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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撿起杯子,看著沈初被他吼得沒了動靜,也知道語氣不對,神色緩了緩,伸手又把冰塊接了過來,沉聲:“躺下,我給你敷。”
沈初抿了抿唇,又轉瞬放開,表現得坦蕩了不少,拉著被子躺下,沒一會兒,額頭上就一片冰涼。
“是不是太涼了?”看著沈初皺眉,老毛也跟著皺起眉。
沈初睜開眼,點了一下頭。
剛要說沒事,老毛卻已經起身去拿了毛巾,然後把冰塊化成水浸了毛巾再放在他額頭上。
敷毛巾要保持一段時間,兩個人之間竟然無話可說。
以前沈初一點也不想跟他說話,所以覺得無所謂,不說才舒服,可是今晚總覺得難受。
最後也是沈初找了話題,略微轉過頭,看了看老毛,“你……是真的打算找女朋友嗎?”
老毛看了他,擰著眉,沒有回答。
沈初抿了抿唇,“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男人。”
“所以覺得我惡心?”老毛把話接了過去,自顧弄了弄嘴角。
沈初沒說什了。
好一會兒,老毛看著他,一句:“我也不知道到底喜歡什。”
又安靜了會兒,沈初才說,“喜歡女孩子,不就挺好的嗎?”
老毛無聲。
是挺好,可是他喜歡不起來有什辦法?
半晌,他才一句:“你不想讓我找,我就不找。”
今晚的女人是被沈初趕走的,所以老毛如是道。
這一句話又讓沈初皺起眉,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但是老毛這說話的深情,讓沈初心很重,說不出的難受。
所以,抬手拿掉毛巾,道:“在浸一下。”
老毛接了過來,照做。
然後沈初轉開了話題,“馬上寒假,我想去榮京玩。”
老毛沒看他,隻是開口:“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沈初沉默。
第二次毛巾又敷了好久,沈初開始昏昏欲睡,但是沒過一會兒都會睜眼看一看,看到老毛依舊坐在那兒,他才繼續打瞌睡。
也不知道幾點,老毛把沈初額頭上的毛巾拿走,手背試了試他腦袋的溫度。
那會兒是比較涼,但沈初自己知道全身更是乏,眯著眼,天花板都在轉,但是為了不大晚上的折騰,他什都沒說。
可是又怕明天一早起來,老毛自己出門上班不管他了。
所以,老毛剛要起身,手腕忽然被抓住。
這一個動作又讓老毛愣了,以前沈初絕不會主動抓他的手。
回過頭,皺著眉不明的看著床上的少年。
沈初嘴巴幹得厲害,抿了抿唇,因為腦袋暈,也看不準老毛的臉,幹脆閉上了樣,所以跟老毛說話就像在發夢顛。
“你能不能答應我,在我畢業離開倫敦之前都不要找另一半?”沈初這樣說。
老毛站在床邊,任由他拉著手腕。
眉頭更緊了緊,“畢業要離開倫敦?”
沈初腦子渾噩著,他也不知道,所以搖了搖頭,“我不喜歡看到你身邊有別人……”
這樣的話,聽在老毛耳朵,是另外一番意境。
可他又努力的提醒自己,沈初是孤兒,從小孤獨怕了,身邊沒有人,他接過來讀書之後,對他這個舅舅難免有獨占的私心,大概是覺得隻要找了另一半,就不會再管他了。
對,一定是這樣。
平定下來,老毛看了沈初,“早點休息。”
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沈初皺了眉,被子下的手微微收緊,覺得心口的位置好像有點疼。
很陌生的感覺。
……
幸好,第二天起來,老毛沒有不管他,早餐準備好了,而且要送他去學校。
下樓之前,甚至是起床之前,沈初都偷偷去洗漱間給額頭降了溫度,所以老毛每次試探都覺得還算正常,以為他沒有在發燒。
沈初坐在桌邊很努力的吃完了早餐,實在喝不下的最後一點小米粥剩在碗,再喝,他感覺要吐了。
老毛看了他一眼,“倒了吧。”
沈初點頭,起身自己要去倒,但是腦袋有些暈,差點把凳子給踢倒了。
老毛一看他這樣,索性也不然他動了。
一直到帶他出門上車,所有事情都是老毛替他做,鞋子是老毛給他換的,書包也在老毛手拎著。
