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周不疑總算是踏上了去千楓鎮的行程,按照一慣例周家少爺門到一處任職都會舉行一場送別禮。不過這次卻是什分冷清,隻有周玄衣在臨行前和周不疑說了幾句話,遞上了一件又一件行禮。最後更是隻見老人佝僂的看向遠行周不疑。
馬蹄聲噠噠噠的傳在古道上,周不疑身邊帶著兩人一個是貼身丫鬟小,還有一個就是趕馬的車夫。
隨著一聲“籲…”的勒馬聲傳來,周不疑原本緊閉的忽的雙眼睜開,隻見他雙手猛地一啪坐的座椅,頭朝前方整個人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飛出馬車。
待到他飛出馬車之外卻未如他所想,一襲青衫出現在他眼前。隻見那擋在車馬前的人正是李萍兒。身後還跟著兩個侍女。
“不疑哥哥怎走也不說一聲啊。”
見到來人是李萍兒周不疑也緩緩飄下站在了她的身前露出一微笑。
“你怎知道我要走這。”
“嗯,這就不必說了吧。”
這時小從馬車中走出,李萍兒看到之後臉上一種莫名的失落之色,爬上臉頰鑽進了眼睛。直到多年後才知那叫“醋”。
“啊,你說什。”
很顯然周不疑說的話她並沒有認真去聽分了神。
“我說你來這幹嘛?”
“當然是送你了,你回來這幾天又要走,而且讓我幫你做了證人,也不知道上門到聲謝謝。”
“是我疏忽了,那你想要什我回來的時候幫你帶。”
“嗯,我最近遇到一些事。有些煩心要不你和我一起喝兩杯吧。正好那邊有個長亭。”
“這”
見周不疑支支吾吾,李萍兒臉上冷了下來,沒了之前的熱情,失落的說道:“你要是趕時間那就算了。”
“不是,不是,不趕時間。”周不疑搖頭黃老連說不是。
李萍兒看了隻覺好笑但始終還是沒笑出來,直到當身後的丫鬟嘻了一聲。她這才跟著笑了出來,自己低頭一笑後,卻又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向身後侍女嗔怒。
“安柳你把車靠在旁邊和小等我一會兒。”
吩咐完就跟著李萍兒三人來到了一個亭子內,兩個侍女給二人斟了酒就退到了亭子外。
“不疑哥哥你這次去要多久回來啊。”
“不知道啊,快的話三五年,慢的話三五十年咯。”
“啊這久嗎?真要是那久的話想要見你一麵真難啊。”
“那這樣吧,我送機一個禮物你要是想我了,就把它拿出來。就把它當做我咯。”
周不疑取出一個小匣子遞到了李萍兒手中。
“什呀,我能打開看看嘛嗎?”李萍兒那雙靈動的眼睛看向周不疑問到。
“當然可以。”周不疑眼神卻有些躲閃不敢回應。
“哇!好漂亮。”
匣子之中散發彩色光芒,竟是一塊七彩石,這仿佛是周不疑早就準備好的呢。
“嗯,是挺漂亮的,你喜歡就好。”
“當然喜歡,而且還是很喜歡的。”李萍兒甜的拉絲的眼神讓周不疑渾身仿若觸電。
“嗯對了,時間不早了我得上路了。”
“嗯我知道了,隻是分別不知何時能再見。我也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說話間李萍兒拿出一塊鴛鴦玉佩,手掌輕輕一掰,那玉但卻無半點毀壞的痕跡。倒是分為了兩塊完整的鴛鴦佩。
“這是我小時候母親給我的一塊玉,現在我想把這一半交給你。”
周不疑左右探腦,仿佛在觀察是不是有人看到,伸手去接過了那塊白玉。就是不敢直視李萍兒眼神。
“今天一別我還想請不疑哥哥為我彈一曲。不知不疑哥哥可以擠出這點時間嗎?”
“很久沒有碰琴了,恐怕技藝生疏。”
“六年都不曾再次聽到你的琴聲。今天就彈上一曲吧。”說話間李萍兒身後侍女早早撤下酒菜,擺下一把鶴鳴秋月式的七弦琴。
周不疑眼見推不掉也就彈了起來,輕緩起調聽者身心宛若置於小湖涼亭,全身心處於一種極致的放鬆感。
但一聲什低沉的調子轉承傳出,三人似乎能聆聽到周不疑多年的積怨,接著幾聲高亢且急促的琴聲聲似乎像是周不疑的怒吼,接著又轉入一段低沉的緩慢的調子,仿佛是一個人絕望發泄後的哭泣,時而婉轉的李萍兒和兩個侍女一震。
待到三人回過神來周不疑早已走遠。李萍兒聽完這一曲似乎明白了周不疑這十多年來的心境轉變。
“幼時得意沐春風,那隻失意人心寒。千帆盡過湖灣處,枯木爛枝冒新枝。”
李萍兒坐在了周不疑坐過的位置,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彈起了周不疑很久前交給自己的曲子。
那時候他們還是很好的朋友,直到周不疑突然有一天失去了所有功力,他變得焦躁不安,變得多疑易怒。
因此失去了很多朋友,多了很多敵人。有一次甚至動手打了自己,也就是那個時候自己開始生他的氣,本想著他會來找自己道歉。可不曾想一等便是三年。三年後重逢卻是這般模樣。
“西江水,長望亭,紅日西落,升皎月,誰把日影換月影,琴鳴十,君百。
月孤江寒,銀波長流,孤帆現,船泊岸,人從湧,君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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