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拿了令牌,也不與衙役廢話,轉身就揮手示意同伴將牢大門打開。
衙役忙是上前,領著韋承往走去。
倆人剛一進大牢,還沒走幾步。
韋承的迎麵上又立著四名兵士,他們所處的位置能夠很好的連接內外。
隨著穿過他們,繞過拐角,韋承順著長道望去,隻見兩邊還站有十數名兵士,他們全都身穿盔甲,腰挎寶刀,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韋承隻是輕眼掃過,便能感受得出,十數兵士都是沾過血的勇士。
這種現象不止是在大興縣存在,當朝大隋天下到處都有,很多駐守在地方的兵士,都是上過戰場的。
雖說楊堅立國已經有了十五年,但是真正統一天下才不到七年。
但是在這七年間,南北地區仍是不安分,隔三差五的都有點小動靜。
南方的陳朝覆滅後,妄想複陳的勢力略有存在,不過隨著江南叛亂被平定,南方地區便恢複了不少平靜。
可還有嶺南,哪的局勢是不能徹底解決的,因此時常還會爆發小規模的動亂。
北方地區就更不用說,戎族多聚,襲擾邊境是常有的事。
而像大興縣這種位處北方的縣城,往往是抗擊外敵的主要兵源城市,至從大隋建立來,基本上出自北方的兵士就沒消停過。
十數兵士站在原地,不動分毫。
隻是由韋承落腳時引起的響聲,引得他們側目了下,卻沒有過多動作。
在衙役的帶領,韋承終是走到了關押康源的牢房。
他兩眼朝看去,震驚了。
這哪是牢房,他康源是來度假的吧?
還未等韋承過多細看,衙役就招呼起了兵士將牢門打開。
康源深處牢,正靜喝著美酒。
突兀的一下開鎖聲,引起他的注意。
他端著酒杯,抬頭望向牢門,一個熟悉的麵孔映入他的眼底。
是韋承,他怎來了?
康源心中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憤怒。
倆人在這一刻四目相對,無形交接間,好似彌漫著一種火藥味。
康源的眼神充滿了恨意,他恨不得手撕了韋承,以泄這些天來的心靈痛苦。
韋承抬腳走入牢房,視線依舊定格在康源身上,俊秀的臉上朝他露出玩味的笑容。
“你來此處幹什?誰允許你進來的?”
康源一怒,怒聲質問著韋承。
韋承看著他,沒有回話。
就在此時,與韋承一道的衙役,竟是反客為主,衝上了前去,動作四下顯得很急切。
還沒等康源反應過來,衙役抬手就往他的臉上一掌扇出。
響亮的耳光,猶如一聲驚雷炸響。
韋承驚呆了。
他不敢相信,一個衙役能有如此勇氣,難道就不怕被康家收拾嗎?
康源捂著紅臉,大喊道:“快來人啊!衙役打人了。”
他很憤怒的同時,同樣也想不出理由,這衙役是哪來的勇氣敢打自己,難道是受了韋承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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