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眾軍官都退了下去後。

    “哈哈哈。”

    “楊啟，謝謝你了。”

    “要不然，我還真的被他們給震住了。”

    牛武大笑著，十分激動的拍了拍楊啟的肩膀。

    “我一進來，這兩個家夥看著我的眼神就不對。”

    “說到底。”

    “牛大哥先前是為了我特意將府兵之事在楊將軍麵前提及，也正是因為這事，他們記恨上了牛大哥。”楊啟立刻說道。

    對於牛武。

    楊啟自然是感激的。

    如若自己不是隸屬於牛武的麾下，在上報軍功時，或許也會被李才給遮掩，畢竟他已經做了有違軍規之事，就算李才不遮掩，就算軍功上稟上去了，也絕對不會將府兵兩個字寫出讓楊恭仁看到。

    顯然。

    這也是牛武報答楊啟的一種方式。

    “楊小子。”

    “多餘的話就不要多說了。”

    “你的救命之恩我可記得。”

    “而且，當日我率領先鋒軍迎戰叛軍，你知道為何後援來的那慢嗎？”牛武忽然壓低聲音說道。

    楊啟臉色一變，睜大眼睛：“難不成也是因為李才？”

    “恩。”牛武重重點了點頭：“我們遭遇叛軍的消息早就送到了，但李才下令，故意延遲了一炷香的時間動兵，也正是這一炷香的時間讓我們多死了幾百個弟兄。”

    “如果不是你，不僅我要死，還有更多兄弟也要死。”

    “楊小子，你究竟得罪這李才什了？”

    “他費盡心思要置你於死地？”牛武是既嚴肅，又透出不解來。

    “我沒有得罪他，而是得罪了他背後的人。”楊啟沉聲道。

    “他背後的人？”牛武臉色一變。

    李才原本就已經是統帥萬軍的驍騎尉了。

    他背後的人是什官階，那可想而知。

    “不過……”

    楊啟話音一頓，表情則是十分嚴肅：“按常理而言，我一個府兵入先鋒軍幾乎是不可能活著，遭遇叛軍，幾乎就是死路一條，他不會因此而耽誤行軍戰機，所以說，他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除掉我。”

    牛武雖然是一個粗狂漢子，但楊啟說的這明白了，他也是立刻聽懂了：“這李才難不成是故意讓先鋒軍被殲滅，想讓先鋒軍遭敗不成？”

    “應該就是如此了。”

    “隻不過。”

    “他沒有想到拖延行軍之後，我們並沒有被叛軍擊潰，反而還在硬抗。”楊啟冷笑一聲。

    “先鋒軍原本就是他的麾下，如若勝了他也有功。”

    “他要先鋒軍敗，那他圖什？”牛武萬分不解。

    對此。

    楊啟隻是淡淡一笑：“誰知道呢，這些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夠操心的，如今大戰還在繼續，我們要想著怎樣才能活下去。”

    一聽這。

    牛武認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歸營後。

    楊啟則是心底湧動，思索著：“看樣子，從這一次楊玄感叛亂就可以看出一個跡象，關隴集團與隋煬帝的紛爭已經開始了。”

    “楊玄感的叛亂絕非他一個人能夠做到的，必然有關隴集團在背後推波助瀾。”

    “而李淵，他正是關隴集團地位最高的人。”

    “如此看來。”

    “這一切脈絡都清楚了。”

    “楊玄感叛亂是關隴集團促成，以此來亂了隋煬帝出征高句麗，更是挑起了大隋帝國內部的亂象，有了一個楊玄感，後麵就會出現更多楊玄感。”

    “李淵，好手段啊。”

    此刻。

    楊啟似乎也理清了，

    關隴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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