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盤微微一愣,心中頗有些詫異。
他想了想,覺得今後還是要和鐵錚做同門的,便笑了一聲道:“這話怎說?鐵錚道友,你我都是來此參加興雲小試,本就是相互競爭。”
“彼此間的合縱連橫,不是此間應有之事嗎?”
“要怪,就隻能怪你實力太強,逼得我隻能連弱抗強了。”
鐵錚額頭青筋冒起:“我不聽解釋,你這個卑鄙小人!”
敖盤:……
魯增插言:“哎呀,你是國外人,不知道他的過往。當下何必計較這點,一起聯手打他呀。”鐵錚雖是散修,但出身大族,起點很高。
隻是後來,他不幸地遭遇到了許多人的背叛。有他的父母、妻子、結義兄弟等等。
以至於,他心灰意冷之下,脫離了家族,主動成為散修,長時間流浪,在山野中獨自修行。如此一來,他性情開始變得孤僻怪異,時常沉浸在過往的傷痛之中,對於背叛一事,哪怕再小,也會有應激的反應。
敖盤深吸一口氣,手中長鞭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直擊鐵錚。
鐵錚豎起手中武器,向前抵禦。
敖盤手臂、手腕連續抖動,手中長鞭如同活物般,改變軌跡,卷向鐵錚手中刀柄。
與此同時,敖盤另一隻手甩出另一份玄兵甲。
青銅光輝暴散,下一刻,巨大的破城槌在半空中出現,以碾壓之勢,迫向敖盤。
轟!
鐵錚躲閃,破城槌砸落地麵,震得整個岩窟劇烈搖晃!
但同時,他手中的青銅刀卻是無法兼顧,被敖盤的長鞭卷住。
“撒手!”敖盤冷喝一聲,猛地用力。
鐵錚竭盡全力緊握,但力量上比不上敖盤,無奈脫手,整個虎口都被撕裂,鮮血淋漓。
敖盤乃是金丹級的體修,鐵錚則是武修。
兩者是有差別的。
就肉身素質而言,敖盤要強於鐵錚。
“做得好!”魯增大喜。
敖盤卷住鐵錚的武器,一手握住,全力鎮壓。同時,他神識調動,收起破城槌。
這件武器過於巨大和沉重,在戰場上比較適用,對於這種單打獨鬥,很難有用武之地。
基本上,敖盤不寄希望於,它能夠製造出殺傷。
所以,敖盤使用的時候,隻是將它當成攻敵必救的掩護,真正的攻勢是要另外發動的。
“奪了鐵錚的一件青銅器,但接下來,他有了防備。破城槌再想要製造出這個戰果,就很難了!”敖盤眼中閃爍著冷光。
敖盤旋即瞥了一眼魯增,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中剛奪下來的青銅刀遞給對方。
“你的武器太少了,這個你來煉化!”
“我先擋住他。”
魯增愣了一下,頗感意外。
敖盤的決斷十分明智。在之前的二打一中,魯增手中的青銅器被打壞了許多,手中幾乎沒有趁手兵器,戰力受到嚴重削弱。
他可不是武修,也不是體修,而是機關修士。掌握的青銅器越多,越能發揮自身戰力。
敖盤展現出來的合作誠意,讓魯增一時間有些刮目相看。
要知道,敖盤完全可以自己強久,為自己增加一份玄兵甲。這種青銅器可不耐久,激烈對拚中很容易損傷。
但他卻沒有這樣做,而是主動讓利給了魯增。
這一動作立即彌補了之前,他攻擊魯增帶來的嫌隙,在這一瞬間,讓他和魯增的臨時戰鬥聯盟變得堅韌數倍。
鐵錚大怒!
“好!好!很好!”他雙目赤紅,往日刻印在自己生命底層的痛楚、不堪,又浮現出來。他的雙臂臂猛地向身體兩側張開。左手拿捏一柄青銅劍,劍芒吞吐,右手一杆丈二青銅長槍。左腰側懸浮著一柄青銅鐮刀,造型猙獰。右腰側一根青銅長棍,通體渾圓。
武術一一金鐵交鋒!
一時間,劍光如雪,槍影如林,鐮刀劃出致命的弧線,長棍橫掃如猛獸擺尾!
在鐵錚周圍,掀起一輪金鐵風暴。
敖盤、魯增節節敗退。
魯增手中青銅刀正在極力掙紮,他一邊強煉,一邊高呼:“頂得住嗎?”
敖盤咬牙,擋在魯增麵前。
他再次祭出破城槌,撞向鐵錚。
鏘鏘鏘……
一連串的炸響,破城槌撞入鐵錚周身的金鐵風暴之中,激起無數火星,一時間璀璨耀眼。
金鐵風暴威勢暴跌,而破城槌則被砍得麵目全非,支撐了幾個呼吸,就被玄甲洞的大陣傳送離去。但它為敖盤、魯增成功爭取到了關鍵時間。
魯增急退,同時強煉青銅刀,和鐵錚拉開距離。
敖盤則謹慎地和鐵錚保持距離,手持最得心應手的青銅長鞭,不斷揮舞。
長鞭啪啪作響,鞭影飛舞,如龍似蟒,打在鐵錚周邊,將金鐵風暴強行遏止。
鐵錚麵甲下的目光冰冷,左肩微微一抖,放出第六件玄兵甲,乃是一張青銅弓。
青銅弓懸浮在他的頭頂,主動拉開弓弦,咻咻兩聲,射出一道火箭,一道冰箭。
兩支箭矢在半空中劃出兩道弧線,繞開敖盤,直射魯增。
蓬蓬。
冰火之力相繼爆發,形成的衝擊氣浪,混合著無數寒冰碎片和火焰。
魯增從氣浪中倒飛而出,半跪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
但他手中的青銅刀已經不再掙紮,成功被他所煉化。
魯增猛地站起,展開反攻。
敖盤的長鞭如影隨形。
鐵錚的身邊再次掀起金鐵風暴,昂然直上。
三位金丹修士殺做一團,他們盡管實力被大陣壓製,但仍舊是場中頂尖戰力。
鐵錚以一敵二,被壓入下風。
“機會!”魯增甩出手中的青銅刀,逼得鐵錚避讓。
他猛地抓起身邊的青銅錘用力砸出。呼!錘風壓得人幾欲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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