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終 反排命格,複立乾坤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墨染邪 本章:結局終 反排命格,複立乾坤

    這精彩的場麵他怎能錯過呢?這可是一大損失喲!

    珠簾晃蕩相碰的聲音在屋內響起,清流轉頭,他走到桌前把無妙落下栗子拿著,還順帶了一張板凳,隨後腳步輕緩身姿優雅的向外走去。

    他也想看場好戲,而且他和無妙不同,他可是看戲自帶板凳和零食的三好青年。

    無妙火速衝進院子,還不等他靠近,忽然有一陣強烈的風雪撲麵而來,他直直飛上樹,雙臂環抱著沾了寒雪的樹幹才勉勉強強能夠站穩。

    無妙興致勃勃的向下看,喲喲喲,還真的打起來了,果然不負他所望啊!

    無妙下意識的摸兜,卻發現自己把栗子落在了清流的房間,他回頭去看,卻見清流拎了個板凳拿著栗子緩步走來。

    凳子都搬來了?無妙緩緩坐在樹枝上,他呼出一口涼氣,想著他哥哥準備的東西夠齊全的啊!

    再看樹下,淩聖初對墨彧軒打出的招式可沒有情意可言,估計是他想出一口氣,所以才跟絡青衣要來了玲瓏塔,可惜墨彧軒也動用了斬天劍,導致兩人誰也不占上風。

    而且即便斬天劍是神器之首,但玲瓏塔卻有七件法寶,這七件法寶都發揮其作用來,可是真的能與斬天劍對抗上好一會兒,況且斬天劍沒有被墨彧軒煉化成魔器,所以斬天劍不與玲瓏塔拚個你死我活,就好像淩聖初和墨彧軒一樣,即使招式激烈,也不見能傷及性命。

    這時,噌的一聲響,彎鉤上的星火又亮了一分,斬天劍在墨彧軒手仿若劍走遊龍般破冰碎雪,爆發著無可抵擋之勢。

    與此同時,淩聖初忽然躍起,他躲過斬天劍劃來的攻擊,從空間抽出寶劍發出一聲劍吟。

    淩聖初回身時斬天劍刺向他心口,他立即揮出寶劍,兩柄劍劍鋒針鋒相對,斬天劍又往前劃了一寸,但那柄寶劍卻因抵不住斬天劍的壓力而頻頻後退。

    淩聖初被斬天劍的劍氣震得手腕發麻,他抿了抿唇,再次揚手時,一道蘊含了白色玄氣的掌風已臨近他麵門。

    窗前有兩個女人捏汗觀看,媚香見淩聖初處於下風,她驚呼一聲,隨後立馬掩住雙唇,拔腿就要狂奔出去。

    絡青衣立即將媚香拽住,她沉聲道:“媚兒,你懷著身孕怎能往外麵跑?你現在出去是在給淩聖初添亂,他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淩聖初之所以會被墨彧軒所傷那是他不曾想到的事兒,既然他被傷過,就會對墨彧軒有所防備,所以媚香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媚香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她擔心啊,墨彧軒有斬天劍在手,聖初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可她又想到自己肚子的孩子,最後還是順從絡青衣的話沒有出去。

    絡青衣勾了勾唇,她看著在雪地對戰的兩個人,暗自心想,估計淩聖初是露出自己麵門的,因為他想讓墨彧軒上鉤,如果墨彧軒選擇繼續攻擊,就會被淩聖初暗藏的招數所傷。

    對於這一點,絡青衣並不打算出聲提醒墨彧軒,她悠閑的抱著雙臂,明眸內一片清亮。

    忽然,墨彧軒發現了淩聖初招式的端倪,他悠悠的盯著淩聖初,立馬握住斬天劍向後揚去,他足尖輕點,借力向後急退,旋身時斬天劍劃地揚起漫天風雪。

    淩聖初見墨彧軒突然後退,淡漠的神色有幾分鬆動,他迅猛出擊,轉眼間寶劍就指在了墨彧軒的喉間。

    清流把板凳放下樹下,他饒有興味的對無妙招手,“無妙,下來吃栗子。”

    無妙撇嘴,不大願意動彈,“哥,還是你給我扔上來吧,我怕下去會被他們誤傷,刀劍不長眼啊。”

    清流才不管他,“自己下來拿,不然我就都替你吃了。”清流撥了栗子殼,緩慢的咀嚼。

    清流覺得這栗子的味道不錯,趕明他得問問曲遙千這是在哪兒買的,他也好多買一些回來。

    “哥,咱不能這樣啊!”無妙委屈的看著清流吃著自己搶來的栗子,他抑鬱的坐在樹上,就是不敢下去,誰讓他沒有清流那玄技?要是墨彧軒一劍掃來,他不僅躲不過,還會被掀出一個大跟頭。

    “青衣,你瞧瞧清流和無妙,清流拿的那個栗子應該很好吃吧。”媚香咂了咂嘴巴,看清流吃得那香她都有些饞了。

    絡青衣笑了笑,媚兒想吃就直說,其實她也挺感興趣的,畢竟在這種時候吃點東西那才叫有滋味呢!

    清流嚼著嚼著突然發現有人一直在盯著他看,他順勢看去,絡青衣對正好在對他眨眼睛,他輕喃出聲,“青衣?”

    絡青衣又將目光放在他手的栗子上,清流笑悠悠起身,他繞過危險的戰場向絡青衣緩步走去,臨近窗前,他把栗子放在絡青衣手,不等絡青衣開口,就道:“你嚐嚐,這栗子的味道不錯。”

    絡青衣挑眉,她哥哥很了解她嘛!不過她可不是臉皮薄的人,她可以直接要的。

    絡青衣先把剝好的栗子放在媚香手,媚香捏著香甜的栗子塞進嘴,滿足的點著頭,“唔,真的很好吃。”

    吃完後,媚香又將視線放在墨彧軒手的斬天劍上,這讓絡青衣頓感無奈,有了吃還不忘關心戰局,有她們在,墨彧軒不能真對淩聖初下殺手的。

    就在絡青衣吃的正香時,木椅碎裂聲傳來,她抬眼看去,就見墨彧軒揮劍斬斷了清流拿來的那張椅子。

    清流眸色微深,他優雅的笑道:“青衣,這把椅子是我從房間拿來的,它是驚鴻學院的財產,我們不需要賠吧?”

    絡青衣好笑看著他,搖頭回著:“待會毀屍滅跡就行了,就算我們給了薑戎銀子,他也不一定敢收。”

    也是!清流笑著點頭,他正想著要不要再拿一件椅子的時候,無妙所在的那棵大樹突然被淩聖初的劍氣攔腰劈斷。

    無妙哇哇大叫,他立即飛身離開,可足尖剛點地,身後就有一道劍氣再次衝他襲來。

    “靠!你倆打架拿小爺撒什氣啊?小爺就是一看戲的,你們倆至於嗎?”無妙急忙閃躲,劍氣所至之處亦是他逃竄之處,他匆匆掠起,幾番下來形象很是狼狽。

    無妙被兩人弄得精疲力盡,他停下來喘了口氣,結果被墨彧軒揮來的劍氣擊中,他還來不及大叫,就被劍氣打飛出院子。

    絡青衣立馬跟著無妙飛了出去,她翻牆而過,蹲下身查看無妙的傷勢。

    “小爺還以為你忍心看我被他們打死。”無妙俊臉冷沉,他不悅的撇嘴,拍拍衣服站了起來。

    還能自己走?看來是沒什事!

    絡青衣起身,手指摩挲著下巴,緩緩說著:“他們倆也對你也沒動真格嘛!我還是給你看看吧,是不是哪傷到了?”

    無妙一處處的指給絡青衣看,沒好氣的說:“這,這,這全都傷到了!”

    你賠嗎?無妙以這種眼神兒看著她,絡青衣嘖嘖了兩聲,傷的還真不輕哈!

    因為受傷嚴重的地方是無妙的臉頰,要想不落疤,他必須得安靜的休養兩天。

    無妙瞧著絡青衣那眼神兒就氣不打一出來,他數落道:“你說說,你怎就沒讓他們把小爺打死呢?小爺還是不是你親弟弟?”

    要不是她親弟弟就真的**了。

    絡青衣摸著鼻子,底氣明顯不足,“不是我讓他們出手的,你沒事閑的跑樹上看什戲?”

    就不會學學清流嗎?無妙被打也活該!早在清流利卡的時候他就應該跟著離開。

    無妙眼睛瞪得溜圓,“不是你讓他們出手的,但是間接傷害小爺的凶手是不是你?玲瓏塔是你借給淩聖初的,如果你沒借給他,墨彧軒就不會拿出斬天劍,墨彧軒沒拿出斬天劍,兩個人就不會打起來!”

    那可不一定。

    絡青衣默默的將話吞了回去,她對無妙訕笑兩聲,“那個......你跟我回房,我給你治臉上的傷,冷風吹多了容易留疤。”

    這話嚇壞了無妙,他哼哼了兩聲,立馬捂住臉頰,瞪著絡青衣道:“那還不快點回房?如果你治好了小爺臉上的傷小爺就原諒你。”

    敢情還是她的錯了?

    絡青衣搖頭,卻聽無妙又道:“咱哥也忒壞了,他早看出來墨彧軒和淩聖初會殃及無辜了吧?他離開的時候怎能不叫上我呢?真是太過分了!”

    絡青衣目光閃爍,清流怎沒叫他呢?早就清流來的時候就叫無妙從樹上下來,是無妙自個願意待在樹上,現在被打成這樣怪誰?

