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茜爾聽了,趕忙跑去研究室的方向,她心有種不好的預感。
四間研究室連在一塊,與圖書館比鄰,其中一間燒得漆黑,正是貓夫人提到發生爆炸事故的那間,如今隻有殘垣斷壁,現有的動物們難以重建這間研究室,因而它便一直空置在這兒。大概也是因此,索特瑞不來這了,這是不合理之處吧。
完好的三間研究室都已經鎖起,隻有焦黑的那間,木門半掩著,辛茜爾輕輕推來。
房頂早已燒塌掉,木門背後都是荒草,抬頭就可以看見漫繁星,辛茜爾環顧一周,在角落看到了幽幽發綠的一雙眼睛。
辛茜爾走了過去。
“別過來。”
貓夫人輕聲。
辛茜爾習慣了聽貓夫人的命令,不由自主站住了,問:
“怎不出去看煙花?”
“一閃而逝的東西沒有意思,不如棲於花草樹木間。”
貓夫人話聲音很輕。
“你怎了嗎?身體不舒服?”辛茜爾察覺到了異樣,她隻勉強看出貓夫人蜷在角落,的一團,跟以往大不一樣。
“辛茜爾,你知道索特瑞為什不離開戈斯林堡嗎?”
辛茜爾愣住,實際上她並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你沒想過嗎?”
辛茜爾搖搖頭。
“因為他沒辦法離開啊。”
“怎會?”
“這戈斯林堡就是他生存的根基,從某種意義上來,他就是戈斯林堡。”
“我不懂。”
“他的孤獨不是來自自己的與眾不同,而是由於他所經曆的過去全都湮滅了。”
“什過去?”
“有機會你可以看他的筆記,戈斯林堡是他與過去的連接,他孤獨地在這等候,等候下一個指示,這一等,足有三千五百年。時過境遷,而神鬼峰下滄海桑田,他唯有等著。”
“等一個指示?誰的指示?”
“他的父親。”
“哦!我聽過,他是有個父親!”
“他沒有生身父母,這個父親是創造他出來的人。”
“創造?”
“就像你時候用泥巴捏的人一樣,隻是他父親捏出來的人會話會走路,但沒有感情,因為他認為索特瑞不需要這些。”
“那他的父親呢?”
“我猜已經死了。但是索特瑞不這想,或者他的大腦在某一次更新時,讓自己相信,他父親總有一會回來的。”
“那他父親為什把他留在這?”
“你去過高塔了吧?”
辛茜爾謹慎地點點頭。
“索特瑞不是個擅長拒絕的人,但是他一定不會讓你去地下室。”
“好像是這樣的。”
“地下室有索特瑞一定要守護的事物。”
“是什?”
“不知道。狗熊當年和索特瑞的爭執之一,就是因為索特瑞不願意帶它去看地下室。但具體地下室有什,除了索特瑞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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