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標題章節

類別:未分類 作者:還是那座山 本章:無標題章節

    這是一起匪夷所思的案件,盜匪劫財又劫色,可歎新娘卻沒有絲毫察覺,反而被扣上謀害親夫的罪名。



    在清朝末期,西昌府張員外的兒子張坤峰要娶親了。



    張員外是西昌府的首富,兒子又是獨生子,婚事的排場自然是不同尋常。



    未過門的媳婦王玉婷,是王員外的掌上明珠,貌美如花,放到現在也絕對是校花級別。



    王員外中年喪妻,隻有王玉婷這一個寶貝女兒,現在要出嫁了,自然是馬虎不得。



    西昌府最有名的打造金銀首飾的匠人,是城北的首飾劉。



    王員外專門把首飾劉請到了家,共為王玉婷製作了二十八件金銀飾品,其中有一件龍鳳呈祥吊墜,更是神采飛揚,栩栩如生。



    王玉婷的姑媽,也送了一對祖傳的和田玉手鐲。



    成親的這一天,接親的隊伍和送親的隊伍,浩浩蕩蕩,足有二地,單看嫁妝都排了半路。



    張員外兒子的這場婚禮,堪稱西昌府的一景,很多老百姓都來圍觀。



    凡事都有好的一麵,也有壞的一麵,這場盛大的婚禮讓普通百姓羨慕的同時,也引起了一個盜匪的注意。



    這個盜匪叫草上飛,是個慣匪,膽大心黑。



    草上飛想:隻嫁妝就有半路,麵的東西肯定價值不菲,又聽到旁邊的人議論,說什單金銀首飾就打了二十八件。



    真的太誘惑人了,能想個什辦法混進張家呢?



    他來到張員外的家門前,隻見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送禮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要想進張家吃宴席,隻要隨一份禮便可以了。



    草上飛心中一想,便有了主意。



    他轉身來到門房:“小生馬國強,上賀禮一份。”



    家人抬頭一看,好像不認識,便問:“先生和張家是什關係呢?”



    草上飛笑著回答:“小生父親和張員外是生意上的朋友,今天回來,正好趕上張兄新婚之喜。”



    家人趕緊陪上笑臉:“先生請!”這邊也把賀禮記上了。



    草上飛隨著參加婚禮的人流,走進大院。



    賀喜的人非常多,院子擺了大約五十張桌子,連屋簷下都擺上了桌子,幾乎座無虛席。



    草上飛找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一邊吃著飯,一邊賊眉鼠眼四處打量著。



    婚房在跨院,是一座二層樓,一層是客廳,二層是婚房,二層上是閣樓。



    正在東張西望的時候,新郎過來敬酒了,草上飛心中有點慌亂,便借口上茅房離開了酒桌。



    趁著別人沒有注意,他一閃身便進了跨院,直奔婚房而去。



    再說新娘子,一個人坐在婚房中,頭上蒙著紅蓋頭,心中既甜蜜,又緊張。



    很想自己把紅蓋頭揭開,看看周圍的環境,也可以透透氣,但是,婚禮的規矩,紅蓋頭隻能是新郎一人才能揭開。



    正在心亂如麻的時候,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心中一陣緊張,還以為是新郎過來了。



    但是,透過紅蓋頭好像看到一個人影上了閣樓。



    心中想,那會是誰?難道是新郎,可怎又不進洞房?



    心中很是期待,自己的郎君,究竟長得是什樣子的呀!



    酒過三巡,婚宴也接近了尾聲,新郎張坤峰也喝得醉醺醺的,朝自己的洞房走去。



    剛來到新娘身邊,準備伸手去揭開紅蓋頭。



    新娘先開口了:“郎君,咱們樓上住著人嗎?”



    張坤峰道:“沒有,隻是存放雜物的地方。”



    新娘奇怪的說:“我感覺好像有個人上去了。”



    張坤峰還認為是有人上去藏起來,準備半夜鬧洞房呢!



    想看看到底是誰,便邁步上了閣樓。



    新娘王玉婷忽然聽到一聲“啊!”,然後就沒有動靜了。



    又過了一會兒,新娘透過紅蓋頭看到一個人下了閣樓,來到自己身邊。



    王玉婷問:“夫君,誰在樓上?怎剛才啊了一聲?”



