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府內…
韋承坐在床沿上,周圍有四人圍著,各自臉上都有些擔憂。
韋圓成拍到韋承的肩膀,關切道:“子全,你這幸好隻是傷到了手大臂,問題還不大,不過你是怎回事,竟然跑去看康源?”
他很疑惑,韋承為何要去牢,為何又要與康源把酒話事,還有那把刀到底是被誰帶進去大牢的。
這一切的疑問,不止是他,還有韋匡伯等三人,他們都迫切的想要摸清其中內情。
韋承看得出眾人的心情,歎了口氣,道:“謝謝各位兄長的關係,我也是實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等事。”
“我今日去縣衙,隻是為了去參錄證據,至於去看康源,也是一時興起。”
“我一進牢,康源就拉著我坐下,給我倒了幾杯酒,我們前麵聊得都還挺好的。”
“可當他一聽到我娶了義成公主,他就突然拿出刀器,像是瘋了一般的攻擊我。”
“對了,我還給他說了朝會的事,當時隨口敷衍了一句,說他可能要被流放去嶺南。”
韋承悉言相告,隻略微從字行間中作了些許變動。
他深知最好的謊話,就是說真話。
可真話到底要有多真,就必須按照有利的來說,不能說一股腦的全部還原,畢竟當時誰也不在場親見。
不等韋圓成說話,韋匡伯搶先道:“那康源真是個狗東西,竟然敢行使刀器刺傷子全,他這和謀刺駙馬有什區別。”
他話音一落,立馬引來了闞棱的附和。
“這位公子說得對,那康源就是見我家公子過得好,他心頭上氣不過,所以才趁勢謀刺,以此來發泄怨氣。”
一提到康源,闞棱就心頭窩火。
他到現在都很後悔,當時就差一點,他就能把康源斃命,可惜被韋承喝住,沒來得及再下重手。
闞棱的嗓門很大,眾人盡皆扭頭朝向他。
他們當即眼神驚瞪,這才認真的看清了眼前這個叫闞棱的壯漢,盡皆不曾想過能有這般身如山丘的衙役。
起先在外就有了傳言,說是一個身材魁梧的衙役出手製住了康源,才得以讓韋承有驚無險。
關於這方麵的事,韋承也給眾人說明了。
對此,他們都很感激闞棱。
“吾也覺得縣侯和這位壯士說得在理。”
除去了韋圓成不作聲外,虞世南最先點頭附和,然後便是韋圓照。
倆人沒有多想,很識趣。
他們清楚事實隻在韋承和康源的口中,自己想得太多又有何用,不如隻管遵從多人的意見。
韋圓成眉頭緊皺,還想開口時,門外卻響起了腳步聲。
他一轉身,就看見了韋諶走來,身後還跟著韋世康和柳德。
韋諶急步走到床前,拉起韋承的手臂,見得沒啥大事,方才下放心下來,道:“子全,你到底是怎回事?”
縱然見到韋承無事,他的心情依舊緊張。
眼前的這個兒子,是他最後的命,他不敢絲毫大意。
看著韋諶的樣子,韋承心上一酸,忍著愧疚又將事情的大概複述了一遍。
韋諶聽到最後,轉身怒視著柳德,訓道:“柳禮盛,你是怎想的?竟然敢讓子全去見康源,難道你不知道他倆之間的仇恨嗎?”
說罷,他操起桌上的棍子,就想往著柳德的身上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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