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殿下！」劉綏邊跑邊大喊，一個踉蹌，摔在了趙元佐的麵前。

    「哎呦！」

    趙元佐愣了一下，不過還是紳士地將她扶了起來。

    劉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道：「殿下不要做傻事！」

    趙元佐又是一愣，而後哈哈大笑起來，劉綏自知失言，站在一旁尬笑。

    趙元佐笑夠了，表情再度歸於內斂：「我隻是有些累，並不是真的想死。」

    「殿下再苦再累，也要擔起長房的責任。您的親弟弟，還靠著你呢。」劉綏眉目一凜，拱手道。

    「您知道的，他善文學，好讀書。隻有您在前麵護著他，他才能安心做個閑散王爺。整日吟詩作畫，鬥雞走馬玩樂，搞搞收藏，豈不快哉？這樣，我們才能都得到，想要的生活。」

    趙元佐深深地看了劉綏一眼，眼睛悲傷滿滿地溢出。

    「我會的，這是我的責任，你放心。」

    劉綏再次拜謝。

    史書上對於趙元佐真瘋還是假瘋，並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但鑒於日後還有人擁護他，再加之他安安穩穩地活到壽終正寢，很明顯這個答案有了傾向。

    她已經看明白，現在這個趙元佐並不是真的瘋了。那未來，縱火焚宮的時候，必然隻會因為其他的誘因。

    她必須，促成這個誘因的生成。

    兩人前後腳回到宴席上，趙元休將一顆葡萄捏進嘴，含糊不清地道：「怎去了這久？」

    「殿下已經吃了一整串葡萄了，不許再多吃了。」劉綏眉目一橫，將新上的那一盤葡萄移開。

    趙元休無奈地笑了笑：「你怎跟奶母一樣了？」

    「這是我和她唯一的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關心殿下，關心殿下的身體。」

    趙元休也不惱：「好，我不吃了。能告訴我，探的怎樣了嗎？」

    「趙惟正是個很奇怪的人。」劉綏彎下腰，在趙元休的耳畔說話，他捏起一顆葡萄想喂進她的嘴，剝皮的時候才想起現在是什場合，隻能匆匆放下。

    劉綏隻以為他是又想吃了，剝皮的時候才意識到剛剛答應過她不吃的，沒注意到他吃葡萄都是不剝皮的。

    「他再奇怪又如何，我們並沒有十足的證據。那個香囊，隻能作為輔證。就從他一而再再而三討要你這個侍女的情況來看，就算告到爹爹那去，也隻會以為他是個貪戀美色的紈。他越是如此，反而爹爹才會更加安心。」

    「好吧。」劉綏無奈地擺了擺手，「我還有個好消息。」

    「什？」趙元休仰頭望著劉綏。

    劉綏刮了一下趙元休的鼻子，趙元休猛地一瑟縮，詫異的眼神流露無疑，她瞧著他的動作，就好像討到了便宜一樣開心。

    「大庭廣眾之下，做什呢！」趙元休害羞了，他的鼻子向來很敏感。

    「大庭廣眾之下怎了？我見不得光嗎？」

    「當然不是，隻是，隻是你現在的身份……」趙元休賭氣，腦袋一熱，差點就要說出不好的話來，趕緊噎住了。

    劉綏一愣，也知道他要說什，趕緊把好事說出來：「待會兒射箭，你大哥會上台的。」

    「啊！」趙元休張了張嘴，一副呆滯的模樣。

    劉綏見他反應不對，有些被嚇到了，推了一把他的肩膀：「怎了，這不是好事嗎？」

    「剛剛葡萄確實吃的有點多了，午宴已經吃不下多少東西了。光吃葡萄下午看騎射會餓的啊！」

    劉綏猛地推了他一下，推得他東倒西歪：「貧你的嘴去吧！」

    這邊水戰演習畢，趙炅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