麵色一白,不敢再留,急忙起身低頭,“謝老爺體諒,那妾身便先回去休息了。”
尤氏帶著丫鬟離開之後,賈珍又對秦可卿身後的兩名丫鬟擺擺手。
“瑞珠,你去讓廚下煲個湯,要煲足半個時辰。你親自盯著,可別短了火候。”
“寶珠,你……你去看著蓉兒。這孽畜整日眠花宿柳不學好,你去找他,便說是我吩咐的,讓他去書房將家訓抄上三十遍。你盯住了他,不得我的命令,不許他離開。”
瑞珠和寶珠麵色一紅,都點頭應諾,轉身出了房門,隻剩下秦可卿一人在室內伺候。
賈珍這才笑地坐下,伸手將紅著臉的兒媳婦拉入懷中,加意溫存了起來。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秦可卿半推半就,便倒在桌子上,任他施為起來。
然則這賈珍早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不過一千字的功夫,便繳槍投降了。
饒是這種事情她早就已經習慣了,但眼神也不由得便幽怨了幾分。
賈珍坐回椅上,幫她整理裙裝,口中溫聲道:
“這些日子老爺忙著生意,冷落了你,你可莫要怪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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