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斯醒了,麵前是無精打采的哈德曼,他心煩悶,憑什哈德曼這種人信仰之力比他更精純。
“喂,你醒了,要不是少爺讓我守著你,我早走了,浪費我大好時光。”
菲利普斯聞言瞪了他一眼,哈德曼心也窩火,本來我就可以好好犒勞自己,都怪你,你還不領情,要不是看你和少爺關係好,誰懶得理你。
薇薇安守候在旁邊,見到兩人大吵一架,嘟著嘴離開了。所有人眼睛沒看到的地方,一條綠色小蛇從菲利普斯身上爬下,附著在薇薇安身上。
今天回家晚了,中午也沒有回家送飯,母親一定會生氣。
作為一個母親帕梅拉做的真是差勁。
十幾年前,富商瓦利·錢伯邂逅了貌美的帕梅拉,那時的帕梅拉剛剛經曆了喪夫之痛,她帶著年幼的女兒獨自生活,生活拮據困難,兩人迅速勾搭上,後瓦利離開經商,帕梅拉發現她懷孕了,她為了分一點瓦利的家產隱瞞了下來,生了一個男孩。
瓦利是有家室的,而且錢伯家族也小有名望,他是家的次子,為了爭奪家主一位,他在得知私生子的存在後一口咬定死不承認。
帕梅拉有點喪心病狂,把幼子當作跨越階級,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薇薇安就在這樣的家庭長大,父親早逝,母親把她當作累贅,母親的人渣情人覬覦她。
破碎的家庭,偏執的母親,這就是薇薇安的少年。
薇薇安眼底不覺地湧上眼淚,難以自拔。
作為一個沒有背景的女性,做女仆是最好的選擇,她在富人區兜兜轉轉,極具殺傷力的美貌讓那些男主人人們紛紛把持不住,被拒絕後懷恨在心,女主人們也因此嫉妒她,在沒犯任何錯的前提下就把她掃地出門。
母親說:“你不行就賣身吧,反正每個月必須湊齊60索,喬恩還要念書。”
薇薇安哪怕死了也不肯賣身,隻是因為她的父親。
老妓女是莫社會最最底層的人群,她們從事著最危險,最低薪,最沒有尊嚴的職業,一場數十年前沒有一個大人物記得的疫情,老妓女們是第一個顯出病情的。
拉肖恩·希斯是薇薇安的父親,他是一個小醫生,掙得錢不多,好在體麵,帕梅拉看不起他,可是薇薇安卻最喜歡他。
疫情初步蔓延時,有幾個生病的嫖客找到拉肖恩,拉肖恩發覺不對勁,這下去很可能發展出危險的規模。
他迅速向醫學泰鬥們匯報,他們卻不以為然:“希斯醫生,你還是經驗太少,哪種人身上有什稀奇古怪的病都不奇怪。”
拉肖恩還是堅持自己的判斷,泰鬥們冷聲道:“我們這些權威都已經決定,你一個小小的醫生怎能幹預,你要是非信這種病會傳染,你自己解決吧。”
拉肖恩真的去了,在最肮髒的地方。
診所門口,拉肖恩背著小薇薇安,手拿著棉花糖。
小薇薇安懵懂無知地問他:“為什別人都看不起那些阿姨,隻有你尊重她們?”
“並不是尊重,我也看不起,為了幾分錢能讓蠅鼠騎在身上的誰會看得起她們呢?薇薇安,你記住,出賣了身體,也就出賣了人格和尊嚴。”
“那為什你還要幫助她們?”
“這是我的職責,也是為了保護你呀。”
後來疫情真的大規模擴散,受益於拉肖恩的疫苗,很快就控製住了。
全城乃至世界的人都因為拉肖恩收益,他自己卻病重了,躺在難聞氣味的病床上,連觸摸心愛的女兒都做不到。
為了保護她。
那也是薇薇安最後一次見到父親。
所以在萬念俱灰之時,薇薇安也不願意賣身,也許死了就好了,她想。
這時候,一位她服侍過的富太太故作神秘地對另一位富太太說:“聽說了嗎,拉塞爾議員的獨棟別墅被賣出去了。”
“哪棟最豪的別墅?拉塞爾議員還缺錢嗎,估計是交情。”
“肯定是,就是不知道具體是哪位大人物,希望能結交一二,聽說還招仆人呢。”
薇薇安心燃起一股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希望:“夫人,不知道是哪棟住宅,我現在沒有工作,想去試一試。
兩位富太太頃刻嘲笑:“就你,是想勾搭人家吧。”
“在我們家裝的矜持,原來是看不上我們,想攀上大人物。”薇薇安曾在她家做過工,她的丈夫顯然被薇薇安迷的鬼迷心竅,富太太冷嘲熱諷道。
“她呀,不過是一個野丫頭,真以為能變成鳳凰啊。”另一位沒見過的富太太附和道,不過還是指了一下,她看這姑娘長得真是不錯,沒準真被看上就讓人苦笑不得了,不如結個善緣。
薇薇安第一次見到艾德安,他身穿白領褐色的大衣,坐在紅芯棉的椅子上,身後的手下都是一身黑衣,人高馬大。
如果她知道這位是坎特王國的黑道魁首,不知道會不會嚇竄。
“姓名。”
“薇薇安·希斯”
“年齡。”
“16歲”
“你期望的薪資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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