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咽不下這口氣。
索特瑞從來都是麵無表情的樣子,一到關鍵問題就遮遮掩掩,不願實話。
貝爾時常會想,貝爾那張毫無感情的麵具臉背後,是不是一直都在偷笑,都在嘲笑所有動物,他是不是晚上一回到高塔關上門,就會扶著膝蓋大笑不止。
貝爾隻想知道一件事,索特瑞為什不會死?
然而索特瑞總是回避,轉移話題。那一,他終於無法忍受,一次爆發,他隻是想知道一個真相,為什他還是要那樣?麵無表情地躲在麵具後嘲笑無知無能的自己!
酒精燈砸碎在地上。
貝爾回過神來時,其他四隻動物已經被火焰點燃,他身體的本能先於思考而動,他馬上跑了出來,而一旦安全後,恐懼才席卷了全身,他意識到,所有的研究都付之一炬,索特瑞絕不會放過他。
貝爾在戈斯林堡瘋狂地奔跑,推開大門,往山下跑,一直跑到河邊,他摔了一跤落在水。
冷水打濕全身皮毛,他癱坐在水,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在逃跑。
貝爾進入了山林,他以為他可以全都放下,和新的夥伴新的朋友在更適合自己的大自然,繼續生活。
可是他做不到。
他每夜都會想起烈火中燃燒的四個夥伴。
錯的不是自己,是索特瑞!
貝爾的心上每時每刻都有成群的螞蟻爬過,提醒他,你的歸宿還是戈斯林堡,你和這群土著隻是過家家。
他夜翻來覆去,回想戈斯林堡的時光,在時間的碎片擷取出一塊閃閃發光的記憶,地下室!
高塔並非是索特瑞獨有的空間,許多管家都曾進去過,隻有高塔的地下室,從不曾有任何人或動物去過!
貝爾的心在癢,他想回戈斯林堡,但是索特瑞還會敞開懷抱歡迎他嗎?
更別,他回去是因為想去索特瑞的禁忌之地——地下室。
他需要一個理由,騙過所有動物,又能避開索特瑞,進入地下室。
一個合理的理由。
沒想到在最合適的日子前,兩個旅人卻給了他機會。
治療一個受傷的灰燼人。
這就是唯有索特瑞才能完成的事!
貝爾往下走去,在轉角前有一串細的腳印,像是女人的步子,但是過了轉角,前麵的道路,沒有一絲光線,地上滿是灰塵,四周布滿蜘蛛網,貝爾深深呼吸了一口,他已經走到地下室門口。
四周寂靜無聲。
這麵前是一扇鐵門。
沒有鎖,這門連鎖都沒有,竟直接焊死在牆上。
貝爾用盡全身力氣拍了拍門,這鐵門紋絲不動。
居然進不去!
這是貝爾從未考慮過的情況。
“快給我開門!”
鐵門後突然傳來了銳利的喊聲。
貝爾把耳朵貼在鐵門上,隱隱約約聽到麵有來來回回的腳步聲。
“你是誰?”
“你不是索特瑞嗎?”
這聲音很嘶啞,貝爾回想起,似乎隻有後廚那樣凶狠的動物,有這樣的嗓音。這聲音像是扯著嗓子喊的,不過即使這樣,貝爾也隻能模糊聽清。
“你是被索特瑞關起來的嗎?你究竟是誰?”
麵突然沉默了片刻。
“我是被索特瑞關起來的動物!”
貝爾大失所望,原來地下室隻不過是索特瑞關動物用的嗎?
不過,這門是焊死的,這嚴密的監牢也沒什必要吧?
“隻有你一個嗎?”
“是。求求你,放我出去吧!索特瑞根本就是惡魔,把我囚禁這折磨我!”
“你是什動物?”
“我……我是……狼!對,我是狼!”
貝爾猜也是一頭狼。
“這門沒鎖啊,我也打不開,我救不了你啊。”
“別走啊!求求你了,總有辦法的!”
“那你先跟我,索特瑞為什把你關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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