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化羽有些怨恨道:“那女人走就走吧,又擔心自己走後沒人陪她兩個師兄。”
“說什帶不了他們一起走,讓魔樹用我來替代她,陪伴她的兩個師兄。”
“但明明是她把其他闖入的人殺幹淨了,還要假惺惺,真是令人作嘔。”
林風眠頓時無言以對,隻能科普道:“奪舍要看靈根的,不是你想象中是人都可以。”
由此看來當時的羽化仙還不是如今這般無情。
當時闖入的弟子中應該沒有符合盧樂天兩人奪舍條件的,否則她應該會帶他們一起走。
但後來羽化仙應該是後悔留下暴露的隱患,才會對從彌天秘境麵出來的弟子趕盡殺絕。
看來不管是人是鬼,總會被情緒左右,意氣用事,給自己留下禍患。
莊化羽額了一聲,沒想到暴露了自己見識的問題,果斷岔開話題。
“神樹因此沒有抹殺我,給我植入她的記憶,放在她的軀體中,補上她的空缺。”
“她離去的時候,那兩個屍妖也察覺到動靜,但卻沒有阻止她,放任她離開。”
林風眠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時孫陽華和盧樂天兩人恢複記憶以後,都知道煙兒不是秦如煙。
莊化羽鬱悶道:“我從此成為她,但白天時候,魔樹力量退去,真正的我就會出現。”
“我想找那魔樹,但我隻有白天才能出現,它白天沉寂,我根本沒機會!”
“我隻能自行修習她留下的魂術,等待機會學她一樣,奪舍從秘境之中離開。”
“這多年來,我一直不人不鬼地與屍妖為伴,又被魔樹幹擾,都快忘記自己是誰了。”
“三百年間,彌天秘境開啟了一次,但破虛槍沒落在彌天峰,我隻能繼續等,後來你就知道了。”
這一切倒是跟林風眠想象中差不多,他不由無奈搖頭。
“你也算是倒黴孩子麵比較幸運的一個了。”
如果不是符合羽化仙奪舍條件,她又一時心軟,莊化羽怕是已經魂飛魄散了。
莊化羽不置可否,林風眠不多說,帶著牆頭草走到外麵,打算將風雷翼付諸實踐。
他展開血翼,按洛雪所說運功軌跡,將風雷之力匯聚在翅膀上,頓時雷光閃爍,狂風大作。
牆頭草和出來看熱鬧的宋湘雲都被這風雷陣陣的架勢嚇了一跳,牆頭草更是兩眼亮晶晶。
自己也有翅膀啊!
要不找葉大仙人請教一下?
但很快它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轟的一聲,血翼承受不住這股狂暴的力量炸了。
看熱鬧的一人一獸,都被炸得人仰馬翻,宋湘雲要不是有牆頭草護住,怕是不死也殘。
林風眠離得最近,更是首當其衝,被炸飛出去。
如果不是穿著君芸裳送的月白法袍,怕是要被炸得血肉模糊,但此刻也被炸懵了。
唉,還真會炸啊?
林風眠灰頭土臉地爬起來,不信邪地再次凝聚血翼,而後不出意料地又炸了。
“靠,少爺我就不信了!”
洞府前爆炸聲不絕於耳,碎石亂飛,宋湘雲和牆頭草躲在洞府大門後看著。
宋湘雲嘀咕道:“這家夥想幹什?想不開要自爆嗎?”
牆頭草趕緊把自己的小翅膀藏好,唯恐被林風眠拿來當試驗品。
片刻後,被炸得灰頭土臉的林風眠終於穩住了風雷翼,淩空飛在半空中。
“哈哈,也不是很難嘛!”
他激動地一扇羽翼,頓時一股巨大的推背感傳來,眼前天旋地轉,山體近在眼前。
轟的一聲,林風眠隻覺得眼前一黑,土石崩塌,整個人徹底懵了。
我是誰?
我在哪?
牆頭草和宋湘雲隻看到林風眠一扇羽翼,整個人迅速轉了起來,化作一道旋轉的血光。
血光旋轉,夾雜著狂暴的風雷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瞬即逝,重重撞上遠處的山上。
那一瞬間,碎石亂飛,樹林盡毀,仿佛被什威力巨大的術法重創一樣。
附近的鳥獸被嚇得亂竄,山間不斷有修士飛起來,一臉茫然麵麵相覷。
“怎回事,正道打過來了?”
“媽的,誰在嚇老子,老子那一爐丹藥全炸了!”
……
但看著山上那深不見底,還冒著雷光的深坑,眾人都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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