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隻是避著您的麵子,何必做到這個份上,畢竟在一個宮,日後免不了要見上一麵的。」
虢國公主繼續諄諄善誘地說著,指導著皇後道。
「娘娘,您可以去查查太醫院的脈案,或者去把請脈的太醫喊過來,看看孫貴妃的真實的懷孕日期是否和彤史記載的一樣。那段時間幾乎都是孫貴妃侍寢,雖無混淆皇室血脈的可能,但她故意說大兩個月的龍胎,很明顯就是在算計著娘娘您啊!」
皇後有點相信虢國公主的話,但還是沒完全相信,她的恐慌在於孫貴妃竟然有可能有她看不見的心機!
「公主,官家難道也會這輕易被孫氏給糊弄過去嗎?」
虢國公主隻是平靜地應對著。
「官家最重麵子,況且,此子並非不是官家的。」
「堯母,鉤弋夫人,都有十四個月產子的祥瑞。尋常婦人產子哪有那久的。違背常理,必由人為。官家若是刻意製造這樣的祥瑞,為孫貴妃的以後謀劃,那娘娘,不是危險了嗎!」
皇後的心再度「咯」了一下。
她這一路走來,都是自己在盤算,自己在拉攏勢力,那所謂的夫君,可從未幫上她一點,可倘若那盛寵的孫貴妃,得了陛下為她的打算,那是沒有人能比得了。
她必須想盡辦法斬斷陛下為她鋪的路,孫貴妃的後路,是她的死路!
「謝過公主提點!」皇後抬起眼來,眼睛有算計的精光,「能得公主相助,真是予之幸事。」
——
虢國公主拜見完皇後,便跟駙馬一塊兒回家了。
外臣不許入內宮,是以駙馬是在內宮門口候著的,瞧見虢國公主過來,立即露出笑容。
「你和皇後聖人真是感情深厚,聊了這許久。」
「聖人不過久未見我。攢下許多話而已。」虢國公主淡淡地說著,端莊持重,在外人麵前,他們終歸沒有表現地如私下那般親昵。
「駙馬,我們回去吧。」
在搖晃的馬車,虢國公主隨意地開口道:「剛剛聽聖人說,那梁國公馮府,過幾日有賞花的宴會,不僅有各府的女眷還有公子,據說是打算給馮府下一輩的小娘子們招看女婿。妾想要遞了拜帖過去參加,畢竟離京這久,也好趁此機會和京中的那些貴女們熟絡熟絡呢。」
「那便去吧。」魏鹹信對這個不感興趣,也沒有限製妻子行動的那種控製欲,報備過便直接允了。
——
馮繼業的幾個孫女們也到了婚配的年紀,她們也隻比馮綺文小上那一點而已,畢竟她是老來得女的幼女。
但她們的婚事永遠也比不上馮綺文,馮綺文是無冕的太子妃,而她們就隻能尋個普通官宦子弟嫁了。
果然嫁人的出身是看爹的,馮綺文是梁國公之女,雖為庶出,但嫁的可比她嫡出的侄女們好多了。
馮三娘正這樣想著,馮夫人走了進來,斥責道:「怎還沒有打扮完,其他姊妹都已經在廳候著了。」
馮三娘這才收回神思,將最後一支精心挑選的簪子***發,跟上了馮夫人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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