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自、己!”
天罡學院的侍衛(保安)已經汗流浹背了。他早就聽聞學院招人多,哪知道會來個癡呆兒,更不會想到對方盯上自己了,並且靠得這近,鼻子都將要碰到一起了。
天罡學院,坐落於東國南方的東陽州北陽城,是該城最有名的大學,其麵積廣闊,占地萬畝之多,一直以其開放的招生政策和嚴謹的學術態度著稱。
自學生踏入天罡學院的第一天起,嚴格的篩選機製便開始運轉。從第一周開始,學院便通過一係列考核來評估學生的學術能力、意誌品質和境界修為。這些考核不僅檢驗學生的知識儲備,更考察他們的適應能力和戰鬥能力。隻有通過這些考核的學生,才能有機會進入下一周、下一學期的學習。
在這樣的篩選機製下,那些原本看似“腦子有問題”的人,也有了展示自己的舞台。至於能夠在天罡學院上學上多久,那就完全取決於學生的本事了。
侍衛可不怕什新生,見對方囂張地嘲諷著自己,他隨即拿出夾在腰間的木尺。而眼前絲毫不怕侍衛的男人,是一個前不久還是個癡呆兒的陳有則。
跟陳有則一起來的三人見到陳有則惹事了,作為大哥的陳有善趕緊拉住陳有則,自己挺身而出,開始為侍衛解釋:“老師請見諒,吾弟從小腦子不太正常,不懂什是非惹了您,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侍衛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罵一句,頓時又氣又委屈,“我為啥要做大人,他罵我欸?”
“誰罵你了?”
“你。”
“是嗎,你說來聽聽,我可以為你解答一下疑惑,提一些意見,使你開朗些。”
侍衛感覺莫名其妙,對方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一般。他表情嚴肅,嘴角勾抹起一道笑容,好像是善於開導的心理醫生一樣。侍衛眨了眨眼睛,一時也想不出如何回答。
下一秒,對方擺出莫名其妙的姿勢,像個丹頂鶴一般。
陳有則的名義未婚妻陳玉凝看不下去了,她倒是沒有太多禮貌,隨意地跟侍衛說了句:“打擾了。”接著她用手拉走了陳有則。
侍衛看著陳有則遠去的背影,有些確信了對方是神經病了,翻了個白眼,吐槽道:“怎學院這種人都招——無所謂了,反正他大概待不了多久,學院可是很嚴格的。”
陳有則聽到了這話,看上去有些在意。陳有則的兩位兄長因為成功通過了天罡學院的考核,所以一個是三年級的學生,一個是二年級的學生,他們要去的自然不跟陳有則和陳玉凝是一條路。
天罡學院分為外院和內院,外院是還沒確定經過考核的一年級新生,內院是已經經過了考核的二年級或以上的學生。毫不意外地說,兩者是有區別的,區別的就是舊與新,亂與不亂。
陳玉凝,是陳平兆的童養媳,同時,也是陳平兆買的“奴隸”。這世界可是有賣身契一說的,還有律法保護,自然,陳玉凝的人權是由買主決定的。可陳平兆就是這般好心,或者是多心,為陳玉凝辦理了天罡學院的入學手續。這一辦,錢又少二萬。
陳玉凝有了學習的機會,卻顯得悶悶不樂,她要拉著自己那不聽話的未婚夫陳有則,一邊還要考慮自己升學失敗的打算。如果不能通過學院考核,兩萬塊就打了水漂,陳玉凝也會深感抱歉。陳玉凝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看著一旁的陳有則,試圖從對方身上尋求答案。
陳有則雖然身高七尺,但心性好似是三歲小孩,他開始活躍地跟各個不認識的人主動搭話。
“請問你有沒有信心度過這第一學期的考驗?”
“那,如果給你選擇的話,你會去學院的哪個部?”
陳有則正笑著,將入學憑證的那張紙卷成一個筒,問著來往的人。看樣子,他好像也並無大礙,並不像之前那個隻會“阿巴阿巴”的家。相反,陳有則此時談笑風生的樣子,令陳玉凝也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已經徹底沒了癡呆。
她回想早上他一驚一乍的表現,突然“wow!”的一聲,嚇得他父親陳平兆差點喘不過氣來,陳玉凝就生氣。可仔細一想,如果沒有洞察的眼力,他又怎會嚇到人。隻是有些不妥的是,他要隻是為了嚇人而嚇人,那應該感到有趣而哈哈大笑,而陳有則在嚇到他父親之後隻是耷拉著一張冷臉。
“你的身高多少,胸部……大概是發育到什程度了?”
“喂!”陳玉凝趕緊叫停了陳有則那性騷擾的問題,使用暴力捂住了他的嘴巴,並警告他:“不該問的別問。”
而對方被詢問的那位少女竟沒有感覺到被冒犯,反而是捂嘴笑了起來。在一顆大樹底下乖巧站著的少女叫梁怡莓,一雙水汪汪大眼睛,杏眼,鵝蛋臉,看著頗顯成熟,而身高僅僅一米五。她看著正動作親密的兩人,便開口問道:“你們是姐弟嗎?”
此時,陳玉凝呆住了,她此刻明白了為什陳有則會找上這位女生。她看著那傲人的山峰,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貧瘠的平原,震驚地吞了一口水,咽下的東西仿佛是自己的自信心。
“開玩笑的吧……”
陳有則從陳玉凝的裸絞當中掙脫出來,他依舊是彬彬有禮的樣子,一副和善的笑容。他躬起身子讓自己能與對方平視,伸出手,回答梁怡莓的問題:“我們是親如姐弟,實際有著不可明說的禁忌關係。”
梁怡莓被陳有則的話給嚇到了,雙手捂住了嘴巴,發出了無聲的喊。
“你們——亂倫是要去砍頭的。”
陳玉凝再次被陳有則那奇怪的話給叫醒了。她再次反應過來後,一巴掌放在陳有則的臉上,將他推到身後,隨後賠笑地跟對方說:“我啊,是他父親領養的女兒,沒有血緣關係的,更沒有發生過什關係。他啊,腦子不太正常,之前是個癡呆兒,最近病情得到了控製。”
“癡呆兒?”
“對對。”
“我看他也沒什問題啊。”
陳玉凝回頭一看,發現陳有則又變了一副模樣。他身子挺直,眼神堅毅,對著握緊的左拳咳嗽了一下,擺出一副長者模樣,走到了陳玉凝的身邊摸了一下隻矮他一個腦袋的陳玉凝。
“好了,玉凝,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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