    “走了,你身上的傷不能再受風了。”絡青衣不想聽無妙的碎碎念,便抓住無妙的手腕想帶著他往屋走,可無妙卻開始吱哇亂叫起來。

    “哎喲!姐,姐,別抓這啊,疼著呢!”

    絡青衣立即放手,撇著嘴再次翻牆而入,無妙跟著絡青衣翻過牆頭,可兩人剛站穩,就有一道玄氣直衝他們而來,絡青衣馬上閃開,但無妙卻傻眼了。

    絡青衣無語的把無妙拽進房,兩人剛離開,那堵牆便碎裂成一塊塊石頭,顯然墨彧軒和淩聖初已經打到六親不認了。

    聽見聲音的學生們這跑來,那種喜歡看熱鬧且湊得很近的學生被墨彧軒和淩聖初一人一劍挑飛,不過他們沒受這重傷,畢竟這些人挺無辜的,可是誰讓他們撞在了兩個男人的槍口上?

    最後兩人的打鬥驚動了驚鴻學院的院長和長老,薑戎聽到消息後趕緊跑過來,“九皇子,淩公子,您二位快別打了!我這些學生們都起不來了。”

    起不來跟他們有什關係?兩人依舊不為所動。

    這時,墨彧軒看準時機,他撤步拖劍,在雪地上劃出一條長痕,隨後劍身又起,一招迎風撣塵接著一招卻別蒼鬆向淩聖初襲去,淩聖初仿若或躍在淵,有如鬥轉星移般閃開身影,隨後一招風滿長空劃破了飛來的所有霜雪。

    寶劍在淩聖初手發揮出了最大的威力,可斬天劍卻隻出了兩分力,所以當寶劍與斬天劍打成平手時,斬天劍明擺著不願意了,它被墨彧軒操控,又起了一招獨上蘭舟,瞬間將淩聖初擊退數米。

    淩聖初連番後退,胸口一陣氣血翻湧,他持劍穩住身形,心知這是墨彧軒對他的示威,於是默不作聲將劍收了回去。

    其實這一戰對兩人來說都不痛快,斬天劍和玲瓏塔也都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力量,可如果神器真的不顧一切,那整個忘贇都能被它們毀了。

    淩聖初轉身準備走,可墨彧軒卻在此時主動開口:“爺可以什都不用,赤手空拳的再跟你打一場!”

    我的天啊!這兩人還要打?!

    薑戎本來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他見自己勸不動,便歎著氣出去安撫那些被兩人波及的學生們。

    “赤手空拳?”淩聖初像是很感興趣,他轉身,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墨彧軒擰眉,“你是在懷疑爺的人品?”他反手把斬天劍插在地上,負手而立,沉聲開口:“現在呢?”

    淩聖初淡淡一笑,他把玲瓏塔還給絡青衣,抬袖道:“那開始吧。”

    等等......可惜兩個女人都沒勸住,這兩人又打了起來。

    墨彧軒熟練的翻覆出一道玄印,淩聖初同樣翻出玄印與他打出的玄印相互撞擊。

    絡青衣他們來到驚鴻學院的消息沒有保密,又由於墨彧軒和淩聖初都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美男,所以兩人打架引來了學院全部的女學生,即便是平日對男人沒興趣的女人都想擠出人群站在前麵多看兩人一眼。

    眼見越來越多的女人對他們露出愛慕的神色,絡青衣和媚香不悅的沉下臉,絡青衣冷笑兩聲,扳著兩掌道:“他們打個架還能招桃花,真是禍害!”

    媚香同樣冷笑,“何止是禍害!我現在有種把這幫爛桃花除之而後快的心思。”

    絡青衣與媚香對視一眼,兩人眸底均劃過一抹冷光,說時遲那時快,絡青衣和媚香在清流和無妙詫異的目光下走出房間。

    無妙嘴角一抽,他還以為她們出去是拉架的呢!結果是把那些看戲的女人都丟了出去。

    驚叫聲與低呼聲在院子此起彼伏,可惜那兩個正在打架的男人完全不放在心上。

    而且墨彧軒和淩聖初的玄技本就不分伯仲,所以兩人打到現在也沒分出個輸贏來。

    那些跑來看熱鬧的男學生看見絡青衣和媚香剽悍的動作,立馬自覺的離開院子,生怕這兩個女人對他們不止是扔出去那簡單。

    即便如此,還是有幾名男子著迷於絡青衣和媚香的容貌,於是,就在絡青衣與媚香清理那些女學生的時候,突然有一名男學生不怕死的衝上來緊緊抱住絡青衣。

    絡青衣當場愣住,有人抱她?活了三世她還沒見過這臭不要臉且不要命的男人!

    媚香顯然沒想到會有男人敢這做,偏偏沒想到的事情就在絡青衣身上發生了!

    絡青衣回過神,她快速折斷那人的手骨,又踩碎他的腳骨,然後抽出清霜劍準備送他上來,結果還沒等到她出劍,男人就已經被人從絡青衣眼前踢飛。

    墨彧軒容色極冷的向她走來,他掃了眼還在絡青衣身邊想揩油的部分男人,紫眸一眯,瞬間將那些人全部打飛。

    墨彧軒在絡青衣身前站定,他偏頭看見了站在門口隱忍怒火的清流,忽地一笑,聲音似淬了寒冰,透著徹骨的寒冷,“清流,把他們的皮都爺扒下來!還有剛才對小青衣行為不軌的那個男人,把他身上所有的骨頭敲碎,等著爺來親自處置!”

    “是。”這種時候,清流沒在意他與墨彧軒之間的關係,而是將那些還來不及爬起來的人定住,又叫來懷鏡,兩個人一起把這些人的皮扒了下來。

    “爺......”絡青衣聽著外麵的慘叫,隻覺得毛骨悚然的,墨彧軒這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你想說什?”墨彧軒涼涼笑著,他瞥了絡青衣一眼,紫眸內充滿了濃重的嗜血氣息。

    絡青衣咽著口水,她搖了搖頭,把想說的話壓了回去。

    墨彧軒勾了勾唇,他抬起絡青衣的下巴,在她耳邊落下極其危險的一句話,“小青衣,隨爺回房。”

    絡青衣顫了顫,還是乖乖跟在墨彧軒走回了房間。

    淩聖初攬住媚香的腰,他皺了皺眉,手指搭在媚香的手腕上,淡聲道:“下次在出來的時候穿件外套,回房吧。”

    媚香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絡青衣的房間,搓了搓手,不確定的問著:“聖初,你說青衣她應該會沒事吧?”

    淩聖初握住媚香的手輕輕揉著,淡淡回道:“應該會有事。”

    “為什?是那個男人衝上來抱住青衣的,又不是青衣主動去抱人家,難道墨彧軒要把這筆賬算在青衣頭上?”

    淩聖初悠悠開口:“如果是絡青衣主動去抱別的男人,你覺得墨彧軒還會讓驚鴻學院留存於世嗎?”

    在這方麵他太了解墨彧軒,他對自己媳婦兒的占有欲簡直讓人害怕!

    “可是青衣已經折斷了那人的手骨,又踩碎了他的腳骨,難道這樣都不能將功贖罪?”

    “折斷手骨踩碎腳骨算得了什?”淩聖初挑眉,他擁著媚香走回房間,淡淡的說:“你是不是忘記了墨彧軒的身份?他是魔界魔神,折磨人的法子有千百種,他的占有欲太強,就算是清流或無妙抱一下絡青衣,都會被墨彧軒小懲大誡一番。”

    媚香咂舌,她盯著牆麵瞧了半晌,最後也隻能在心為絡青衣祈禱,祈禱她自求多福吧。

    不到片刻,整個院子就隻剩下清流幾人,無妙氣憤的一腳踩在那人的胸骨上,腳尖轉了轉,在男人咽氣前被清流製止住。

    “你可以出氣,但是別把人打死了。”

    無妙冷哼,沉著臉開口:“小爺真恨不得打死他!他以為我姐是誰都能碰的?他怎敢占我姐的便宜?哥,你說天底下怎會有這賤的男人?”

    清流搖頭輕笑,不緊不慢的說著:“賤男人多的是,隻不過是你頭回看見罷了。”

    “我呸!”無妙吐著口水,他不屑的盯著男人看,憤怒道:“要不是墨彧軒的手段更狠,小爺現在就折磨死他!”

    “行了。”清流將人拉了回來,他指著地上躺著的幾個男學生,“你要是心還生氣,就把這幾人的皮都扒了,你看懷鏡已經上手了,你可以去跟他學學。”

    無妙嫌惡的皺眉,“小爺才不學這惡心的東西!這些人被扒皮也活該,誰讓他們也有那個心思?”

    “哪個心思?”懷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事,他舉起血淋淋的手,不解的開口詢問。

    無妙睇了眼剛被他踩碎了胸骨的男人,哼道:“齷蹉心思!他在墨彧軒和淩聖初打架的時候上來抱住我姐,還在我姐身上一痛亂摸,你說他的心思是不是齷蹉?”

