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
酒館的木門被蠻力推開,冷冽的寒風和雪花迅速灌入,將那汙濁不堪的氣息一掃而盡。
“啪嗒!”
一雙做工粗糙的皮鞋踩進了酒館,老板頭都不抬:“先生,白不賣酒,這是國王陛下的命令。”
張凡生聳了聳鼻子。
“噢,這熟悉的,惡心的臭味,一連幾個月沒聞到,還真是懷念啊。”
“套近乎也沒用,先生,白不賣酒。”
張凡生無所謂的聳聳肩,他並不好酒。
“無所謂,兩個雙人間,再帶上四人份的食物,我們要長期居住,你看看能不能打個折?”
老板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在這個時代長期住酒館的人可真不多,一般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家夥會來住店,或者是來找女人樂的,再不然就是有錢的商隊頭領會盤下一個酒館,方便他們談生意,當然,有時候這些生意也不是完全合法,所以他們一般也不會常住。
常住,這個意思就很複雜了。
兩男兩女。
顯然也不是來找樂子的那種饑不可耐的男人。
為首的男人背著一把巨大而可怕的斧頭,那冷漠的表情和殘酷的目光就像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無情一般,另一個男人看起來嬉皮笑臉的,但他的右手一直搭在刀柄上,眼睛看似散亂的亂瞄,其實看的是整個酒館的格局。
兩個女人都把自己藏在兜帽,靠前的女人顯而易見的皺起了眉毛和鼻子——她不適應這種滿是嘔吐物和醉醺醺的男人的地方。
……有錢人家的姐,或者,她是一個貴族?
靠後一點的那個女人完全看不見腦袋,隻有鬥篷下那巨大的方形塊狀物看得出一些棱角——她是一個修女?
這是一隊護衛著一個貴族姐出遊,搞那些騎士的把戲的蠢蛋。
老板心給他們下了個定義。
“食物,房間,水,價格。”
聲音再一次傳來,老板抬頭去看,那個壯得不像人樣的怪物已經站在了吧台前麵,目光好像燃著兩團洶洶烈火,正逼視著他,濃鬱的血腥味兒幾乎逼得他喘不過氣。
“嘿……夥計,別這樣,咱們是熟人,對吧,你之前住過我的店,那我給你便宜點好了,一間房一一個銀幣,食物另算,一周結一次錢,如何?”
看著強自鎮定的酒館老板,張凡生笑了。
那微微發黃的牙齒竟然閃現著危險的顏色。
“我的夥計還喜歡和女人玩兒,你知道的。”
他講理!這人不是那種戰爭瘋子。
老板定了定神:“當然,沒問題,想玩誰玩誰,價格你們自己談,我不收取提成。”
“現在是晚上。”
老板愣了愣,然後很快醒悟過來張凡生意味著什。
“當然,我們有釀製了幾年的好水,我保證合乎國王陛下的法規,而且不貴。”
張凡生滿意的點點頭:“很好,送上來。”
老板點點頭,給幾乎已經嚇癱了的酒侍打了個眼色,那酒侍幾乎是哭喪著臉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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