上了車,沈初靠在座位上乏得很,閉著眼。
半路上,沈初說:“這周隻上一天課,後邊都是考試,考完就放假了。”
老毛開著車,隻是“嗯”了一聲。
沈初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了。
考試那幾天,沈初每天都有感冒症狀,但是一直都沒有告訴老毛,在他麵前就表現得跟平時差不多。
本來沈初平時也是一臉冷傲孤僻,跟誰都不說話,所以並看不出她考試那幾天每天都不舒服。
最後一天考完試是下午五點多,因為天氣陰,所以看著黑壓壓的,校園都亮起了路燈。
沈初把雙肩包照例反過來背在身前往校外走。
她交卷早,所以出來得早了兩分鍾,但是走路慢,所以到了門口,身後一大批學生跟潮水似的往外湧。
看的沈初直皺眉,他很不喜歡那種擠擠囔囔的感覺,極度不適的往路邊躲了又躲,也加快步子往校門外。
很遠,老毛就看到了走出來的沈初,看著他擰眉縮著手躲避人群,眉峰皺了一下,從停車的地方走進去接他。
人潮剛好擠過沈初的時候,老毛堪堪走到他身側,手臂伸過來就把他拉了過來,很自然的拉到自己伸手,然後用身體隔擋著熙熙攘攘的人,讓沈初站在綠化帶邊。
沈初隻覺得被拉了一下,然後所有擁擠都跟他沒了關係,抬頭隻能看到他寬闊的背。
路燈打在老毛身上,沈初所能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最缺的感覺,從來從來沒有人給過,這一刻卻忽然滿滿。
“走吧。”等人潮過去,老毛回神叫他。
沈初沒有回神,還是站在那兒。
老毛站住腳,然後看著沈初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袖子。
然而,這回,換做老毛不走了。
他略微嚴肅的看著沈初,“你這些天哪不一樣,你自己或許不知道,但你既然知道我對你……我會誤會的,你懂?”
沈初看了他,沒有說話。
反而,他把袖子換了手,直接抓了老毛的手,問:“走不走?”
低頭看了一眼被沈初抓著的手,老毛明顯壓著呼吸,但是氣息明顯不是以往的頻率了。
最終,他壓了下去,什也沒說,轉身會車上。
那期間,偶爾路過的學生會往他們這兒看。
沈初似乎不那在意,係好安全帶,“我困了。”
這個時候,說餓了正常,說困了就不正常,太早了,這些天因為考試,老毛也從來不吵他,每天睡得很早。
終於,沈初自己說:“我感冒沒好。”
老毛剛啟動的車子驟然停下,擰了眉,“一直沒好?”
沈初點頭。
老毛臉色一下子黑了,可終究隻是盯了他半天,一句也沒有苛責,把車子開到了醫院。
醫生問沈初什時候開始這個症狀的,他說:“周日開始。”
醫生一臉驚愕,“這能抗?”
也是少見,然後看了老毛,“家長這疏忽?”
家長……
沈初聽了這個平時聽著沒什的稱呼,今天聽起來不太喜歡。
“我不打針!”由著心情,沈初很不配合的道。
醫生皺起眉,“打針好得快,就疼一下的事情。”
“不打。”沈初就給了兩個字,然後把問題丟給了老毛。
老毛從不會為難,“就給他開藥吧。”
醫生納悶的看了一下這兩人,怎感覺著家長挺縱容的?正常不應該勸一勸?
因為老毛知道越勸沈初隻會越倔。
最後拎了一袋子藥出了醫院,兩個人相對無言的上了車,又是一路安靜。
沈初睡了一覺,車子一停又敏感的醒了。
老毛給他車門,他自己抱著書包走下去,轉身又迷迷糊糊的去找車上的藥。
“我拿了。”老毛提醒道。
沈初這才一臉惺忪的轉過來,困得略埋著腦袋往家走。
進了門,老毛才問:“明天學校什安排?”
沈初換完鞋,去了客廳,倒了一杯溫水,“考完試了,沒什安排。”
老毛沉默了會兒,換完鞋進客廳,先脫了大衣,然後解掉領帶,又解了一粒沉襯衫扣子。
全程不疾不徐的,這才開口:“你說,暑假不想呆這,要買票嗎?”
沈初皺了一下眉。
好半天,終於說:“我沒想好。”然後從沙發起身,“我去睡了。”
老毛也沒有阻止,隻是道:“記得把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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