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上尊號需要舉行相關的儀式和慶典,其實是非常麻煩的事情,所以會被認為是彰顯國力和天下太平的一種做法。
宋琪在保人!
宋琪和李昉在這種事情上達成一致,就是因為他們都有想保的人!
劉綏看明白了,道:「所以官家躲到並河新倉,也是想靜觀其變。」
「爹爹比你我想象的都在意大哥。」趙元休說著,打了個響指,示意馬車夫發車。
劉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看來攛掇楚王陳王二虎相爭,還需要再加點火。
她要讓趙元休明白,這個天命,會輪到他頭上。
——
「殿下,我們以你為首,你就是我們未來的希望。隻有你日後登基,我們才能共富貴,保全自身,保全家人!」
楚王府中,宋琪和幾位喬裝過的幕僚懇切地道。
王府中一下聚集這多大臣議事,是大忌。但宋琪也是沒有辦法了,楚王雖然有去上朝,但下了朝就是直接回楚王府,哪也不去。
楚王一黨的官員們,已經很久沒有私下見過楚王了。
以前,他們都是在雪梅春飲酒,然後來搞個「不期而遇」,然後趁勢聚集在一起,招來雪梅春的姑娘們,一起看舞聽曲兒,舞看完了,曲兒聽完了,事情也聊完了,官家也沒法治他們一個私下結黨營私的罪名。
楚王一黨的官員,原先在楚王軟禁的時候,都沒感到有什威脅,而是在最近,感受到了一絲危機。
他們能夠感受到,有一派勢力在積極運作,朝堂之上的局勢正在一點一點地變化,楚王光憑官家的鍾愛,已經不夠了。
他們既然選擇了楚王,來日若不是楚王繼承大寶,他們這些官員,或多或少都會收到影響,死罪可免,被貶出京怕是不會避免的了。
趙元佐對這些幕僚的跪諫毫不動容,他「哢嚓」一聲,剪下一朵嫣紅的芍藥花。
「這就是你們攛掇陛下上尊號的理由!?真蠢!」
「殿下!」宋琪大急,「這或許是一招昏棋,但我們在陛下有意立你為太子之後,刻意在那年科舉向不少進士們拋出了不少的橄欖枝,地方有不少官員,曾受過楚王府的恩惠。我們不求他們立即站在我們這邊,但他們借我們楚王府的勢力,是不能被忽略的!」
趙元佑舉起那朵芍藥花,放在九皋的耳邊比劃,似乎在考慮,怎簪比較好。
「殿下。」宋琪著急了,「我們跟您不一樣!」
宋琪並不是害怕為楚王犧牲,如果這樣的犧牲是有意義的話。而如果是官家親自處置掉他們這些黨羽來保住楚王,那楚王就會明白,救他的始終隻會是官家,而不會在意他們這些被犧牲掉的黨羽!
陛下,對楚王有很深的舐犢之情;而楚王,並不蠢,他很清楚官家對他的在意,並且也在一次一次地肆意利用!
無論如何,楚王都會保全自身,而他們這些黨羽不一樣!
「殿下,我們奉您為主子。我們會傾力幫助你們,但你也有保護我們的責任!您不能眼隻有您和陛下的父子關係啊!」
趙元佑輕輕一別,將花放入宋琪的掌心。
宋琪訝然地看著那朵花。
「我知道。」
「你們會安然無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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