    無妙又掃了眼躺在地上幾乎沒什生氣的男人,繼續說:“這些人呢,則是幫助那個男人把我姐圍在其中,而且他們也有同樣的想法。”

    薑戎剛看完那些受傷的學生便聽見無妙這番話,他看著被扒皮的學生們一臉痛心,但事出於他們自己咎由自取,也是怪不得誰。

    ——————

    絡青衣垂首跟在墨彧軒身後,她剛走進房間,身後的門就被墨彧軒衣袖掃過的風關了個嚴實。

    絡青衣的身子一顫,她擺弄著腰間的係帶,又委屈又不敢說話。

    驀然,一道輕挑慵懶的聲線驟然響起,使得絡青衣再次打了個激靈。

    “小青衣,過來爺這。”墨彧軒無暇的俊顏上挑起一抹玩味,看起來十分的危險。

    “爺,您會溫柔的對嗎?”絡青衣腳步沒動,她緩緩抬頭,臉上的神色看起來可憐極了。

    “嗯,爺會,很溫柔的。”墨彧軒的聲音愈發的溫柔,百折千回。

    絡青衣竊喜,她停下手中的係帶噌過去,笑嘻嘻的湊近墨彧軒,因為經驗告訴她這個時候態度絕對要好!

    可是當她被扒的的隻剩下小紅肚兜還有涼颼颼的小內內的時候,絡青衣欲哭無淚,捏著嗓子討好道:“爺……”

    “他碰了你哪?這?這?或者……這?”

    低沉的聲音充斥著莫名的危險,感受到那雙冰冷的手不斷遊走,絡青衣頓感來自這個世界森森的寒意……

    接著,不管絡青衣怎樣求饒,墨彧軒都禁錮著她一直纏綿到第二日午時。

    待絡青衣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的傍晚,她的手臂耷拉在地,手臂上紅梅數點,象征著這一日一夜的鬥爭有多激烈!

    絡青衣轉身,半趴在床上,她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指,結果房門被人從外推開,立即有一陣風雪飄了進來。

    絡青衣打了個哆嗦,她裹緊被子,便聽花說道:“九皇子妃,您是不是醒了?我給您打了熱水,要不要下床沐浴?”

    渾身黏膩,她可能不要熱水沐浴嗎?隻是她沒力氣起床啊!

    絡青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後,她對花低聲喊道:“花,扶我沐浴,我起不來。”

    花的嘴角一抽,起不來?九皇子做的真狠!這是把九皇子妃從頭到腳憐愛個遍吧?

    花紅著臉扶起絡青衣,絡青衣泡在浴桶內,總算是感覺身體好受些了。

    絡青衣閉目小憩,不經意的問著:“無妙和清流是不是來看過我?”

    花點頭,“無妙公子和清流公子見您睡得很熟,便又出去了。”

    絡青衣的耳根燥熱,她咳嗽了一聲,覺得自己就不該問這句話,問了之後還不是給自己丟人!

    “九皇子妃?”花的輕喚使得絡青衣回神,絡青衣恢複了些力氣,她拍了拍臉頰,便讓花扶著自己出來,“給我穿衣服吧,我出去看看,或許是他們找我有事。”

    “好。”花把絡青衣從浴桶扶出來,她給絡青衣穿好衣服,彼時,門外傳來懷鏡的聲音,“青衣師妹,薑院長已經把問世圖給我了,我現在方便進來嗎?”

    絡青衣整了下衣襟,她坐在桌邊,端著茶的手有些不穩,“進來吧。”

    懷鏡推門而入,他坐在絡青衣對麵,看著絡青衣的動作,詫異道:“連茶杯都端不穩了?要不要我喂你?”

    “不用不用。”絡青衣趕緊搖頭,她已經長記性了,而且終身不敢忘!

    “這是問世圖,你看看。”懷鏡瞥見絡青衣脖頸間的梅花,也明白了怎回事,他不著痕跡的移開眼睛,雙手將問世圖放在桌上。

    絡青衣放下茶杯,撫著問世圖道:“以你的玄機之力,現在命它打開魔界的地圖。”

    “好。”懷鏡念了句術法,指尖靜懸在問世圖的上端,問世圖突然爆發出一陣刺眼的強光,絡青衣和懷鏡皆閉了閉眼睛,便看見那道強光在半空虛化,漸漸形成了魔界的地形圖。

    這副地形圖十分精準,無論是魔界的長情殿,還是景峰山,每一處都刻畫的極為詳細,甚至連地上的植被名稱都有作標明。

    絡青衣看著那副地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現在離我與墨彧軒規定的時間不到一個月,我知道魔妖大多聚集景峰山上,我們可以先派人潛入魔界埋伏在景峰山下,等時機一到,便將魔妖攔截在景峰山上。這時再趁機去奪墨彧軒身上的神器,然後以八大神器之力將魔妖們封印在魔界中。”

    懷鏡皺眉,理智道:“師妹,你有把握奪來墨彧軒身上的神器嗎?”

    “算是有三分把握吧!”

    “三分?”懷鏡立即搖頭,“不行不行,這種方法太冒險,我不讚同,而且還得與清流商量商量。”

    “清流啊......”絡青衣咋舌,“他現在在和墨彧軒收拾那個不要命的男人,如果你真想去找清流商量,我覺得還是等清流和墨彧軒分開為好。這件事不能讓墨彧軒知道,而且我們還要做好萬全之策,以確保魔界魔妖在一個月後踏不出修羅道!”

    懷鏡吸了口氣,看著她道:“青衣師妹,要是讓你自己去對付墨彧軒我們都不會放心。”

    “怎會隻有我自己?”絡青衣見懷鏡滿臉疑惑,她敲了敲桌子,不以為然的開口:“你知道淩聖初和墨彧軒昨天打架的事情吧!我之所以把玲瓏塔借給淩聖初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墨彧軒的對手,經過昨日我已經肯定了,有淩聖初這個幫手,我們的勝算隻會更大!”

    懷鏡歎氣,既然絡青衣這堅持,他也不好再反對,便道:“那我去準備排兵布陣,隻是潛伏在景峰山上的人不能出自鏡白門,鏡白門下的人沒有玄機門人那種隱藏氣息的能力,你看看能不能用玄機門的人?如果可以,我來通知不嶗山上的舊部們。”

    絡青衣想了想,點頭,“那就用玄機門的舊人吧,讓他們來辦事,我也會更加放心。”

    懷鏡站起身,他還沒走出去,就見絡青衣皺眉,隨後道:“你先收好問世圖,墨彧軒回來了。”

    他怎就跟做賊一樣?

    懷鏡搖頭揮走這個念頭,他把問世圖收進空間,抬步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道頗冷的聲線傳來,“小青衣屋有男人?”

    “啊?”無妙跟在墨彧軒身後,聽見這話,他繞到墨彧軒身前,尋思著這人還沒進門呢就能感覺出來,真神奇!

    絡青衣端著茶的手很是不穩,“師兄,窗戶和門你都不用走了,左右他知道你在這。”左右逃也逃不過。

    懷鏡從窗口收回腳,他握住定心鏡,隨時做著防備的姿勢,“師妹啊,墨彧軒的占有欲真讓我心驚。”

    絡青衣慘笑,呷了口茶,緩緩道:“心驚的人是我才對,你是不知道昨夜他是怎收拾我的!”

    “我是不知道,不過.......”懷鏡的眼睛一轉,他轉身走回絡青衣身邊,嘿嘿笑著:“不過我現在挺想知道的,我估計清流和無妙也想知道,尤其是細節部分,越細越好......”

    絡青衣瞅著懷鏡,失笑著搖頭,“師兄啊,我就那一說,你要是真想知道可以讓他親口跟你手。”

    或許身體力行也不錯啊!

    懷鏡連忙搖頭,一臉驚恐,“師妹,師兄我也就那一說,咱別開玩笑,師兄真的經不起這種玩笑。”

    絡青衣狡詐的笑了笑,她定定的看著房門被人推開,結果出現在絡青衣門口的人卻不是墨彧軒,而是無妙和清流。

    絡青衣向清流身後瞟了眼,詫異地問道:“爺呢?”

    清流微側過身,他走到絡青衣身邊,端起一杯茶飲盡,後道:“你再看看,懷鏡呢?”

    絡青衣轉頭,這才發現懷鏡從自己身邊消失了!可是,懷鏡是從什時候開始不見的?

    外麵又有一棵大樹被攔腰截斷,絡青衣連忙跑出去,隨後就看見墨彧軒神色慵懶的站在樹前,可害樹斷成一半的懷鏡卻不見了身影。

    “人呢?”絡青衣怔楞,她急忙詢問,生怕墨彧軒把她這好的師兄的皮給扒了。

    “牆外。”

    絡青衣抬腳,結果被墨彧軒一把拽進了屋。

    “放心,他還死不了!小青衣,你今日就得和爺回京城!”

    絡青衣聞見墨彧軒身上的醋味,“這的事情你不打算給個說法?”

    “還想要什說法?”墨彧軒無所謂的挑眉,他向窗戶外麵瞥了眼,便看見懷鏡扶著腰一瘸一拐的走進來。

    “你殺了驚鴻學院那多學生,薑戎心怎可能對你沒點怨恨?”

    “。”墨彧軒低笑,怨恨嗎?“無妨!爺還怕他的怨恨不成?”

    絡青衣直視著墨彧軒,眸子一點點眯起,語氣也變得有幾分冷硬,“你的意思是現在就想向天下人公布你魔神的身份?”

    墨彧軒放開絡青衣,他笑著沒答話,反倒是絡青衣擰起眉頭,開始陷入掙紮之中。

    “青衣師妹。”懷鏡喘著氣走到絡青衣麵前,他抬起一張被打花的臉,右手舉起一張剛收到的信箋。

    絡青衣拿過信箋,仔細的看著上麵的內容:

    青衣姐姐,我與獨活商量好了,等我處理好皇天學院的事情,不日就來忘贇找你。

    這是......

