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安靜了一瞬。
寧曼安冷漠地看著她,目光如寒潭深水:“弄醒可以,但記住,寧家的人,可殺,不可辱。”
查美玲聞言,低低地笑了起來。
她彎了彎嫵媚的眼,帶著濃濃的嘲諷:“可殺不可辱?寧家人的團結對外,還真是……令人感動。”
查美玲直視著她,語氣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篤定——
“大姐,別告訴我,你心就沒閃過一絲念頭——如果寧秉宇、寧媛,二房的人都死絕了,這偌大的寧家,不就隻剩下你一個繼承人了嗎?”
寧家要是真像他們家訓那樣團結,寧氏就不會淪落到今日地步!
寧曼安又怎會在這?真是能裝相!
寧曼安臉上沒有任何波瀾,查美玲說什都不會影響她。
倒是顯得查美玲自己像個小醜,讓她心頭竄起一股無名火。
查美玲索性起身,又笑了笑:“我先去看看寧媛小妹。”
查美玲忽然像想起什,眼神閃爍著興奮詭異的光芒——
“對了,大姐,你剛才答應了我契爺,如果他需要處置寧媛……比如,砍她一隻手什的,這算是對寧家的人辱,還是殺呢?”
寧曼安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對著站在一旁的女秘書冷淡地吩咐:“帶安妮小姐過去,把人弄醒。”
女秘書點頭,麵無表情地對查美玲做了個“請”的手勢。
查美玲跟著女秘書,穿過走廊,又來到關寧媛的房間。
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神情冷峻。
女秘書示意保鏢開門,帶著查美玲一起進了房間。
寧媛這時候已經被鬆了綁,隻是手腕被手銬銬在床頭。
她躺在床上,依舊眼神呆滯,半睡不睡,神誌不清。
女秘書走到床邊,從旁邊一個保鏢手接過一個托盤。
上麵放著一支注射器和消毒棉球。
她戴上醫用手套,動作熟練地抽出藥液,然後在寧媛的手臂上找到血管,消毒。
接著利落地將針頭刺入靜脈,緩緩推入藥劑。
查美玲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頭掠過一絲寒意。
寧曼安這種在刀口舔血的女人,手果然什陰私的藥物都有!
沒過多久,床上的寧媛睫毛顫動了幾下,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她緩緩睜開眼,眼神起初有些迷茫,但很快就聚焦,變得清醒銳利。
長時間的昏迷讓她臉色蒼白,嘴唇幹裂,顯得格外疲憊虛弱。
當她的目光落在查美玲身上時,瞳孔猛地一縮,閃過一絲驚愕。
但她很快鎮定下來,沒有理會查美玲,而是轉頭看向旁邊的女秘書:“我要見大姐。”
女秘書如同沒有感情的機器,聲音平板無波:“大小姐想見你的時候,自然會見。”
說完,她收起用過的注射器,帶著保鏢轉身離開,“哢噠”一聲輕響,房門被從外麵關上,將外麵的一切隔絕。
房間,隻剩下寧媛和查美玲兩人,空氣瞬間變得凝滯而微妙。
查美玲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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