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王鐵柱和牛二丫兩位使鄰居的強力支持和保證下,在和媽媽約法三章後,羅易終於服了母親讓自己跟著兩個老外出國。
“媽媽,那我這就收拾一下,一會兒就到機場趕飛機去。”羅易一邊著,一邊拿出背包準備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
“啊?這快啊,這都快1點了,一夜都不能等嗎?”這一晚上讓這位母親始料未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真的很抱歉羅夫人,因為二十四個時內,我必須趕往雅典參加一個會議,最遲四個時後必須上飛機了。”威士曼不愧是智慧使,很快適應了一本正經胡扯的話方式。
牛二丫拉著羅媽媽的手勸道:“徐老師啊,你都答應讓阿易出門了,這就當他人生的第一次磨練吧!也讓他知道一下,跟著大老板做事是很不容易的。”
羅媽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女人,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道:“那好吧,我幫你收拾一下,哎也不知道雅典那邊現在氣怎樣。”
赫拉克勒斯回答道:“夏季的雅典氣溫在19-0左右,比中國夏要溫和得多,但是降雨會頻繁,可以帶幾件薄外套。”
羅媽媽微微一愣,點頭道:“謝謝你。”
赫拉克勒斯很有紳士風度地獻殷勤道:“願意為你效勞,美麗的女士。”
堅決不要母親相送,走出家門後。王鐵柱和牛二丫跟著羅易一行人走在深夜寧靜的區內,雷雨過後,盛夏的暑期消退,區內格外的安靜和清涼,老舊的門樓上的青苔更是顯得格外青翠。
獲得母親的同意,想到這次不僅可以走出國門,還有機會找回失蹤的爸爸,羅易顯得很興奮,和王鐵柱一路笑笑:“鐵柱叔啊,我可真沒想到長你這樣的居然會是使···”
王鐵柱在凡間倒是將中國人插科打諢的本事學了十足:“你子罵人呢不是,我這樣的咋了?老多人我長得像個明星了···”
赫拉克勒斯哈哈一笑:“我知道,像那個遼寧···山東···大連···”
羅易笑道:“是沈陽吧!”
“哈哈哈哈!對就是他!”
“你可拉倒吧!我比他帥多了,謔!”
很快一行人笑笑走到了區門口,羅易鄭重其事道:“鐵柱叔、二丫嬸,這十多年來,多謝你們對我和媽媽的照顧了。”著深深地朝著二人鞠了個躬。
二丫的眼眶有點濕潤了:“唉呀媽呀,這孩子真是長大了,俺們是不能有孩子,但瞅著你長大離,我就跟瞅著自己的孩子長大成人了一樣。”
在赫拉克勒斯的堅決抗議下,威士曼沒有再選擇飛行,而是用打車軟件叫了個車,專車很快就到了,竟然是輛梅塞迪斯奔馳的豪華商務車,威士曼的出手還是相當闊綽。
揮手和二位“東北”使作別後,羅易端坐在寬大的車廂內,將耳機塞進了耳朵,雖然忙碌了一夜,卻依舊毫無困意。耳機傳來一陣低沉的京韻大鼓
“讓我再看你一眼,從南到北
像是被五環路蒙住的雙眼···”
是宋冬野的《安河橋北》,這首歌是因為陳怡她喜歡聽民謠,羅易才找來加入歌單的。
但是真的,一直不太欣賞得來這文藝得有點晦澀的詞句,以及宋冬野低沉得過度的嗓音。
但是此刻望著窗外熟悉的街景,伴隨著車輪的前進一步步退去,滄桑的歌聲一響起,卻讓羅易心頭一顫,原來揮別一個地方、一段時光是這樣的感覺。
“我知道那些夏
就像青春一樣回不來
代替夢想的也隻能是勉為其難
我知道吹過的牛逼
也會隨青春一笑了之
讓我困在城市
紀念我知道
那些夏就像你一樣回不來
我已不會再對誰
滿懷期待
我知道
這個世界每都有太多遺憾
所以你好再見”
耳機宋冬野的歌聲仍在繼續,本來還興奮滿滿的羅易,年輕的心中忽然湧起些許傷感,一段時光,真的會一去不回,再無補救的機會?腦海中一會兒是照片上父親和母親年輕幸福的模樣,一會兒又閃過夜日漸衰老的母親暗暗落淚的場景,一會兒又看到陳怡如花的笑靨和她離去的背影····
他想起了一句話:最怕的就是,忽然聽懂了一首歌。
機場是個永遠充斥著離別的地方,暑期更是異地戀相聚和離別同時上演的高峰,看著一對對依依不舍,甚至相擁而泣的情侶,羅易忽然理解了為什陳怡不願意到機場來送自己: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麵對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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