    絡青衣把信箋遞給清流,眉頭皺的更深,“這是當歸的信?”

    “嗯。”懷鏡點頭,要不是墨彧軒把他摔出去的時候正好撞上當歸的信鴿,他現在肯定站不起來了,隻是那隻信鴿受到的衝擊不小,兩隻翅膀也摔斷了。

    絡青衣感覺很頭疼,“當歸要加入鏡白門?”想當初她覺得當歸年紀太小,所以不想讓他過這趟渾水,誰知道當歸竟然來信自薦!

    “嗯。”懷鏡再次點頭,饒是他也沒想到當歸師弟會主動想要加入鏡白門,尤其白梵還任由這封信傳到絡青衣手,這是不是說明了其實白梵會支持當歸的決定?

    “與魔......”清流突然開口,驀地,語氣一頓,他抬頭看了眼墨彧軒,隨後轉移視線,繼續道:“眾所周知,守護人界的任務很艱巨,與魔界對戰更是危險萬分,當歸他年紀太小,經驗又不足,我隻怕到時候他會帶給我們不必要的麻煩。”

    絡青衣頷首,清流的考慮正是她的考量,雖說當歸是無往不勝的全才,可這並不代表當歸就能在魔妖手下取勝,魔妖獸智多近妖,以當歸現在的心智,恐怕會掉入他們的陷阱而不自知。

    “師妹,那你的意思是?”

    “給當歸回信,就說在我沒有同意之前,他隻能待在皇天學院。”

    懷鏡明白絡青衣的意思,他們都不想當歸卷入這場漩渦,更何況獨活也需要人保護,當歸的確不適合加入鏡白門。

    墨彧軒坐在一旁懶洋洋的笑著,小青衣想保護當歸,想保護獨活的心思他都明白,隻是他不會讓任何一人置之度外!即便現在他的人在絡青衣身邊,可該有的部署早在來之前就部署完了。

    他曾說過,他不會讓絡青衣脫離自己的掌控,也不會讓計劃偏離該有的軌道。

    所以,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

    接下來的時間驚鴻學院處於風平浪靜之中,絡青衣不清楚墨彧軒用了怎樣的手段能讓薑戎絕口不提此事,不過她很好奇,但她也沒開口去問,於是這件事的後果就是不了了之。

    第二日,墨彧他們離開了驚鴻學院,離開之際,絡青衣看到了一位久違的人。

    “你還敢出現?”無妙一看見奕風,立馬提起他的衣領,將他提溜起來,臉上滿是怒火。

    奕風神色平靜,他暗自擴出一陣玄氣,迫使無妙放開手,並離他遠了數米。

    “你!”無妙指著他,奕風隱藏的真深!他的玄技竟然在玄玄之境。不過也是,有墨彧軒那樣的主子,他的玄技能低到哪去?

    相較於無妙的衝動,清流反而平靜極了,他淡淡看了奕風一眼,什都沒說,走上了昆侖鏡準備返程。

    “哥!”無妙氣憤的走到清流身邊,他指著奕風道:“現在他就在你麵前,你怎能無動於衷?難道你忘了之前在魔界他是怎傷你的了?”

    “青衣,我們回宮吧,想來如音母後還在等我們的消息。”清流沒有理會無妙,他看向絡青衣,說出的話同樣平靜。

    “走吧。”

    眾人都站在昆侖鏡上,淩聖初啟動了昆侖鏡,昆侖鏡好像一道閃電般快速飛離驚鴻學院。

    在他們離開後,驚鴻學院的院長薑戎才敢從暗處走出來,他畏懼的看著昆侖鏡的消失,想到墨彧軒所警告他的話,心思一凜,立即將墨彧軒的真實身份告知了學院的每一個人。

    所以,絡青衣並不知道,就在他們回京城的路上,墨彧軒身為魔界魔神的身份已然傳遍了天下。

    而她,還沒有做好應對的準備。

    此時,昆侖鏡上,無妙氣怒難平的指著奕風的鼻子大罵,”小爺現在最不待見的就是你!敢從我哥背後下手,你辜負了我哥對你多年的信任!奕風,你趕緊給小爺滾下去,別在小爺麵前礙眼!”

    任憑無妙怎說,奕風都紋絲不動。他是墨彧軒的屬下,因此也隻聽墨彧軒的話,爺都沒發話,他怎可能從昆侖鏡上滾下去?

    “無妙。”絡青衣將無妙叫到自己身邊,她勾唇笑道:”你跟他廢話等同於對牛彈琴,他現在身上還有傷,你讓他從這滾下去,還不如掀開他的衣服給大家瞧瞧。”

    “瞧什?”無妙麵色一沉,奕風身上還有傷?這說奕風剛才動用了玄技現在傷勢複發了?怪不得他一直不出聲呢!

    絡青衣意味深長的睞了奕風一眼,笑道:“瞧瞧他身上某個地方是不是還屹立不倒,我記得我下的藥量不輕,就算灩芳華的醫術再精,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替他解除了藥性。”

    嗯?

    無妙立即來了興趣,這句話說的雖然隱晦,但他還是聽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都是男人嘛!他怎可能會不明白呢?

    無妙迫不及待的想去掀奕風衣服下擺,奕風忙慌躲避,絡青衣說的對,方才他以玄氣震開無妙的時候就已經牽動了傷勢,所以現下對於無妙的古怪招式,他躲得很是狼狽且漸處於下風。

    很快,無妙抓住了奕風的褲腰帶,可墨彧軒突然揮袖,立馬將無妙打了個趔趄。

    清流眼尖的扶住無妙,好在無妙也沒折騰,才不至於滾下昆侖鏡。

    無妙站穩,他怒不可竭地盯著墨彧軒,想說的話不敢說,隻能憋在心。

    墨彧軒輕佻地揚起眉梢,他漫不經心的開口:“爺的人還輪不到你來出手處置,奕風打了清流一掌,換來的是小青衣將他重傷在床,如果不是灩芳華,如果沒有好藥養著,恐怕奕風現在還不能出現在你們麵前。你說,這筆帳若是算起來,誰更劃算?”

    那還用說?當然是他們更劃算。

    無妙撇撇嘴,就算他知道了奕風的慘狀,心還是氣不過,想想清流養傷的那些天,他就覺得應該把奕風碎屍萬段才能解氣。

    絡青衣悄悄的給無妙使了個眼色,無妙哼唧一聲,他坐在清流身邊,愣是不再與絡青衣說一句話。

    淩聖初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如果說清流受傷有絡青衣為其打抱不平,那他受傷又有誰能如何呢?以他的性子,即便心有氣,也不想對墨彧軒發出來,因為他已經說不清自己現在對墨彧軒抱的是什的感情,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他心始終還是把墨彧軒當成朋友的。

    清流的眸光淡掃,他不經意的瞥見淩聖初麵上的落寞,清澈的眸光漸漸深濃。

    媚香沒有察覺到這一切,她乖巧的窩在淩聖初懷,對絡青衣柔柔一笑。

    絡青衣也對她笑了笑,舉起手的大麾,問道:“冷不冷?”

    “不冷。”媚香搖頭,她摸了摸鼓起來的肚子,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那般柔和。

    “青衣,馬上就到一月份了,聖初說我們的孩子預產期是三月份,等來年春天待孩子出生,女孩的名字就由你來起怎樣?”

    “由我來起?”絡青衣訝異,她以前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由她來起當然好,就是怕淩聖初不會同意哦!

    “聖初,你覺得呢?”媚香從淩聖初懷抬頭,她見絡青衣看向淩聖初,便明白過來絡青衣在猶豫什。

    淩聖初輕輕的撫摸了下她的頭發,淡淡道:“可以讓她來起,但隻能起乳名,私下叫叫就好了。”

    淩聖初你這是什意思?絡青衣雙手掐腰,一臉猙獰,他這分明就是看不起人!

    淩聖初似乎接收到了絡青衣的怒目而視,他淡聲解釋:“如果你對誰起名都像點點那樣,就請恕我對你很不放心。”

    點點那是她隨意起的,後來不是改名叫沐羽了嗎?!

    絡青衣反駁,“難道你覺得玉竹也不好嗎?”哼!玉竹也是個記仇的丫頭,她可就在空間麵豎著耳朵聽著呢!

    “玉竹之名甚為文雅,但點點一事你也不得抵賴,讓你起乳名,你還不滿意?”

    淩聖初的意思明顯,如果絡青衣在強下去,反倒顯得她心胸狹隘,可就在絡青衣被淩聖初氣的七竅生煙時,墨彧軒笑吟吟的開口:“聖初,如果不介意,女孩的大名可以由爺來取。”

    隨後,昆侖鏡上的氣氛陷入沉默。

    昆侖鏡外有結界覆蓋,所有他們聽不到往來的風聲,但這樣的沉默令有的人沉穩不下來,片刻,淩聖初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如此也好,我早先便答應過你,我女兒的名字便由你夫妻二人來取。”

    淩聖初說的是夫妻二人,大概也就隻有墨彧軒和絡青衣才明白墨彧軒話中深意。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昆侖鏡順利飛回了京城皇宮,絡青衣率先跳下昆侖鏡,卻見絡如音就站在院子內等她回來。

    “發生了什事?”絡青衣見絡如意一臉凝重,還以為是玄機門出了什事情。

    “墨彧軒身為魔界魔神的身份此時幾乎傳遍了整個忘贇,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傳遍整個天下。”

    絡青衣馬上看著墨彧軒,墨彧軒笑盈盈的回視,紫眸內傳遞的信息像是在說這件事就是爺做的。

    墨彧軒如此做法根本就是打了絡青衣一個措手不及!誰都沒想到墨彧軒會突然公布他的身份,而且絡青衣本來以為墨彧軒跟在身邊她就能阻止一些事情的發生,但結果是,就算墨彧軒跟在身邊,有些事情,她也沒辦法控製。

    然而,讓絡青衣不解的是,這件事怎散播的如此之快?甚至,比昆侖鏡的速度還快。

    突然,絡青衣想到了什,如果這件事沒有墨彧軒的推動,沒有魔界的插手,消息不可能這傳播的這快。

    “師妹,你和皇後娘娘說話的聲音那小,是不是發生了緊急的事情?”絡青衣和絡如音的表情近乎相同,懷鏡抬步走向絡青衣,同樣以為是玄機門的事情。

    絡青衣抿了抿唇,低聲道:“這件事不僅緊急,還對我們極為不利!”

