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劍有巨大嫌疑,但是牛大致還是不信他就是嫌犯,因為這一切的推理太順理成章了。
學刑偵的都不喜歡太主觀的斷定一個人的好壞,因為一些案子揭開真像的時候,往往跟那些刑偵經驗沒什關係。
而刑偵中學到的那些知識,隻不過是幫助刑警即開罪案真麵目的方法,但是到了罪案的最後,大部分依靠的都是心理學的東西。
因為一個人的犯罪,別管是無心還是有心的,人在犯罪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的去思考犯罪的過程。
而殺掉兩千多人,如果事先沒有進行縝密的思考,是不可能的。
如果嫌犯是臨時起意那就更可怕了,原因很簡單,一次臨時起意的犯罪就可以不留痕跡的殺掉兩千多人,那嫌犯如果進行預謀犯罪的話,會有多可怕。
能夠臨時起意殺掉兩千多人的話,那這個嫌犯如果認真起來,可以刺殺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領導人。
切不管對方的修為有多高,他都能搬倒。
因為刺殺與修為無關,而與人自身的弱點有關,與修為的弱點有關,如果算計足夠,破去修為斬殺肉身,活捉元嬰元神都是有可能的。
其實修者的修為固然是強大,可修為這東西也有弱點,一旦被破去了修為,修真者還不如凡人。
所以修真界中雖然很看重修為,但是真正的強者一般都會結丹境後,將修為停留在最合適自己的境界,如果不是壽命問題很少有人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牛大致和胡宜山洗過澡後,隨便在龍虎山鎮派出所找了個房間,把所有人都叫來,開始對案情進行總結。
而之前牛大致要錢雲柳找的人,現在也都到了。
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是龍虎山鎮的人,而且是個外來戶叫孫柳成,男性,五十多歲,他兒子在龍虎山開了家賓館。
不過他兒子在那晚上值夜班,所以已經慘遭不幸了。
可第一個報警的人不是他,是一個叫黃忠海的人,男性,三十八歲!
孫柳成沒有帶手機的習慣,發現兒子割喉而亡後,老人是含淚跑下山的時候碰到的黃忠海,最後是黃忠海報案的。
第一個到達現場的警察是龍虎山鎮派出所所長祁海平,男性,四十一歲。
第一個到達現場的法醫叫龍有萍,女性,二十五歲。
第一個進入現場的痕跡科警員叫民東來,三十六歲,男性!
而此刻這件辦公室,除了有這些人外,侯建軍、王璐、胡宜山、錢雲柳、墨翟都在,在加上牛大致,現場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至於王莽,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了,牛大致一行人到了龍虎山鎮後,王莽就獨自一人離開了大部隊進山去了。
作為曾經的殺手,這次來到這,就像王莽執行一次暗殺任務一樣,他必須把龍虎山的地形摸個清楚才會出現,否則他心不踏實。
而牛大致看到人都到齊後,牛大致並沒有什場麵話,也沒有痛心疾首的這個案子多惡劣。
他直接進入正題,第一個問的就是孫柳成,“你平時是不是有早起的習慣?”
孫柳成長相憨厚,話也實在,牛大致問了一句,他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了一大堆。
“我早起的習慣堅持了三十多年了,每爬爬山是不錯的鍛煉,我現在的身子骨一般的年輕都比不過我。有了兒子後,我更是每帶著兒子爬山,後來兒子上學了,就又是我一個人了。
可惜了我的兒子了,他才剛剛三十歲,就這沒了!
山上的老道我兒子今年有災禍,當時我還不信,心想現在的人都開始修真了,我兒子都已經築基了,有什災禍也不怕,總不能要了命去。
可是沒想到,還真的要了我兒子的命,可是這次山上的老道算的不準,他沒有算出他自己的災禍!”
牛大致認真的聽完了孫柳成的話,然後問道,“你那上山的時候,有沒有碰到其他人?”
“沒有,當時我還奇怪,因為每五點左右,我開始上山,一般走到半山腰就能看到趁早下山的遊客了,可是那我沒看到。”
牛大致微微點頭,將目光看相了黃忠海,問道,“你這早上龍虎山是為什?”
黃忠海體格消瘦,眼窩深陷,麵色蠟黃,像是患有什疾病。
“我肝不好,吃了很多藥都不好,醫生我這樣下去肯定要得肝癌。不過我聽朋友,向五台山、武當山、龍虎山這樣的地方,有很多隱世的道士,他們手往往有些救命的方子。
不過想要討到這樣的方子,必須要趁早去。
我之前去了五台山也去了武當山,在那也都得到了方子,所以這次我這早上龍虎山,就是想找個道長討個方子。
我上山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柳老,然後就幫他報警了,然後我就送柳老回家了。
後來聽警察去了,是山上的人都死了!”
牛大致沒有回答黃忠海的話,此刻他看向派出所長祁海平,問道,“你是第一個到現場的警察,你看到的,還有你現在的想法!”
祁海平滿臉的麻子,頭發白的差不多了,他有六十歲都像,而且此人沒有修為。
“我到的時候先聞到了血腥味,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按照報警人的,隻死了一個人,是不可能有這大的血腥味。
所以我讓跟著的警員給所打了電話,讓所有人全都上山。
然後我就跟剩下的那個警員,開始對柳家賓館的現場進行勘察,當我們剛走進去就看到了胡老頭的兒子割喉死掉的樣子。
當時可把我嚇壞了,雖然我也是警察,但是龍虎山能有什命案,每年有幾個人因為疾病猝死,已經是極限了。
這割喉還是我第一次見,那叫一個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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