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晨間一片蒙蒙的海霧,便是赫爾港。
此刻太陽還沒撒下它的光輝,漁夫們尚被美夢纏繞著,隻有濃厚的魚腥味兒跟幽魂似的從這片碼頭飄到那個街道,最後停在一個酒館前久久不遠離去。
它竭力透過門縫向探去,隻是還沒走多遠,就被各種稀奇古怪的氣味兒所綁架,失散在一派熱火朝天之中。
“噢!你這個該死的,快點把手拿上來,你這點小伎倆可瞞不過大爺我”
酒館,青年人不滿地把牌摔在桌子上,大聲的狡辯。
“得了吧,德雷克,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乖乖的把錢從你的小皮包掏出來吧,你最近可是好賺了一筆,別這小氣嘛。”
他對麵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牌,笑著調侃一下,往後一靠,一隻臂膀架在椅背上,一隻手拿過德雷克麵前的打火機搓動著。
火花迸發出來,他微微低頭把叼著的煙湊上去,隨著火花的燃烤,煙頭漸漸紅亮,然後深吸一口,再徐徐吐出。
煙氣衝向不服氣的德雷克,讓他一頓好嗆,他的注意力隨之被轉移開。
“你**。”
德雷克不滿地嘟囔一句,然後順著話頭談起他最近的收獲。
“嘿,你可從哪知道的。老傑克跟你說的?”
男人聞言抬抬眉毛,坐起身,把打火機丟在桌上,然後信手攏起桌麵的亂牌。
“想不知道都難啊,你小子最近到處招搖,錢多了也不知道給兄弟花花,怎搞來的錢,給兄弟說說?”
德雷克猶豫一下,左右掃了一眼,對男人招招手,前探身子,壓低聲音說:
“我這這回,是有老爺來租我的船,這租金可真夠有一筆的,再來兩次都夠我買張新網的了,我悄摸打聽了一下,老爺們租船是拿來運錢的,我這船可不是小木舟,那得是多少錢啊。”
男人手頭動作依舊,飄忽的煙氣模糊了他的麵龐,讓人不自主想去看他的眼睛,猜測他的意味。
“怎,聽你語氣,是不想掙租船這個錢?”
德雷克一拍桌子,眉飛色舞的說:
“那不能夠,這錢我賺的多安生啊,坐著吃吃喝喝等個把月,錢就撲棱撲棱地飛到我的口袋,誒,我的意思是說,這分一點當我租金就這多,你說我就不能再打聽打聽,然後把我的腳也往摻摻?”
說著德雷克從男人手奪過整理好的撲克牌,啪啪的洗起來。
“你?夠膽子做嗎?這可不是捕魚,老爺們憑什讓你進去分錢,何況你現在什消息都不知道。”
男人彈彈煙灰又把煙叼著,一張一張排好德雷克發來的牌,一動一靜之間,籠罩著他的煙氣散了一點,昏黃的燈光下,他上劃的嘴角顯露出來。
德雷克手上利落的來回發著牌,點幾下頭,深以為然地說:
“大爺我的膽子或許會比大象的籃子小上那一點吧,怎說,霍金斯,我的好兄弟,不想跟哥們一起賺筆大的嗎,天天撈魚我可是撈得夠了,可別跟我說你不愛錢。”
霍金斯沒回話,依舊排著手中的牌,半響,才說到:
“你想換個行當,不當漁夫了,可弗瑞嬸嬸知道嗎”
聽到這話,德雷克臉上張揚的表情一滯。發牌動作慢了下來。
他年少時流離失所,是弗瑞嬸嬸一力收養他,這是生身母親外的第二個母親,他並不想對這位值得他報以最高敬意的婦女扯謊。
愣神片刻後,他恢複發牌的速度,有點煩躁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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