    不利?懷鏡皺眉,“那現在鏡白門能做點什?”

    “安撫天下人心。”

    ………………

    夜間,懷鏡拿著一本薄冊走進絡青衣房間,為了不讓忘贇人民發生暴動,他們幾乎出動了所有鏡白門的人去安撫人們的情緒。

    “師妹,這幾個人已經在地方建立了反魔界的組織,如果不使用武力怕是難以鎮壓下去。”懷鏡攤開薄冊放在桌上,絡青衣將燈芯撥亮,目光悠悠的看著薄冊上的名單。

    十人,建立起反魔界組織的首領已達十人,而且加入這些組織的人更是達到了百人,如果任其這樣發展下去,那忘贇將毀,天下將摧!

    絡青衣沒有向天下人說出墨彧軒的身份,就是因為她怕會產生內憂外患,可是這層窗戶紙如今被墨彧軒親自捅破,鏡白門乃至玄機門將要麵臨的是前所未有的壓力與攻擊!

    壓力和攻擊他們不怕,許是人性如此,況且百姓們都是無辜的,他們想要的不過是活命而已。

    可是一旦他們他們武力鎮壓,就會落個遺臭萬年的名頭!可是毛爺爺說過,槍杆子出政權,武力是解決問題最有用的辦法之一,現在最好的辦法隻能是采取武力鎮壓。

    絡青衣抬手,吩咐的話還沒說出,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慵懶輕笑。

    懷鏡避而不去看他,但絡青衣卻是回頭正視著他,揚唇笑道:“這回如你的意了?”

    墨彧軒慵懶的向後靠著床榻,他滿目溫柔的看著絡青衣,彈著指甲道:“如意?小青衣,爺已經放緩了攻擊玄機門的進度,甚至還出手相助鏡白門的發展,現在爺不過是做些身為魔神該做的事兒,你便要惱羞成怒了?”

    她的確是惱羞成怒了。但在墨彧軒的話說完,絡青衣開始反思,墨彧軒說的對,他做的事全部都是他身為魔神應該做的事情,他與她是敵人不是嗎?她為什要生氣?

    墨彧軒見絡青衣在思考,便懶洋洋的晲著懷鏡,懷鏡撇嘴,識相的退了出去。

    殿內,一燈如豆,絡青衣與墨彧軒相互對視,一雙清亮的眼眸複雜晦澀,一雙紫色的瞳孔內笑意深深。

    須臾,墨彧軒對絡青衣招手,接著就有一道玄氣將絡青衣包圍,他輕輕一扯,絡青衣就落入墨彧軒的懷抱。

    墨彧軒低頭吻著絡青衣的唇,輕聲說:“小青衣,如果爺說,我想要這個天下,想要傾覆人界成為魔界的領土,想要集齊所有神器隻是為了與天地抗衡解除你我生生世世對立的局麵,你是否還要與我對抗?是否還要罵我冷血心腸?”

    “小青衣,爺走的每一步,設的每一場戲,也不過是為了想以天下為聘,給你一個家。”

    “我知道我的做法你們不會認同,但這就是魔界的作風。你了解我,就該知道我為達目的真的可以不顧天下人死活。”

    “小青衣,你我第一世,你為救人界與天地立誓阻撓我魔界成為人界的主宰而魂飛魄散,那時我便想過,如果日後輪回,我們還是逃不開天地給我們的桎梏。那,我不怕再來一次人魔大戰,直到我控製了整個天下能與天地相抗,待到那時,也就再沒有人需要玄機門保護,也沒有人能阻止我們生生世世的許諾。”

    “之所以許你一月之期,是因為我怕把你逼上絕路,你還會做出與天地立誓的選擇,所以我才寧願我們的勢力旗鼓相當,也不願你再去劍走偏鋒魂入異世。”

    “所以......你現在是在跟我坦白?還是在勸我收手與你一同稱霸天下對抗天地?”絡青衣聽後,楞了好久才回神,這句話,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話。

    “......”墨彧軒低低的笑,笑聲中苦澀蔓延,“爺是想讓你放手,因為我說過,不管什事,你都要站在爺身後。”

    恍惚間,絡青衣想到那一日墨彧軒所帶給她的感動,她也答應了站在他身後。但時過境遷,今朝不同往日,她終究還是選擇了站在他身前。

    絡青衣深深的凝視著他,半晌,她忽然笑了笑,這抹笑在墨彧軒看來有七分心疼、兩分脆弱、以及一分無奈。

    “雖然我也想與天地對抗解除你我生生世世對立的局麵,但我不能拿天下人的性命去當賭注,人命可貴,今世你為人,當能有所體會。”這就是她的回答。

    她雖非仁慈之輩,卻心懷善良。

    因為善良是人之根本,即便泯滅了人性,也不能忘了人之根。

    墨彧軒明白了她的回答,他笑著抬手,薄唇落在絡青衣嘴角輕輕舔舐,須臾,他從唇內吐出一句輕語,“既如此,一月之期猶在,你我之間的抗衡仍在繼續,爺會親眼看著你成長,再讓你親自體會到何為失敗。”

    這句話對絡青衣來說很殘忍,她說過,她平生最恨失敗,所以這一次,她不會失敗,真的不會失敗!

    手指一點點握緊,絡青衣仰頭,主動親吻上墨彧軒的薄唇,聲音端的是迤邐妖媚,“好啊!我倒要看看,這場戲,最終是由誰來落幕。”

    很好!

    紫眸內閃著濃濃的興味,墨彧軒伸手按住絡青衣的後腦,壓著她向後倒去。

    他也想知道,落幕之人會不會變成小青衣呢?一切盡在他手,他就真不信小青衣真有本事在他手心翻天!

    第二日天還沒亮,無妙就在外麵吵了起來,絡青衣和墨彧軒相繼被吵醒,絡青衣一臉惺忪的從床上坐起身。

    墨彧軒拿過一套嶄新的衣服給絡青衣穿上,絡青衣軟綿綿的趴在他懷,結果墨彧軒剛給絡青衣穿好,無妙就破門而入。

    砰——無妙差點摔在地上,他沒想到這兩人晚上不鎖門啊,早知道進來這容易,他怎可能撞門?

    “一大早上吵什?”絡青衣掀開帷幔一角,露出一張還沒睡醒的清灩容顏。

    “姐,我是想來叫你們去吃飯的,可是奕風擋在門口不讓我進來。”這奴才護主護的不是時候。

    絡青衣爬下床,她趿鞋下地,腰間突然多出一雙手臂,等絡青衣開口時,她已經被墨彧軒攬在了懷。

    “走吧,去吃飯。”絡青衣路過無妙身邊時腳步一頓,然後繼續向外走。

    無妙不悅的撇嘴,他轉身跟了上去,出門時還狠狠的瞪了低頭的奕風一眼。

    奕風對於無妙的幹瞪眼視若無睹,他對墨彧軒行禮,接著也跟在墨彧軒身後去了飯廳。

    無妙氣不過,便偷偷對奕風打出一道玄氣,誰知奕風早有準備,他截住無妙的玄氣,身形一閃,瞬間遠離無妙百米遠。

    幾人到了飯廳,眠月昊天和絡如音立即起身,眠月昊天戒備的看了墨彧軒一眼,便對絡青衣道:“青衣,你哥哥呢?”

    “懷鏡去叫了。”

    眠月昊天這才放心點點頭,“快坐,這些東西上來也有些時候了,趕緊趁熱多吃點。”

    “嗯。”絡青衣坐在絡如音對麵,墨彧軒便順勢坐在了絡青衣身邊,恰好擠走了剛彎下腰的無妙。

    無妙氣鼓鼓的看著他,清流給無妙使了個眼色,無妙忍著怒氣坐在了清流身邊,席間一直在跟墨彧軒搶食吃,不過墨彧軒也不在意,反倒笑盈盈的開口:“爺記得小青衣最愛吃蟹黃酥,如果可以,最好能給小青衣留兩塊。”

    無妙手的筷子一頓,他斜著眼睛看嘴邊的蟹黃酥,想了想,將蟹黃酥放進了絡青衣的碗。

    “青衣,吃了飯隨我回房一趟,我有話要和你說。”絡如音放下碗筷,她將墨彧軒和無妙的舉動看在眼,眸底染上一層憂慮。

    “那現在去吧,我吃飽了。”絡青衣本來就沒什胃口,她站起身,對絡如音笑了笑,“讓他們繼續在這吃,有什話去你房間說。”

    無妙剛想說跟著絡青衣一起去,但當他聽見這話,便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明擺著絡青衣不想帶著他們,也不想讓他們跟著,他還是老實的待在這,順便還能看住墨彧軒不讓他跟去偷聽。

    “好。”絡如音與絡青衣離席,一直走到絡如音的房間,絡青衣才歇了口氣,絡如音在四周設下一道屏障,以防兩人的對話泄露。

    “青衣,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墨彧軒是魔界魔神,更是我們的敵人,你怎還能與他在一起?”

