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攝政王駕到!”
一個下人來到房間門口,躬身稟報。
李瀚儒喂鳥的動作微微僵了一下,然後又很自然地將鳥食倒進碗,將手喂鳥的長柄木勺交給管家,看向門外的下人吩咐道:“請王爺去前廳用茶。”
“不用了,喝茶有什意思,本王帶了好酒。”
下人還沒來得及回應,身後便響起一道爽朗的聲音。
回頭看去,臉色一變,急忙俯身。
李瀚儒聽到外麵熟悉的聲音,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看了一眼管家,然後快步來到門口,滿臉笑容,臉上的褶子都舒展開了,猶如綻放的菊花。
旋即,拱手抱拳,“見過王爺,柳郡主!”
雨蝶姓柳,全名柳知柔。
雨蝶上前見禮!
“左相客氣,無須多禮!”寧宸一手拎著兩壇子仙露,一手拎著一隻鳥籠子,笑著說道:“這次去廊州,發現了這隻珍貴的金絲雀…本王知道左相喜歡玩鳥,便給你帶回來了。”
李瀚儒滿臉欣喜,“王爺辛苦了,百忙之中還記著我這把老骨頭,老夫惶恐。
廊州的事我聽說了,這些畜生,簡直喪盡天良。
王爺這個時候回來,是不是廊州的事情結束了?”
寧宸笑著點頭,“結束了!”
說著,揚了揚手的酒,“左相,本王有酒,你可有肉和故事啊?”
“肉有,故事可沒有……”。李瀚儒笑著說道,然後吩咐前來稟報的下人,“把酒帶下去,吩咐廚房準備菜,中午老夫要和王爺好好喝幾杯。”
寧宸把酒交給下人,然後笑著說道:“我們倆可不能吃獨食,好酒好菜,得把紀大人他們也叫上…就當是借花獻佛,本王就不一一上門拜訪他們了,怪累的。”
李瀚儒先是一怔,旋即微微鬆了口氣似的,然後哈哈大笑,“那三個家夥要是知道,肯定會抱怨王爺厚此薄彼。”
說著,吩咐管家,“派人去請禮部,刑部,兵部,三位尚書大人來府上,一定要說清楚是王爺喊他們來的.…不然讓那些言官禦史知道,明日早朝,肯定會給老夫按個結黨營私的罪名。”
“是!”
管家領命而去。
寧宸舉起手的鳥籠子,笑著問道:“左相,看看本王這隻鳥如何,可還合你胃口?”
合胃口?
寧宸說完怔了一下,這話聽著怪怪的。
李瀚儒走過來,看著籠子的鳥,連連點頭,“雪白如玉,一根雜毛都沒有,這是難得一見的白玉鳥,十分罕見,千金難尋啊。”
寧宸笑道:“這隻鳥原本是廊州知府秦誌尚的,本王知道左相喜歡玩鳥,便想出高價購買,帶回京送給你。可你猜這王八蛋說什?他說這隻鳥是他千方百計才得來的,準備送給一位大人物…這可把本王給氣笑了,什樣的大人物能大過當朝左相,這老小子真是不識趣,給他機會不中用啊。”
李瀚儒連連擺手,“可不敢,王爺真是折煞老夫了誰敢在王爺麵前自稱大人物,這不是貽笑大方嗎?"“左相就別謙虛了,掌丞天子,助理萬機…”寧宸說完,擺擺手,道:“左相可知道廊州知府最後是怎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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