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狄王看著槐生皇矣看了良久,心頭的驚訝已經難以用言語表達。
殺過去,隻是簡單的三個字,然要做成的難度非同一般。
但他看到了槐生皇矣眼中的淡然。
意味著,這並非是什玩笑話。
他的情緒微生變化,忍不住感慨說道:「雛鳳清於老鳳聲,皇矣你成長的速度,真是令為父驚訝。」
說完這句話,雅狄王麵上的神色平靜了下來,他行事本就隨性任俠,這樣的事在短暫的驚訝後,便覺刺激。
他並非覺得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這是出自於對槐生皇矣的自信。
自他從禁流之獄脫困,他能夠感覺到槐生皇矣的性格和作風變化了不少,這令他有些許陌生。
但從槐生皇矣表現出來的作風來看,也讓他可以肯定,槐生皇矣不會做自尋死路的事情,能夠自殺戮碎島穿越慈光之塔,將他救出,如此勇略,必然對於歸路也提前有做安排。
他可不認為槐生皇矣來詩意天城的目的,是為了與他同葬異鄉。
眼下他重傷虧空之軀,縱然豁命能發揮的作用也極為有限,與其懷疑,倒不如選擇全盤的信任。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倘若最終槐生皇矣計劃失敗,拚卻性命,護持槐生皇矣離開,這是他屆時所能做的最後的事。
「父王不認為此事是天方夜譚嗎?」對於雅狄王如此快速的接受適應的態度,槐生皇矣反而有些驚訝。
畢竟一般到了這一類的情況,不都是需要廢上好一番功夫證明自己的選擇,而雅狄王就這樣接受了?接受了這樣一個近乎於兒戲和魯莽的選擇。
雅狄王搖了搖頭,說道:「此番重逢,為父雖然感覺你行事風格大異,但卻是比為父更為合適的王者,你既如此言說,必然有你的計劃和考量,為父自不會置喙。」
「這條命,或許本該亡於囹圄,如今還有機會重見天日,已是王樹佑護。」
「放心吧,皇矣吾兒,盡管行你當行之事,為父會緊跟你的步伐,作為你最後的後盾。」
槐生皇矣看著雅狄王,雅狄王表現出的態度令他有些感慨,甚至有些不適應。
畢竟「父慈子孝」多少也算得上這個世界(指霹靂)的保留項目了,尤其是許多勢力的中高層更是不少。如今雅狄王表現得這正常,實在是有些太不正常了。
「多謝父王信任。」槐生皇矣端正一禮,「請父王安心,皇矣一定能讓我們父子,平安回返殺戮碎島。」
「那為父拭目以待,吾兒如何將他慈光之塔踩在腳下,揚吾碎島之名!」
這條路,注定布滿荊棘。
若真是被兩人安然回到殺戮碎島,說踩在腳下,可以說也是毫不為過了。
但槐生皇矣的目的,又何至於此。
無衣師尹,你此刻,一定是想著便在此處將一切都了結吧。
巧了,吾所想,也是同樣!
光衛軍陣為銅牆鐵壁,困陣之中,雙劍戰局,漫天風雪飄零,死寂劍意籠罩四野,然而風雪之間,卻見秋風不歇,風雪之境難沒秋風劍意。
為仇,為恨,為情義,為謊言,永歲飄零誓殺無衣師尹。
然而眼前之人,一劍在手,任憑疾風驟雪,不退半分。
「殺!」
一聲低喝,風雪襲天,反觀另一邊的白甲劍者,劍轉風雲起,不斷碰撞的雙劍,濺點火星,兩人皆是互不相讓。
一為殺,一為護,截然相反的目標,注定隻能活下一人。
「劍者,束手就擒,吾可護你安然。」
秋風起信納氣凝元,沉然
第四十八章:父慈子孝.
應對墨劍攻勢,心中暗驚。
險,驚險!
作為慈光之塔光衛統領,昔日對上那位慈光之塔的驚歎,也不過輸了一招。在「驚歎」出走慈光之塔後,他自問在慈光之塔已是難尋對手,縱然是林衛統領高玄無業,在武藝上也輸他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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