    絡青衣扯唇一笑,“母後叫我來就是要談這件事情嗎?”

    絡如音見自己勸不通,就隻好說起正事,“不嶗山上的玄機門舊人想見你,他們已經按照你和懷鏡的吩咐安排人潛伏進了魔界。”

    絡青衣點了點頭,“母後,墨彧軒和無妙那邊你先替我穩著,現在我就去一趟不嶗山,我會盡快回來的。”

    “好。”

    絡青衣放心的離開皇宮,她以最快的速度飛去不嶗山與玄機門舊部匯合,玄機門舊部中統領大夥的是連長老,連長老看見絡青衣,立馬請她進入大殿之內。

    “屬下們參見閣主。”

    嘹亮的聲音響徹在大殿四周,一眼望去,眾人齊刷刷的半跪在地,紛紛恭敬的給絡青衣見禮。

    “起來吧。”絡青衣站在眾人身前,目光移到連長老身上,皺眉道:“母後說你們想見我,莫非是出了什事?”

    “最近一切順利,事情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還請閣主放心。”連長老拱著手,他走出隊伍,站在絡青衣身前,含笑道:“閣主,我們之所以想見你,是有件事情務必要告訴你。”

    “說吧。”

    “閣主與魔界魔神的一月之期屬下們都已知曉,不知閣主可還記得,玄機門內有一本可以突破玄技的寶冊,如果閣主肯按照上麵的內容修習,不出半月,修為就會大為精進!與魔界一戰勢在必行,屬下希望閣主可以早日晉升天玄,衝擊玄傾之境。”

    玄傾之境?

    絡青衣見連長老已經拿出寶冊給她,她不接也不是,隻好接過翻了兩頁。

    這本寶冊她倒是記得,隻是修煉起來極為不容易,不僅需要極安靜的安靜,還需要極品築基丹的輔佐,這半個月墨彧軒都會跟在她身邊,她哪有私人空間來修習玄技?

    “閣主......”

    絡青衣把寶冊揣在懷,她抬手製止了連長老的話,道:“我們潛伏在景峰山下的人沒被他們發現吧?”

    “目前還沒有。”

    “那就好。”絡青衣鬆了口氣,“這本寶冊我先拿走了,母後那應該瞞不了多久,我要回去了。”

    “那閣主慢走。”

    絡青衣身影一閃,轉瞬就消失在大殿之內。

    待絡青衣離開,另一名玄機門人才敢開口:“閣主是什意思?她到底......想不想晉升到天玄之境?”

    “怎可能會不想?”連長老歎氣,“或許是閣主另有打算吧,不過閣主起碼把寶冊拿走了,這說明她的心不會偏向魔界那邊。”

    “可以這說,閣主這三世都為墨彧軒的女人,據說女人的心是水做的,她真的不會向著墨彧軒嗎?”

    “我覺得不會。”連長老搖頭,“不管經曆幾世,她都是我們玄機門的閣主,她的心始終都會向著天下百姓。”

    “但願吧。”那人點頭,他並不是不放心絡青衣,隻是絡青衣和墨彧軒的關係至今還不清不楚,兩人也沒出來解釋明白,他們誰能不多想?

    回到皇宮的絡青衣果然看到無妙和墨彧軒在絡如音寢殿前糾纏,絡青衣從後門閃進,絡如音一見她回來了,立馬鬆了口氣,對她道:“我第一次發現無妙這個臭小子這難纏!不過以墨彧軒的態度來看,他可能已經知道你去哪了。”

    絡青衣笑了笑,“本來就瞞不住他,知道便知道,玄機門與魔界同死同生,他不會對玄機門趕盡殺絕。”

    “既然你回來了,就快出去吧,你聽聽無妙那小子又在外麵喊起來了。”絡如音不能忍受的捂住半邊耳朵,她轉身走進內室,提起的心終於落到了實地。

    絡青衣走出房間,絡如音才想起來她還沒問絡青衣去不嶗山是什事,可等她想問的時候絡青衣已經出了房間,她隻能住了口。

    “喊什喊?我不是在這嗎?”絡青衣瞥了無妙一眼,“趕緊跟我出去,別在這打擾母後休息。”

    無妙嗤了聲,他突然湊近絡青衣,晶亮的眸子瞥見她肩膀上的一片落葉,指尖輕捏起,奸笑著低聲道:“說說,你是不是溜出去了?”

    “嗯?”絡青衣挑眉,就見無妙捏著那片落葉在指尖搓成灰燼,絡青衣的眸光忽閃,她下意識的就往墨彧軒那看去,但墨彧軒神色依舊,像是沒看見那片落葉。

    “姐,現在正值寒冬,你從哪帶來的落葉?”

    “咳。”絡青衣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如果無妙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這種樹葉隻有不嶗山上有,正如無妙所說,此時正值寒冬,而不嶗山上有一種樹木四季常青,這種樹木每到冬日都會掉落樹葉,但不過兩三日時間又會在重新長滿新葉,估計是她在山上飛行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

    “姐,你偷偷告訴我,我也想去瞧瞧。”

    絡青衣看了清流一眼,清流立即會意,他走到無妙身邊將他拉走,無妙還不想離開,但無奈清流的力氣比他大。

    等絡青衣回了房間,房外便響起懷鏡的聲音,“師妹,反魔界的那些組織已經以強硬手段鎮壓下去了,現如今墨彧軒的身份已經傳遍天下,不知可否要動用我們在其他大陸的勢力?”

    “用吧,現在若不用,我怕到時候會來不及。”絡青衣歎氣,她打開房門,便見懷鏡的臉上有些急色。

    “那好,我現在就去下令。”懷鏡點頭,他向屋看了眼,聲音一低,“因為這件事,導致了加入鏡白門的人數驟減,這件事對我們來說產生了很大的負麵影響,如果不及時拿出補救措施,隻怕我們鏡白門下人心不穩。”

    “我明白。”絡青衣深思,“對於這件事,你有沒有什好的解決辦法?”

    “暫時還沒有。”懷鏡搖頭,他想了許多辦法,但都不適用,況且墨彧軒有心阻攔,到了現在,他們每走一步才真的算是極為艱難!

    懷鏡退了出去,絡青衣也將房門關上,她轉頭看向半倚在床榻上的男人,嘴角重拾一抹微笑。

    這條路是難走,可不代表她會認輸,這場戲才唱到前奏,現在認輸真是太早了。

    人嘛,不就得有越挫越勇的勇氣和信心嗎?!

    絡青衣緩步走到墨彧軒身前,她並沒向往常一樣趴在墨彧軒懷,而是轉步走到桌邊,拿起筆墨不知在寫著什,墨彧軒也沒深究,他意興闌珊的看著絡青衣提筆,這一寫,竟從上午寫到了傍晚。

    “一天了,這兩人在屋內鼓搗什呢?”傍晚時,無妙非得拉著清流在絡青衣的房外觀察,那模樣就恨不得再給他一副望遠鏡,讓他能透過窗戶看的更清楚些。

    清流拽著無妙想走,可無妙緊緊的把著門邊,就是不肯離開。

    清流無奈,他在再拽下去受傷的人會是無妙,也隻好放手。

    “哥,你說他倆中午就沒吃飯,該不會是睡了個人事不省吧?”

    清流默然,這小子想找理由進去看就直說,誰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

    “不行,小爺得進去瞧瞧,我不在乎把墨彧軒餓死了,可要是把那個女人也餓死了,小爺我得哭上個幾天幾夜。”無妙闖了進去,清流隻是笑了笑,沒有攔著。

    砰——門板再次被無妙踢碎,他向前一個踉蹌,還沒等站穩,就有一道玄氣直直的朝他打來。

    無妙頓時向後坐在地上,那抹玄氣擊在破損的門板上,門板立馬徹底碎成了粉末。

    門板碎裂後,清流也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的步伐很慢,慢而沉穩。

    無妙有些後怕,剛才那一下要是真打在他身上,他是不是就跟那道門一樣的下場了?墨彧軒他還真下狠手啊!

    清流走到無妙身邊,他抬手將無妙扶起來,無妙愣了愣,片刻後,便聽墨彧軒道:“無妙,爺這是給你兩次破門而入的教訓!再有一次,你和門板就是一樣的下場!”

    無妙眨了眨眼睛,無形中墨彧軒竟然給他兩次機會了啊?他怎沒有發現?

    “青衣,你在寫什?”清流這才發現到了現在絡青衣都沒有停筆,她端坐在桌前,神色鄭重,像是在寫著很重要的東西。

    絡青衣沒有回答,清流便徑自走近,他仔細的看著絡青衣起筆,卻沒看明白那是什。

    “這是......”

    絡青衣將壓在最下麵的紙張抽出,晃眼醒目的作戰計劃四個大字映入眼簾,他立即攥緊,想以身擋住這四個字。

    誰道,墨彧軒閑閑開口:“你不必刻意遮掩,爺對你手的東西不感興趣。就算爺沒看見小青衣寫了什,爺還是能猜得出大概!”

