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瘦道士要論打架,那怎看都是菜雞一隻。
江流讓他一隻手,他能不能打過都是兩說。
更何況,現在他還失了法器,如何能勝得兩人?怕是要被兩人圍毆,死相會相當淒慘。
現在的他,恐怕是要跪地求饒,或是夾尾巴逃走才最為妥當。
但,修行術法之人,都有著自己的傲氣,他真的會那樣做嗎?
“這...這....兩位大爺饒了小子一命吧!小子..小子不過是想來討要這塊寶玉回去,醫治我們二當家的!”
說罷,瘦道士竟然撲地一跪,納頭便拜,接著連哭帶嚎。
這...
江流不禁一怔。
轉頭看了看,那分身也是一歪頭。
誰知道這人怎回事。
“喂,那道士,站起來,我問你話。”
江流扶尺道。
道士應了一下,便拍拍膝蓋,站了起來,卻還是彎著腰拱著手,低眉順眼。
“你叫什名字,是正經道士嗎,幹嘛做起了這種行當?”
道士一愣,道:“小子名叫趙術興,修的是鬼術一脈,要說的話,也算是半個道士吧。”
“嗯...?對了,在下江流,沒請教道友?”
江流轉頭問分身道。
“在下張清,道友不會才想起來問吧?”
分身狐疑。
“害,哪能呢,這不是碰巧了嘛。”
江流心虛,嘴上卻不露出馬腳。
“你費大勁來找老子麻煩,是為了救你們二當家?那你說說,你們二當家的怎了?”
張清追問道。
“我等雖是幹了這路營生,可也不為難山上百姓,人家給了糧食錢財,我們自會保護他們。
誰知道村一連兩三個月都收不上錢財,連行商也見不到。二當家不信邪,非要下山去探探,結果不知造了誰人毒手,身中奇毒,命不久矣...
我等無法,終日苦熬,眼見二當家日漸消瘦,終於等來道友路過,本要唬一下,詐點錢財幹糧,或者丹藥,沒想到遇見道友這樣的高手...”
越往後,他的聲音越是哽咽。細看之下,趙術興竟眼含淚光。
江流於心不忍,便走上前去,要其直起腰杆。
張清也在心暗道:莫非自己當初鬧山寨真的過火了?
趙術興眼看江流將其扶起,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多謝道友!”
說罷便要再次下拜。
江流哪肯讓,再要扶時,早被一發弩箭穿了右肩,人也被一下帶出去幾步遠。
原來趙術興背後藏著一把小弩,隻等對手靠近,自己便假做認輸下拜,實則暗以弩箭取人性命,已不知多少人喪命於此。
也虧得江流身手了得,若換做張清,怕是已被穿了喉嚨。
“道友!”
張清急的很,正要去救,卻見身下的道袍猛地漲起來,心暗道不妙,忙掐了個訣要把鬼氣封住,卻是無力回天。
砰!!
道袍猛的爆開,分身首當其衝,直接就給炸沒了,空中緩緩飄下一張畫滿血符咒的紙人。
藏身在暗處的張清本體大驚,忙向著鬼氣爆發處趕去。
盡管鬼氣肆虐,江流卻似不受影響一般緩緩拔出了箭頭,咬著牙把它扔了回去。
可惜,無用。
在解放了鬼氣的十八數珠麵前,凡人的武器是那樣的羸弱不堪。
隻一下,弩箭就被打碎,箭頭不知飛向了哪。
再看趙術興,手上掐訣,鬼氣著身,原本形容枯槁,現在也被鬼氣撐了起來,神采奕奕。
數珠飛舞,鬼氣陰森,他身邊的樹木悉數被鬼氣侵蝕,又被數珠砸毀,地下的蟲鼠被震死當場,吸了魂魄。
天外驚起一群鳥雀。
“哈哈!你們兩個真是傻的可以,才幾句話就騙得你們不明所以了?你們是怎長的這個腦袋啊?”
趙術興獰笑著把手一揮,幾顆數珠直奔江流飛去,餘下的四散飛舞,探出陷阱,又找起了張清,自己則以血為引,在地上畫起了符咒。
江流不過是個體質比較好的凡人罷了,最多,算上他那把結實的尺子。
而當一個凡人,麵對這等鬼氣森森的法器時,他又能拿什抵擋了?
恐怕他的結局不過痛苦的一死而已。
但,他真的無法抵擋嗎?
絕對可以,輕易可以!
隻見江流的懷,猛的飛出一條火蛇,衝破了衣衫,一口吞了數珠。
正是那道張清留給他的符!
不過,單憑這條火蛇,似乎攔不住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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