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軍,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跟在那些帶路人身後行進同時,遊馬便興致勃勃地道。
“應該有很多厲害的決鬥者吧!”
在前帶路的那名反抗頭目布魯克似乎聽到了,視線有意無意地短暫投來,隨後似乎變得黯淡了幾分,轉過頭並不說話。
“不,事實上....”
零伊有些陰沉地對幾人道。
“時至今日,反抗軍的強者...…恐怕已寥寥無幾了。與其說是反抗,倒不如說隻是在四處逃命而已布魯克沒有說話,跟隨在兩側的那些反抗軍決鬥者們也都各自偏過頭,低落地看向別處。
很顯然,零伊說的是實話。
與其說是反抗,現在他們在做的僅僅隻是東躲西藏而已。別說是紮克了,他們整個反抗軍連能匹敵學院高層幹部的決鬥者都沒有。
至於打倒紮克?推翻統治?
那已經是遙不可及的願望. .. ..幾乎可以說是妄想了。
事實上,很多人甚至都在懷疑他們是否還有繼續存在下去、繼續像這樣掙紮求生的必要。
一場根本沒有希望的仗,真的有必要繼續打下去嗎?
“絕對不是沒有意義。”十代突然出聲。
周圍的人都被他吸引來了目光。
“你們的戰鬥,你們的堅持,絕對不是沒有意義的。”十代難得地露出認真的表情道,“我知道這一定很艱難,但至少你們保留下了戰鬥的火種。至少就算在這樣的世界上,依然有人願意挺身出來戰鬥。”隨行那反抗軍幾人表情微動,有較年輕幾人看著幾乎像是要哭出來,更有人深深看了十代一眼,但最終都沒人接話。
遊玄等人跟隨他們前進,走進密林,在幾乎一路場景看起來都差不多的這片迷宮般的密林行進一陣,隨後眼前終於出現了一片營地。
那是反抗軍們駐紮在此的臨時營地。
零伊看向布魯克:“他在這?”
布魯克自是知道她的所指,點了點頭:“他聽說你在這附近,特意趕來。他現在. . .”布魯克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措辭,最終還是道。
. . . ...他行動已經不是很方便了。”
零伊點頭不語。幾人在四周決鬥者們的注視下走進營地。
很快,在幾乎穿過整片營地進到最深處營帳時,他們看到了那個人。
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禿頂,那光禿禿的腦門上留著觸目驚心的疤痕。
那原本應當滿是肌肉的強壯身軀此時卻如被榨幹一般,幹枯得就像皮包骨頭。那雙病入膏肓的眼睛看起來就像已經幾乎要失去了全部的神采,唯有在看到零伊進門、且辨認出她時,那空洞的眼中才好像終於又恢複了一絲光亮。
“零....零伊....”
男人竭力想起來,但他太虛弱了。他躺在病榻上,戴著呼吸器,勉強發出的聲音都顯得渾濁而無力。“我在這。”
零伊走上前,輕聲說。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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