    絡青衣瞥了墨彧軒一眼,墨彧軒露出三分勢在必得七分挑釁的微笑回之。

    絡青衣低下頭,繼續寫著她的作戰計劃,等她寫完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

    絡青衣放下筆,她伸了個懶腰,發現無妙和清流都沒走,無妙見她落筆,癟了癟嘴,“姐,可以去吃飯了嗎?”

    “你餓了怎不先去?”絡青衣收拾好所有紙張交給清流,清流接過,就聽無妙說:“等你啊,期間我離開過一次了,隻是你寫的太認真就沒發現,父主和母後說你不來我就不能吃飯,你是不是寫完了?寫完了快和我吃飯去。”

    絡青衣甩了甩手腕,她從椅中起身,墨彧軒也走到她身邊替她揉著雙肩。

    “走吧,吃飯去,我也餓了。”

    絡青衣發現,如果一個人全神貫注的做一件事就不會覺得餓,可如果這件事情做完了,就會感覺自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清流把絡青衣寫好的東西收好,他們一同走到飯廳,這一晚絡青衣共吃了兩碗飯,墨彧軒也吃了三碗,無妙則吃了五碗,一個個的顯然是餓久了。

    回到寢殿,墨彧軒知道絡青衣今日疲累,便沒鬧她,隨後安穩的抱著她入睡。

    之後,時間匆匆過去了五日,這一日,天下百姓的情緒大多都被鏡白門的人穩定下來,可還是有部分人對絡青衣產生質疑,但終究不算是風浪,也就沒傳入絡青衣耳中。

    連續幾日的平靜讓墨彧軒大感意外,他看著絡青衣,悠悠道:“小青衣,你在各個大陸都有人手?”風波平息之快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啊。

    絡青衣笑著勾唇,反問道:“你不也在各個大陸都有人手嗎?”

    “可你......”紫眸一眯,聲音倏地一輕,“你是什時候安插的人手?”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絡青衣望著窗外飄落的雪花,話鋒突轉,“又下雪了。”

    墨彧軒的目光移向窗外,一片片潔白的雪花從天空飄下,他不禁嘴角微彎,“你連續忙了幾日,不如休息一日,我們出去看看雪景。”

    “雪景有什好看的?”絡青衣還是放下了狼毫筆,“把他們都叫來,我們打雪仗吧。”

    “幾個人的雪仗?”墨彧軒眸色漸深,好像打雪仗更好玩些呢。

    “五個人的雪仗。”

    清流,無妙,懷鏡,絡青衣,墨彧軒,加起來正好有五個人,隻是五個人要怎分組?

    “爺去問問聖初,看他想不想參與進來。”說完,墨彧軒起身往外走,絡青衣卻不相信,以淩聖初那性子,他會同他們一起打雪仗?

    結果,淩聖初當真同意了,但他的要求是絡青衣一組,因為與絡青衣一組的人對手就是墨彧軒,這暴露出他想打的人是墨彧軒啊......

    墨彧軒欣然接受,他正愁小青衣不敢下狠手呢!有聖初,這場雪仗才會更好玩。

    於是,墨彧軒,清流,懷鏡一組,絡青衣,淩聖初,無妙一組,媚香裹著一身厚厚的大麾站在簷下觀戰,她充當這次的裁判,他們定下的規矩是有人先挨到三個雪球就出局。

    無妙先搓了一個雪球,他抬手一擲,雪球便向墨彧軒打去,墨彧軒旋身而起,周身散出的威壓將這個雪球震碎,使得無妙大呼不公平。

    媚香也覺得打雪仗中不該動用玄技,便罰墨彧軒接絡青衣一球,她想的也是這絡青衣下手最輕,如果是無妙或者淩聖初,說不準還會往雪球中加送內力。

    可惜媚香想錯了,這就屬絡青衣下手最狠!絡青衣悄悄運轉控風之術,待雪球凝聚到一定程度時,她又夾雜了一道內力打在墨彧軒身上。

    可憐墨彧軒以為他的小青衣會手下留情,竟然連防護罩都不結一個,所以就這樣硬生生的接了一記重球,打得他嘴角的笑意頓失。

    絡青衣還以為墨彧軒會有所防備,誰知道他對自己這放心,絡青衣吐了吐舌頭,瞧見懷鏡的雪球攻來,她立馬向後退去,在她快要退出圈時,腳步一停,腰肢後彎,驚險的躲過這個雪球。

    絡青衣矮身向地上一抓,極快的捏出一個雪球,動作迅狠準的打在了清流的肩膀上。

    清流很是訝異,他似乎沒有想到絡青衣會把雪球打在他身上,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又挨了一個無妙打來的雪球。

    “清流,你該不是來給我們拖後腿的吧?”還差一個球清流就會被淘汰出局了,懷鏡真懷疑他是不是那邊派過來的臥底。

    清流反應過來,他迅速抓起一團雪,雙手揉成兩個雪球,分別往絡青衣和無妙身上打去。

    絡青衣反應迅速,她猜到了清流會快速反擊,便彎著身子極快的躲過,可無妙卻還是傻愣愣的站在那,清流的雪球過後,懷鏡打來的雪球也如期而至。

    這回無妙和清流都隻剩下最後一次機會,兩人毫不客氣的相互攻擊,雪球總是擦著無妙的身體而過,可清流並不懊惱,他虛晃了下,使得無妙以為他要攻擊淩聖初,便對清流放下了戒心,可當他鬆口氣時,墨彧軒的雪球突然直直朝他打來。

    絡青衣見狀,連忙捏起一團雪球將墨彧軒的雪球打散,到了這種時候,他們也顧不得什陣型什序列了,隻要是抓著一團雪就能揉成一團雪球來回攻擊。

    媚香不由得為淩聖初捏了一把汗,現在是墨彧軒、清流、懷鏡都把勢頭轉向淩聖初,雖說有絡青衣和無妙的抵擋,但比不過墨彧軒和清流捏雪球的速度快。

    絡青衣眼睛一轉,她操控著風向,在墨彧軒他們的雪球打來時忽地轉變雪球的方向,再返回向他們自己打去。

    這場打雪仗是規定了不讓用玄技,可是沒說不讓用術法,自然墨彧軒也運用起控水之術,他把所有雪球變成冰球,在冰球貼近麵門前,陡然調頭反向絡青衣他們攻擊而去。

    還能這玩啊!無妙看著兩人對陣也沒閑著,他趁機打中了懷鏡,清流又在隨後打中了他,於是懷鏡和無妙紛紛出局,雪地上還有四個人。

    清流用自己僅剩的機會替墨彧軒擋了一下,但墨彧軒的雪球也隨後而至打在了淩聖初的身上,清流出局後,意味著現在對陣的局勢是二比一,這種局麵對墨彧軒來說極為不利,他還有一次機會,當真是處於劣勢。

    淩聖初和絡青衣也都還有一次機會,淩聖初與絡青衣對視一眼,兩人第一次心有靈犀的同時丟出雪球。

    夾雜著冷風的雪球朝墨彧軒襲來,他一個後空翻躲過淩聖初的雪球,接著衣袖在半空劃出一道弧度,頭微仰,立馬躲開絡青衣打來的雪球。

    兩個雪球落空,絡青衣與淩聖初都有些不甘心,這時,墨彧軒團了兩個雪球分別打向絡青衣和淩聖初,這兩道雪球帶著冰渣,是個人就知道一旦打在身上必定會很疼。

    “哥,墨彧軒怎舍得打她?要不你上去替她挨了那個球吧?”無妙站在局外,他捅了捅清流的後腰,卻見清流微笑道:“青衣會躲開的,你的擔心有點多餘。”

    無妙撇嘴,他這不是怕躲不開嗎?要光是雪球還好說,關鍵這雪球外麵還覆了一層冰,擱誰身上誰不疼?

    絡青衣本來想躲,可她覺得這個雪球不是衝她而來的,她麵露詫異,發現離她最近的那個雪球突然轉了個彎打向淩聖初。

    “喂!他這是耍賴啊!”無妙指著墨彧軒對媚香喊道,哪有這玩的?

    這一招媚香看的真切,隻能說墨彧軒虛晃的招數太高明,就連絡青衣和淩聖初也上當了。

    “爺既沒用玄技,又沒用內力,何來耍賴一說?”墨彧軒挑眉,聲音落時,兩個雪球都打在了淩聖初的身上。

    淩聖初神色淡淡,他輕輕拍落身上的雪花,輕聲道:“控水之術不算耍賴。”

    如果說控水之術都算耍賴,那絡青衣早在動用控風之術的時候就已經該被淘汰出局了。

    無妙噘著嘴冷哼,他瞪了墨彧軒一眼,揮著拳頭道:“姐,你拿雪球狠狠的砸他,不必留情!”

    絡青衣掂了掂手的雪球,她勾唇一笑,自己本來就沒打算留情!

    “小青衣,別往爺心口上打,爺怕疼。”墨彧軒笑盈盈的看著她,手也掂了個雪球,他低頭凝視,紫眸內流動著惑人的溫柔。

    絡青衣偏偏就瞄準他的胸口,歪頭一笑,卻沒將雪球丟出去。

    無妙很是著急,他恨不得上前把雪球搶過來替絡青衣打出去,現在是論輸贏的時候,這個女人猶豫什呢?

    絡青衣猶豫的是,男人白衣映襯著一地白雪,彰顯著他那張如玉的俊臉更為瀲灩,他淺淺一笑,就能勾住她的魂魄讓她定定的站在對麵,不忍下手。

    但終歸還是對立麵上啊......

