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向大哥說了，這外國玩意兒您玩玩可以，但子彈不能給您。”一邊的高大的男人有點無奈地說。

    向子英嗤笑一聲：“沒子彈叫什玩兒，大哥這是不放心我的，擔心我一槍爆了那村姑的頭？”

    說著，他把狙擊槍扔回給男人：“老子沒那蠢，四九城的地界兒當街爆了那女人的頭，不給別人把柄？要給小四兒報仇，不是這個報法，我知道!”

    男人一把接住槍，客氣地說：“向三哥是個清醒人兒。”

    四九城的地界，隨便動手，這是閻王麵前發癲——不想活了。

    榮昭南都不用出手，坐邊上看笑話就行。

    向子英冷眼看著對麵飯店包廂坐著的窈窕人影：“我就是好奇，那個女人到底有什能耐，哄得這些人圍著她團團轉。”

    那位寧二夫人，就差把寧媛當自己女兒疼了，竟帶著她認識不少人物。

    在滬上的時候，也以寧氏集團身份力挺寧媛參與項目，跟他做對。

    還有滬上那些單位的人，幫著寧媛跟他做對！

    “是因為榮昭南妻子的身份得了這多好處？嗤，虧榮昭南自詡什公私分明，還不是一樣以權謀私。”向子英輕蔑地冷哼。

    一邊的男人沉默了一會，根據自己搜集的情報，還是說了句公道話：“這位寧知青，認識的人，不少都不知道她是榮昭南的妻子，甚至不知道她和榮家的關係。”

    向子英一頓，想起之前老師勸他的話——“那姑娘雖然不懂建築，但她懂項目，懂交際，能力很強，你要向她多學些為人處世。”

    他輕蔑地冷笑：“說白了就是個會拍馬屁的女人，這要放在解放前，也就是個交際花，有點能耐就能爬男人床的玩意兒。”

    一邊的男人沒有再說話，這位向家三公子已經陷入屢次受挫，導致看敵人不非常暴躁，不能客觀對方評價，隻能一味情緒發泄的狀態了。

    他隻要聽著向大公子的話，盯著向三公子別太衝動就行。

    向子英盯著馬路對麵寧媛的嬌小窈窕背影，冷冷地說：“她哄人的手段厲害，怕是床上伺候人的能耐也很強，所以哄住了榮昭南，不讓他往葉冬那去吧。”

    葉家兄妹都是廢物！

    “讓你們想辦法把葉元那廢物忽悠過來，幹得怎樣了？”向子英冷聲問。

    一邊的男人點頭：“已讓人想法子辦妥了。”

    向子英哼了一聲：“再聽何蘇

    那女人的一次，要這次還不奏效，老子就自己動手了。”

    那女人一天天跟條陰溝的蛆一樣，用的法子都是迂回的、陰惻惻的、還效率低下，實在不爽。

    要他來，就跟滬上一樣，直接把某些人幹掉了，讓榮昭南和寧媛那幫人雞飛狗跳，膽戰心驚。

    ……

    這一頓飯，寧媛吃得也不是那順心，哪怕被抓壯丁去免費幹活的大白鵝終於得空跟來吃飯，坐邊上，跟她嘰嘰喳喳地說話。

    她總是忍不住留意自家大哥和阿那邊的狀況。

    每次一扭頭，她能看見阿和小六子開心吃東西，自家大哥沉默無言坐著的無語場麵。

    而最讓她無語的場麵卻是——

    “小妹，為什小六子一直在叫阿——解，阿的名字不是周，解……是紀念解放的小名還是有什其他意義的外號？”

    衛安靜了很久，忽然看著她來了這一句話。

    寧媛：“……”

    哥，你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阿是男的還是女的，小六子那邊都被阿叫上“我寶”了。

    寧媛也沉默了許久，她是答應過阿絕對不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給說出去的。

    “怎，這個問題要想那久？”衛有些奇怪。

    寧媛看著他，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因為阿是女的啊，所以小六子叫她姐，不是解放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