    新郎官(王玉婷認為是丈夫)含糊的說:“樓上沒有人,我剛才碰到頭了。”



    王玉婷恍然大悟:“哦!”也不懷疑有其他的問題。



    新郎官順手揭開了王玉婷的紅蓋頭,兩個人新婚燕爾,便如幹柴烈火般,一個晚上顛龍倒鳳了五、六次。



    第二天,雞剛叫頭遍,新郎官(王玉婷認為是丈夫)就起床了。



    新娘問:“夫君,怎起床這早?”



    新郎答道:“我母親老是擔心,貴重物品我們保存不好。”



    新娘非常聰明,就拿出了自己的一個首飾盒,交給新郎:“這是二十八件金銀首飾,交給母親保管吧!”



    新郎大喜過望:“我去交給母親。”



    接過首飾盒,便快速下了樓。



    都日上三竿了,張員外和夫人還在自己的房間等待,有點著急,兒子和新媳婦怎還不過來拜見公婆?



    等的實在有點著急了,張員外和夫人便來到兒子的洞房門外,問道:“你們倆怎還不起床?”



    王玉婷忙答道:“坤峰雞叫頭遍就出去了,還把我的首飾盒拿走了,說是要交給母親。”



    張員外夫婦一聽,知道壞了,趕緊吩咐所有的家人找兒子。



    外外都找遍了,還是沒有兒子的蹤跡,老兩口可徹底慌了。



    這時,忽然有一個家人從閣樓上滾落下來:“老爺,少爺在閣樓上!”



    張員外沒等家人把話說完,便三步並作兩步衝上樓去,一眼就看到兒子張坤峰倒在血泊之中,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



    張員外夫婦“哎吆”一聲癱坐在地上,差一點背過氣去。



    張員外最先反應過來,問王玉婷:“昨晚與你同房的是我兒子嗎?”



    王玉婷現在已經知道,昨晚與自己顛龍倒鳳的,肯定不是張員外的兒子張坤峰了。



    可是,這種事又怎能說出口,隻能是“嗚嗚”的痛哭。



    張員外一再逼問,王玉婷有口難辯,隻是支支吾吾,無法解釋。



    張員外更認定,就是王玉婷溝通奸夫,謀財害命。



    便一張狀紙,把王玉婷告到西昌府縣衙。



    知縣大人叫劉誌明,一看是一樁人命案,也絲毫不敢怠慢,便立即生了堂。



    劉誌明看了狀紙後,勃然大怒,通奸本就是重罪,現在又殺人,真是罪加一等。



    立即派衙役和仵作,前往張員外家驗屍,證實新郎確實是被殺的。



    劉誌明大喝一聲:“好個王玉婷,溝通奸夫,謀殺親夫,還不從實招來。”



    王玉婷乃是一個柔弱女子,哪見過這樣的場麵,魂都要被嚇飛了,哭哭啼啼的答道:“官人被殺,奴婢實在是一點不知,望大人高懸明鏡,洞察秋毫啊!”



    知縣劉誌明連聲冷笑道:“洞房之夜,你可曾見過丈夫,金銀首飾和龍鳳吊墜可是你親手交給他,又是親自送他出門的?”



    王玉婷點頭承認:“是我。”



    劉誌明接著又說:“既然見過丈夫,又給了金銀首飾,並送他出洞房,為什新郎卻被殺死在樓上?”



    王玉婷被問的瞠目結舌,答不上來。



    劉誌明怒道:“洞房之內並無外人,新郎被殺死樓上,必定是你和奸夫同謀,不然作何解釋?”



    王玉婷被問的一個字也答不上來,隻剩下一個勁的哭啼。



    劉誌明憤然道;“人是苦蟲,不打不行;人是木雕,不打不成!夾棍伺候。”



    這夾棍乃是十大酷刑之首,任你鐵羅漢,大將軍,也難以忍受,更何況是個小小的弱女子。



    隻見行刑的衙役,將王玉婷的手指用五個小木棍夾緊,兩邊的人用力一拉。



    十指可是連心呀!可憐王玉婷疼的是渾身冒汗,摔倒在堂上,昏死過去,戴在手上的和田玉玉鐲也跌落在地。



    劉誌明下令:“涼水潑醒。”



    “嘩”的一盆涼水潑下,王玉婷才漸漸的哼出聲來。



    劉誌明問道:“這玉鐲是如何來的?為何隻有一隻啊?”



    王玉婷答道:“這隻是表兄所贈。”



    劉誌明又問:“你表兄叫什名字,住在哪?”



