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佩蘭隻會說:“睿睿工作上的事我不過問,她也從來不跟我講。”
別人又說:“聽說小睿找了個特別厲害的男朋友,家有七八幢別墅呢,父母都是法院的大領導。”
何佩蘭道:“我真不確定她現在有沒有男朋友,找了個什樣的男朋友,她沒帶回家給我看過啊,你是怎知道的?”
別人說:“有人看見的,小睿和男朋友一塊逛街,那男的開的車好幾百萬呢,小睿本來就優秀,加上婆家有權有勢,以後還得了。佩蘭,我跟你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以後遇到事,你得幫我呀,對了,我有個表叔叔的兒子坐了三年牢了,還要在麵待五年才能放出來,回頭你讓小睿幫幫忙,讓他少坐幾年牢唄。”
何佩蘭道:“我得問問睿睿啊,這忙不一定幫得上啊。”
別人道:“肯定幫的上,佩蘭,你不能抹我的麵子啊,我隻認識你這個有能力的朋友,再說我都跟我那表叔叔表態了,說林律師是大律師,絕對沒問題。”
何佩蘭笑著,但又不敢打包票,說:“行吧,我等會問問睿睿。”
林睿從房間走出來,聽見何佩蘭提到她的名字,等何佩蘭掛掉電話,說:“媽,在跟你打電話呢?”
“西巷小靜的媽媽。”
“小靜是誰?”
“小靜和你上的一家幼兒園,後來她父母離了婚,她跟著她爸爸搬到城北去了。”
“噢,我……”
“小靜媽說她家有個親戚坐牢了,麻煩你幫幫忙,讓他少蹲幾年大獄。”
林睿聽了一愣,哭笑不得,“減刑是要符合法律規定的要求才可以的,你知道他犯的什罪嗎?”
“我不知道啊”,何佩蘭的聲音軟了下來,“我就轉達一下小靜媽的意思,沒辦法的話就算了,不勉強。”
“媽,你不要在鄰居麵前吹噓了,你又不懂法律,別鬧出笑話,犯了罪的人豈能隨便減刑、假釋,把我們國家的法律當兒戲了。”
“我沒跟小靜媽打包票,是她主動找到我的,你說是不是。”
“好了,快十一點了,媽,你做午飯了嗎?馬上章柳來吃飯。”
何佩蘭驚道:“誰要來吃飯?”
“章柳,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何佩蘭邊說邊笑,開心的要爆炸了,這次可和以往大不一樣,是林睿主動表明,主動積極的公布章柳的新身份,那在性質上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她笑的太用力了,以至於發出撲哧的聲響,“他真是你男朋友啊!”
林睿指指手表,“媽,你不打算做飯了啊,那我出去吃了。”
何佩蘭跳起來,“出去吃幹什呀,就我們這方圓五哪找得著能招待姑爺的飯店,你回房間歇著,我這就去買菜做飯。”
一句“姑爺”叫得林睿全身起雞皮疙瘩,假如何佩蘭叫的是別人,指不定要和母親理論一番,但她稱呼的是章柳,卻讓林睿特別受用,仿佛這輩子就沒這開心過似的。
但林睿當真怕了母親再磨磨蹭蹭的,不要章柳來了後,家灶台還是冷的,擼起袖子道:“要我幫忙嗎?我幫你一起做吧。”
“不用,不用”,何佩蘭直推她,“你回你的屋休息著,待會我得問問姑爺到底讓你在忙什,一宿沒睡好吧,騙不了我,小臉蠟黃蠟黃的。”
“我現在又不是章律師的助理了,他哪知道我在忙什。”
“你不是他的助理了,但他是你的男朋友,你在幹的事情,他哪能不清楚呢。”
“好啦好啦,快去買菜吧。”
何佩蘭一溜煙出了門,沒多大功夫,從菜場買回來魚呀,蝦呀,黃鱔,最貴的肋排要了兩斤,外加一隻老母雞和各類蔬菜,盡挑好吃的買,價錢貴不貴無所謂了,重要的是要熱情招待客人,比任何時候都要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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