    絡青衣不再顧忌,她扔出雪球的同時墨彧軒也將雪球丟了出來,兩個雪球相互撞擊碎裂,雪花如羽毛般飄落在兩人眼前,絡青衣微揚頭,低聲道:“難道又是平局?”

    墨彧軒輕佻一笑,他拿下胸前沾上的一小塊雪,對絡青衣道:“不是平局。”

    “嗯?”絡青衣的眸光一亮,視線落在墨彧軒舉起的左手上。

    “哦耶!姐,我們贏了!”無妙從場外衝了過來,他想抱住絡青衣,卻被墨彧軒打來的玄氣彈開。

    “你......”無妙咬牙,這個男人怎能這可恨?!

    “雪仗已經結束了,難道爺還不能用玄技?”

    無妙抱著雙臂甩頭,“這場雪仗也不能白玩吧?輸的人就沒什懲罰嗎?”

    “有。”媚香攏緊大麾從廊內走來,“輸的人要為大家準備今天的晚飯。”

    “啊?”無妙拉下一張苦瓜臉,這輕易的懲罰啊?不就是做個飯嗎?還以為能把墨彧軒怎樣呢!

    絡青衣彈了下無妙的腦袋,含笑道:“啊什?墨彧軒做的飯你吃過?”

    “沒吃過。”無妙誠實的搖頭,不止連他沒吃過,就連絡青衣都沒吃過,所以說墨彧軒做出來的飯菜價值肯定珍貴,但其飯菜的味道便是另一說了。

    “那你不想吃?”

    “想。”無妙咂了咂舌,能讓墨彧軒為他們做頓飯,實際上也能出了自己心的氣。

    “用我幫忙嗎?”絡青衣看著墨彧軒,雖然她也不太會做飯,但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而且清流和懷鏡都是沒沾過陽春水的那種人,就更不用說他們能做出什來了。

    墨彧軒牽過絡青衣被凍得通紅的手,他執起絡青衣的手放在唇邊輕呼著熱氣,挑眉道:“爺第一次下廚,你怎能不在身邊?”

    是啊!絡青衣點頭,墨小賤的第一次下廚她得瞧好了,好歹這也算是第一次呢!

    “走吧,我有點冷。”絡青衣縮了縮脖子,一陣冷風吹來,她的鼻子被吹紅了。

    墨彧軒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想以自己的體溫讓她感覺到溫暖。

    天氣越來越冷,寒冷吹得也越來越烈,墨彧軒攬著絡青衣先走回了房間休息,直到下午,他們才去小廚房給眾人準備晚飯。

    “姐,我們今晚吃什?”無妙欠欠的湊了上來,他嘿嘿的笑著,“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你要幫忙?”絡青衣訝異的開口,她這個弟弟不會是被誰掉包了吧?上午他還不是這個態度,這才幾個時辰啊,態度轉變的還真快啊!

    “哼!”無妙掰著青菜放在水清洗,“還不是小爺怕他把累活重活都給你做?我會做麵食,要不咱今晚吃麵吧?”

    絡青衣轉頭看了眼正在爐子邊研究菜色的三個人,她點點頭,“你做吧,我去問問他們想做什。”

    絡青衣湊到墨彧軒身邊,探著頭問:“你們研究明白了嗎?無妙都要開始做麵了。”

    “各抒己見。”清流攤手,“我們想做的菜色太難,而且有些醬汁還不會調兌,所以到現在還沒想好要做什菜。”

    “什醬汁?有菜譜嗎?給我瞧瞧。”絡青衣接過清流遞過來的本子,她仔細的看著上麵的製作方法,然後道:“這道菜要兌的醬汁不難,交給我吧,你們繼續去研究其他的菜。”

    “你能行?”無妙聽見絡青衣的話,他略帶不信任的看了絡青衣一眼。

    “毒不死你就是了。”絡青衣撇嘴,上麵寫的幾斤幾兩就跟她煉藥是一樣的,她把調兌醬汁當成煉藥不就得了。

    無妙揉著案板上的麵,他識相的沒去打擊絡青衣,萬一他說錯話怎辦?他相信這回絡青衣真的能毒啞他。

    懷鏡不放心的看了絡青衣一眼,絡青衣正從木櫃翻騰出來好些瓶罐,他還是忍不住的提醒道:“師妹,鹽和糖你要分清楚啊,我不太愛吃過鹹的東西。

    絡青衣挨個掀開蓋子聞,可是糖聞不出味道,她便拿了一個小金勺蘸了點糖放在嘴嚐了嚐,“這個是糖。”

    辨認出糖後,絡青衣就把另一個裝有白色顆粒的瓷瓶放在一邊,無妙時不時偷偷瞟一眼絡青衣的動作,等絡青衣嚐出糖的味道後,他才鬆了口氣開始安心煮麵。

    騰騰的熱氣從眼前升起,無妙用袖子揮了揮熱氣,他把揉好的麵團做成麵條,隨後放進鍋煮熟。

    絡青衣一邊攪拌一邊湊近無妙身邊,問道:“你要煮什麵?”

    “炸醬麵,你吃過的吧?”無妙掀開鍋蓋瞧了眼,麵條熟的速度很快,無妙把麵條從鍋撈出來放在浸滿涼水的盆。

    炸醬麵?絡青衣挑眉,這是現代的食物,無妙會做炸醬麵?還真是讓她很驚訝。

    “你怎會做炸醬麵?”

    “有次水無痕給我說過炸醬麵的做法,他說這個做起來最簡單,如果有一天你想吃了就做給你吃。”

    無妙像是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他立馬看向絡青衣的臉色,捂住嘴,支吾出聲,“姐,你......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沒有。”絡青衣端著小碗攪拌著調料,她對無妙笑了笑,“我還真挺想吃的。”

    “那......那就好。”無妙餘光瞥見墨彧軒的冷冽目光,他立即低下頭,專心致誌的做炸醬麵。

    剛才那話肯定是讓墨彧軒聽見了,雖說墨彧軒和水無痕同一人,但墨彧軒聽見這話心定是不能好受。

    墨彧軒的確是聽見了,他說不出心是什滋味,可不好受是肯定的,畢竟他不想絡青衣心還有水無痕的存在。

    絡青衣做好醬汁,擼起袖子幫助無妙一起揉麵,懷鏡和清流也把醬汁放進菜攪勻,清流拿著鏟子在鍋翻炒,他的動作不熟練,但是極為認真,看得出來他是想做好這頓飯的。

    幾個人從下午忙活到天黑,直到媚香餓的不行過來催了,絡青衣才吐出一句,“就快好了,媚兒,你在回去坐會。”

    淩聖初站在媚香身邊,他看著墨彧軒炒菜,清澈的眸底劃過一抹訝異,又溢出三分笑意,與墨彧軒相識十多年,能吃上一頓他親手做的菜,自己倒覺得被他打傷那事不算什了。

    又過了一刻,他們終於把晚飯做好了,絡青衣端著飯菜先去飯廳,媚香和其他人也幫忙,墨彧軒則是在廚房的水池旁淨手,手指洗淨後,他偏過頭,便看見淩聖初站在不遠處。

    墨彧軒走到淩聖初身邊,笑問:“有話跟爺說?”

    “沒有。”淩聖初看了他一眼,隨後抬步準備走向飯廳,墨彧軒卻繞到他前麵,笑吟吟的截住他的去路,“你瞞不住爺的,有什話,說吧。”

    淩聖初腳步一停,他似乎歎了口氣,“你真打算讓百年前的事情再重演一遍?”

    “你指的是百年前那場人魔大戰?”墨彧軒涼笑著挑眉,他有沒有這個打算聖初應該很清楚,他何必再問一遍。

    淩聖初淡淡的嗯了一聲,他直視著墨彧軒,緩緩說著:“魔界的勢力應該沒有完全恢複,人界也不能在經受第二次衝擊,如果你真的不想傷害絡青衣,我勸你現在就收手。”

    “收手?”紫眸忽閃忽亮,墨彧軒低低一笑,“聖初啊,就算爺收手,小青衣也會同樣受到傷害!你不明白我想主宰天地的堅定,也不明白我想破除和小青衣對立局麵的決心。”

    這是淩聖初第一次聽見墨彧軒對他以我自稱,還沒等淩聖初反應過來,墨彧軒就已經走去了飯廳。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聊不下去的話題不如沉默,所以墨彧軒率先離開,免得他會做出什不能自控的舉動。

    今夜的飯廳很熱鬧,清流把竹波峻、鄭文曜、柳燁煜等人都叫過來了,墨彧軒走進來便看見絡青衣對自己招手,他含笑坐在絡青衣身邊,拿起筷子,道:“嚐過了?這些菜的味道怎樣?”

    “一般。”絡青衣癟嘴,這是她能給出最高的評價,其實說一般都是抬舉了,這些菜的味道隻能說還可以食之下咽。

    這些菜在做出來後清流就嚐過了,正因為味道並不怎樣,所以他才把大夥都叫來一起受罪。

    不得不說,清流也是個黑心的男人。

    墨彧軒半信半疑的夾了一道菜送進嘴,嚼了兩下,頗自豪的開口:“爺第一次做菜,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好吧,墨彧軒都自誇了,他們也不能太打擊人是不是?

    無妙給絡青衣盛了碗炸醬麵,絡青衣吃了兩口,發現炸醬麵的味道還不錯,“無妙,你這手藝可以啊。”

    絡青衣吃著麵條,卻令墨彧軒感到大為不悅,他沉下一張俊臉,忍住將炸醬麵打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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