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屋子卻靜悄悄的毫無動靜,一直坐在坐在門口的城防隊長卻坐不住了。
“該死的,這兩人難道還沒打完?”
給他個膽子他也是不敢進酒館的,巴蘭立是北地成名已久的大戰士,萬一被砍了,他可沒地兒理去,至於那個自稱子爵的殺人魔,想想那一件人皮披風,他心就忍不住發寒。
可若是逃走,他也沒那個勇氣,公然違抗大貴族的命令一般不會有什好結果,他可不想成為陰溝的一具無名屍體。
該怎辦呢?
城防官環首四周,排成兩列縱隊的維吉亞步兵麵無表情的直視著彼此,禮儀用的刀斧高高舉起,寒冷的北風也沒讓他們有所動搖。
這些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儀仗隊,讓他們上戰場肯定是不消的,但如果是作為儀仗兵,整個北地他們能排上前列!
“但願走出來的是巴蘭利吧!至少那是個可以用錢交易的對象。”
城防官就這祈禱著,來回的踱著步子。
“出來了!出來了!”
城防官猛地回過頭去,張凡生渾身是血,右肩扛著他那把比人腦袋還大的斧頭,左手拖著巴蘭利屍體的一隻腳,正從被踹爛的木門中緩緩走出。
“噢……老……巴蘭利死了……”
張凡生就這一步一腳印的拖著巴蘭利那肥胖的屍體,一步步的走到了酒館門前的泥地正中間。
城防官艱難的站立著,直衝而來的血腥味兒幾乎嗆得他無法呼吸,凜冽至極的殺意讓他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忍不住發顫。
生物的本能在提醒著他,他和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一個位格的生物,那是一種生物在遇見敵時產生的,不由自主的恐慌感。
得逃走……必須得逃走……再站在這的會會被殺死的!一定會被殺死的!
張凡生拖著屍體,靜靜的看著眼前勉強站著的大胡子男人,眉毛忍不住皺起來。
這個男人嚇尿了!
這世上怎會有這膽的人?
張凡生搖搖頭,把屍體往地上一丟,轉身就準備走。
“大……大人……請稍等,領主有請……”
“嗯?”張凡生回過頭來“領主?”
大胡子城防官勉強點點頭:“是的,大人,我是特地前來傳達消息的,本城的領主大人想要見見您。”
“知道了。”
回過頭,張凡生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屋。
“他就這走了……?”
圍觀的傭兵們都傻了眼。
他們想過許多情況,想過這個瘋子可能會大打出手,一斧頭砍死這個不自量力的城防官,也可能會向代表著領主的城防官低頭,然後隨著城防官走一趟內城,唯獨沒想到過眼前這種情況。
城防官嚇尿了,他卻轉身就走了?
這是什展開?
城防官喉嚨艱難的聳動著,良久,他才轉過臉看向周圍的禮儀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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