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鮮花盛開的小道,李應當沒有任何心思去欣賞周圍的風景。
甚至不耐煩地將所謂的學姐推銷的簽字筆拍在地上。
校園時常有這種事情發生。
說自己是這畢業的學生,如今就讀於某某大學,現在正在實習,實習的任務是販賣黑色簽字筆。
有心善的同學曾經購買一盒,結果被告知小小的一盒三十元。因為臉皮薄不好意思放回去,於是咬緊牙關買下。
最後沒用幾天發現都是劣質產品。
如果好好和她們說話,隻會被當成是“潛在客戶”而繼續推銷,推銷員會如同狗皮膏藥般一直黏上來。
現在的李應當實在是沒有心思和這些人磨蹭。
“喂。”
身著紅衣的少女斜靠在大門口,眼尖的她看見了急衝衝的李應當,揮了揮手,異常紮眼。
“放學了呀。”
“呃……啊?”
李應當回過神來,她怎會在這。
“一起回家吧。”
情緒慢慢平複,他有很多話想要問,但又不知如何開口。直接詢問為什不接自己電話,為什不回自己消息嗎。
會不會顯得自己過於咄咄逼人?
大大咧咧的他其實非常小心,就連殺人也要補刀,左右胸都狠狠地捅一刀再轉一圈——以免有人心髒長在右邊,如果時間允許,最後還要把頭砍下來。
“對不起。”
薑睞想了想,微微歪了一下腦袋,輕笑著回答,但話中卻帶有苦悶與歉意。
“你應該有很多想問的吧?”
薑睞也不知道該怎解釋,不知從何說起。如果說“說來話長”,按照她對李應當的理解,對方肯定會回答“細說”。
她總不能直接說:
你好,李應當同學。其實我是玩家,這幾天在副本拯救世界。可不要太崇拜我喔~
雖然她很希望最後一句話變為現實,但是如果說出口,之後會不會就做不成朋友了呢?
青春期的少女也是很敏感的,這方麵她絕不遜於李應當。
恰好,李應當也是他認定的唯一的朋友。
兩人都很克製,害怕把對方卷進來,同時又不願意失去對方。
因為這份心意,聰慧的兩人都將自己的玩家身份隱藏得很好,同時在潛意識也忽略了對方是玩家的可能性,因為沒人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會被卷進那種事情。
此時的薑睞並不知道李應當是玩家,甚至是特事局的超級新人。
首先,當時她不在場。
其次,學校並沒有相關信息。
當時同學們雖然看見了他“九段鬥之力”的天賦,可為了保護李應當這位天才,後來由大佬出手將眾人的這部分記憶抹去了。
當然。
如果李應當同學願意用靈眸讀心,他就會發現根本無法識別薑睞的想法,進而就能推斷出薑睞也是玩家。
但他恰好不會那樣做。
一切都剛剛好,一切都順理成章。
看似精妙又不可理喻的誤會,屬於它的齒輪其實早已嚴絲合縫地卡在每一處。
李應當尷尬地咳嗽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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