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玄真君府,碧玄太子魯昌言肅立在老祖碧玄真君麵前,微微低頭躬身,一副挨訓的樣子。
西吉星君劉熙亦立在碧玄真君的另一側,臉色很是難看。
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糟糕。
他用來證道的寶貝丟了,找到碧玄太子這邊來,連個安慰的好話都沒有幾句,碧玄太子一副丟就丟了的意思,他焉能不怒?
但此時在碧玄真君麵前,他縱然火冒三丈,也得收斂起來。
“都探明了?”
良久,碧玄真君頜下白須微微一顫,開聲問道。
“回老祖,已經探明了。玉堂真君府那邊從其它星域抽調的九階高手,已經殺入了下渚星域,持玉堂真君府的軍令,開始接管下渚星域,查證清理我們以前發展的內奸。
目前幸存的內奸隻知道曲星君鎮壓下渚星域的法則長河崩斷之後沒多久,玉堂真君府的長公主朱琳簫就趕至了。
又過了半天,玉堂真君府其它星域精銳就過來了。
我們派過去的小星君,亦全部消失了。
時間線上,朱琳簫出現的時機非常關鍵。
目前推測出來的戰況是那個許進不知道用什方法斬斷了曲星君的法則長河,然後不惜代價突襲斬殺了魯升。
魯升一死,劉星君的西風亂空旗無人控製,對下渚星域的空間封鎖就失效了。
朱琳簫在此時道胎禦器殺入下渚星域,應該是動用了玉堂真君府內遺留的某些手段,斬殺了鎮星君遊樂,然後與許進配合,斬殺了一眾小星君,最後才拿走了西風亂空旗。
而且因為其消耗巨大,怕也是強弩之末,所以在天外取西風亂空旗時發現了遭受反噬重傷禦星君曲山澤之後,亦沒有趁勢追殺。
如今,其已經和許進回轉了玉堂真君府。
回轉第一時間,兩人就一起閉關了,應該是在療傷。”麵對老祖的詢問,碧玄太子魯昌言將自己和部屬根據種種消息推斷出來的戰況,娓娓闡述。
這份戰況有諸多例證,魯昌言和他的智囊團認為,正確程度應該高達九成甚至是九成五,也將這次下渚星域的慘敗解釋通了。
差的,應該就是一些細節末節的問題。
而慘敗的真實原因,一是他們對許進預估有錯,二是主戰者任用不賢。
尤其是第二條,才是主因。
他也沒想到初領大任的魯升竟然會驕狂大意。
要不然,已經擁有大星君戰力的魯升,怎可能被許進突襲斬殺?
肯定是大意了,生了驕狂之心!
也因此,此次下渚星域的慘敗,碧玄太子魯昌言負有重要的領導責任。
這個人選是他安排選任的,老祖為防意外,還親自囑咐了一番。
沒想到竟然還驕狂大意了。
本意他是要扶持魯升一脈的,沒想到卻壞他大事。
等事了之後,魯升一脈,他就準備發配了事。
相比於這損失,這處置,算是極度仁慈了。
聽完魯昌言的匯報,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魯昌言整理匯總的書麵報告,碧玄真君無奈歎息一聲。
碧玄真君頗有些不解。
正常情況下,絕無失敗可能的事情。
偏偏就敗了。
隻能說,這個許進戰力比他想像中的要強,還敢廝殺拚命,策略正確。
想來應該是這個許進此前登法則天路時,達到了法則天路之巔後進入了帝君留下的秘境,有所收獲。
這讓碧玄真君更加無奈。
要是旁的,他就是豁出老臉來,各種手段齊上,也得給自家子孫爭一份。
但這法則天路,考的是對道則的參悟程度,考的是天賦悟性。
他使再多的勁也沒用。
而現在,事已至此……
埋怨隻是糾結過去而已。
這多年人生,讓他明白一件事,與其糾結於過去,不如著眼於未來。
“劉熙。”思忖半晌,碧玄真君忽地開口。
“屬下在。”西吉星君劉熙連忙拱手肅立。
“你的西風亂空旗丟失,短時間內,怕是找不回來,不過你也不必擔心。
也就是證道真君時的護道之寶罷了。
你證道之時,老夫自然會為你精心準備,絕對不會讓
你吃虧!”碧玄真君承諾道。
“多謝真君。”
碧玄真君都已經開口了,他劉熙又能如何,隻能就這樣,先行退下。
可是這承諾,有跟沒有,好像又沒有什區別,都是車轆話。
最讓他鬱悶的是,碧玄真君答應全力助他證道真君一事,又要延後了。
經此一役後,短時間內,玉堂真君府聲威怕是會有重振的可能性。
踏出碧玄真君府府門的那,西吉星君劉熙就忽然間意識到,或者說做出了決定,不能將證道真君的希望,全部放在碧玄真君身上了。
得自救。
還得找其它的希望!
這老東西,壽元無多,在沒有將他的家族或者後人徹底扶持起來,怕是不會真心助他突破真君了!
……
“昌言,事已至此,多思無益,但未來的布局,卻更加關鍵。”劉熙走後,碧玄真君才交待起來。
“還請老祖指點。”碧玄太子魯昌言躬身。
“措施有三:其一,馬上調整我碧玄真君府麾下各處布防力量,將能抽調的小星君力量抽調出來,重新組織出一支可以威懾四方的小星君隊伍,懾外敵,穩內部。
其二,馬上挑選合適的九階巔峰人選,然後將這些年積攢的演道珠發放一批,助力他們突破到十階小星君。
這樣一來,最多十年,我碧玄真君府的力量就能盡複。”
碧玄太子聞言微微躬身,“老祖高明,孫兒稍後就去安排,老祖,那這第三呢?”
“第三?”
碧玄老祖的眼神,卻是遙遙的看向了府外,“前兩項措施,你應該也能想到,老夫隻是多了一句嘴,這第三條,老夫就要考考你了,你且說說看。”
聞言,碧玄太子沉吟了幾息,緩緩道,“老祖,這第三,應該還在許進身上。”
“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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