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冬末;星期日,陰天。
這天中午,天氣還不算壞;我還在睡夢中,床頭不停的傳來震動聲。
我拿過手機,睡眼惺忪隻模模糊糊看到一串號碼,還未來得及看清楚,就被掛斷了。我因為昨夜值班,實在太困並未在意,把被子蒙到頭上接著睡。
我剛入睡,該死的手機又響了。我有些不耐煩,有氣無力地拿過手機接聽。
“喂,哪位啊?”
“什哪位?我思敏。”思敏用接近責備地語氣說。
我立馬清醒了七八分。“哎!哎!可不興生氣的昂!我昨晚值班困著呢!沒來得及細看,不知道是你。”我慌亂地爬起床對著手機說。
“跟你說正事,法院的判決書下來了。”
我聽得出她很激動,就迫不及待地問:“結果怎樣?”
思敏已近乎語無倫次,自顧自地說了一大堆。我隻聽明白:法院裁定倆人離婚;大女兒跟隨爸爸,小女兒跟隨媽媽;財產切割平分,爸爸還要每月支付小女兒的撫養費——主要證據是拍攝到了他老公出軌的畫麵。
這個判決算是給了思敏第二人生,同樣也是給了我第二人生,這代表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和她在一起。
“那我們......什時候......”我有些猶疑的問。我也不知道當下開口說這個合不合適。她剛從圍城出來,立馬要求她進入另一座圍城,我害怕她會活在陰影中,我也覺得這樣對她似乎太殘酷。
“給我一些時間吧!財產切割也需要一些時間。等所有事情都解決完,我們再談這個話題好嗎?”她誠懇地說,像有意在安撫我似的。
後麵的幾個月我也就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思敏其實在取得出軌的證據之後,就連夜搬出去住了——不,應該說是連夜逃走才對。她在那個家感到極度恐懼,內心顫栗,在那個家的每一秒鍾都讓她如芒在背。所以,當我聽到這個判決之後,我能感受到她那種重獲新生的激動。
她用她僅有的一些積蓄,在另一個小區租下一套房子,和小女兒一起生活著。我偶爾也會過去幫忙照顧,她的小女兒總是嗲嗲地喊我——“叔叔”。
時間就這樣過去一個月,財產分割始終沒有進度,她老公卷了他們的共同財產跑了,她僅有的那點積蓄維持不了多久。
她沒有收入來源,她老公跑了自然也不會給撫養費;她既要負責孩子的學費,還要負責房租,兩個人的生活支出也不是一筆小數目。眼看著這樣坐吃山空,她開始著急,我也有些坐不住了。
我當然願意幫扶,但是時間久了之後,她也不願接受我的幫助。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她骨子不是那種性格軟弱的人。
星期一,晴。
這天是孩子的生日,我特意準備了蛋糕給孩子慶生。她小女兒叫芷夏,意為夏天的花。芷夏的性格隨了這個名字,性格特別的開朗、外向、不怕生。
我提著蛋糕還沒進門,就聽見芷夏伴隨笑聲地叫著:“葉叔叔,葉叔叔。”思敏把她家的鑰匙給了我一把,為了防止出現什意外情況,所以我可以隨時進出她的房子。
“看叔叔給你帶了什呀,”我把蛋糕遞過去輕聲地說,“你媽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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