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綏依舊坐在假山後麵,池塘正中的亭子,麵前擺著棋盤,不過她並沒有在下棋,而是在看著朝報。
朝報是一種以簡訊形式報道帝王日常動態和官員升降任免的公開的傳播載體。
劉綏自然也注意到了宋琪被貶的消息,不過她很快也被李繼遷的事情吸引了興趣。
第一次和自己研究的曆史,這近啊!
趙元休此時此刻就是一個實打實的閑散王爺,他自己很多事情都不在意,劉綏已經放棄了從他口中獲得信息了,看朝報都比問他來得快。
劉綏正看得起勁,手中的報紙突然被人抽中。
「什人!」劉綏豁然抬頭,看到笑的一臉風流的趙元休。
劉綏嫌棄地將報紙搶回來,道:「你又想著動什歪心思了?」
「二哥連著稱病告假早朝三次了。我擔心二哥,想著去看看他。」
劉綏看著趙元休,全身上下隻在表達一個字,那就是疑惑的「你」字。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趙元休伸出手在劉綏眼前揮了揮,撣去她的表情,「官家也派太醫去看過,二哥確實是病了。」
「真病了?很嚴重的病?」劉綏麵露驚訝,然後小聲地碎碎念道,「不對啊!按道理說,還沒到時候啊……」
「你又在小小聲嘀咕什呢?」趙元休皺起眉來看著她。
劉綏搖了搖頭,快速地接話道:「你是不是來問我要不要跟你去的。當然,我要跟你去,什打扮,是侍女打扮還是小黃門打扮!」
……
劉綏成功用侍女打扮跟在了趙元休的身後。
趙元休來的時候,馮綺文剛好派人來探望趙元佑正準備離開,見到趙元休來,草青行了個禮。
「見過殿下,陳王當真病的厲害,下不了床不說,渾身冒冷汗,顫抖著奴婢見了都害怕。陳王的妾室張氏在一旁侍奉,那擦汗的毛巾不過在額頭上輕輕一點,就濕了一大片。」
「這病竟是如此凶險!」趙元休張大嘴巴,一臉震驚。
「殿下自己進去探望吧,不過怕是陳王也沒法跟殿下說上話,奴婢先告辭了。」
草青行禮離開,趙元休走入府內。
殿內燃著火爐,雖然已經秋日,但還沒到要殿內燒炭取暖的地步。趙元休和劉綏身上穿的衣服此刻便顯得厚了,劉綏當即有些悶的喘不過氣來。
劉綏的呼吸道不太好,立即就「咳咳咳」了幾下,趙元休轉頭,想給她順順氣,但張氏已經走了過來,趙元休隻能住手。
「妾張氏拜見韓王殿下。殿下,我家大王疾病纏身,不便見客,也怕給大王過了病氣,大王還是請回吧。」
張茂姿神情悲傷,一副當真在為陳王考慮的模樣。
趙元休和劉綏對視一眼,開口道:「既是如此,那便讓我的侍女代我看望二哥,就像剛剛大嫂做的那樣。」
「謝殿***恤。難為殿下走這一遭,妾也不願意殿下親自前來卻白走一趟,不如就在我們陳王府用膳,休整休整,晚些時候再回府吧。」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好推諉。張娘子,你便親自為我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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