    王玉婷受刑不過,隻好一一回答。



    劉誌明聽後冷笑一聲,命令衙役:“立刻拘拿王玉婷的表兄李長安。”



    王玉婷暗暗叫苦:表兄,是我害了你呀!



    表兄李長安家住在西昌府東街,離縣衙並不太遠,不一會兒,衙役就把他拘到堂上。



    知縣劉誌明劈頭喝道:“大膽李長安,膽敢和表妹王玉婷通奸,盜取金銀首飾和龍鳳吊墜,又殺死張坤峰,真是狗膽包天,快快從實招來。”



    李長安愕然半晌,不知所措,隨即大喊冤枉:“知縣大老爺,絕無此事。”



    劉誌明冷笑道:“人證物證全都在此,你還敢狡辯。”



    隨即,拿出了和田玉玉鐲給他辨認。



    李長安說:“這是家母給表妹的新婚嫁妝,怎能算通奸罪證啊?”



    劉誌明喝道:“王玉婷說是你所贈,你說是母親所贈,前言不對後語,看來不動大刑你是不會招的。”



    隨即命令眾衙役道:“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李長安隻是一名書生,而且是富家公子哥,哪受得了這般酷刑。



    被打得皮開肉綻,死去活來,隻好胡亂招認。



    王玉婷也被強拉著畫了口供,這真是一場飛來的橫禍。



    王玉婷的父親和李長安的母親,知曉這個事情後,真好像是晴天霹靂一般。



    又想,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別說謀財害命,就連平常殺隻雞,都躲得遠遠的,怎可能殺人呢,一定是屈打成招,被冤枉的。



    兩個人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商量再三,覺得自己的孩子肯定是冤枉的,便決定上告。



    西昌府隸屬於西川市,於是就把狀紙遞交到了西川知府衙門。



    可是西川知府張俊為人昏庸,看了西昌府審理的案卷,覺得西昌府審的有道理,就駁回了上告。



    王家和李家不服,又把狀紙遞交到更高一級巡撫衙門。



    巡撫孫誌勇接下了案子,並進行三司會審,還邀請了西川知府張俊,福清縣知縣李曉,閩縣知縣王蘭等一些官員在旁觀審。



    看來,巡撫對這起案子也非常重視。



    巡撫孫誌勇五十多歲的年紀,白淨的麵皮,往堂上一坐,不怒自威。



    “把王玉婷和李長安帶上堂來。”



    在清朝的衙門有一條規矩,喊冤者要先受杖刑。



    李長安一喊冤,衙役們便把他拖了下去,杖刑二十。



    可憐李長安,身上的舊傷尚未痊愈,又被杖刑把身上的舊傷打開,被打的是哭爹喊娘。



    一會兒又被拖上堂來,隻見李長安渾身鮮血,皮開肉綻,往堂前一扔,半天不動,就像死人一樣。



    王玉婷一看表哥這樣,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



    她想:招供是死罪,翻供也會被杖刑打死,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屈招呢!至少也能免受皮肉之苦。



    巡撫孫誌勇厲聲喝問:“王玉婷,你認罪嗎?”



    王玉婷哭了一會兒:“奴婢認罪。”她竟然招認了。



    李長安大驚:“王玉婷,你個賤女人,害我好苦。”



    巡撫孫誌勇對此並不理睬,拿出供詞讓王玉婷劃了供,依舊維持原判。



    隨後將兩人帶下去,押進死牢,等刑部批文下來,秋後問斬。



    孫誌勇覺得,今天這個案件審理的非常順利,所以也顯得格外的得意,就多了句嘴



    “各位,孫某今天審理的如何呀?你們還有什高見嗎?”



    參加會審的這些官員,都是馬屁功夫了得,哪有什真才實學,基本上都是唯唯諾諾,一意奉迎。



    但是,你還別說,隻有閩縣王蘭一直在旁默默沉思,並沒有一意奉承。



    王蘭,四十歲開外,大個子,微胖,官袍在身,更顯得威嚴,知縣王蘭在當地,素有王青天的美譽。



    這個時候,他見巡撫發問,就站了出來,提出了三點質疑:



    “大人,我有一些疑點。”



    孫誌勇一愣:“好,王大人請說。”



    “我有三點疑問,第一,金銀首飾與龍鳳吊墜真贓未獲,怎就能斷定他倆盜財呢?第二,王李二人通奸合謀,為什兩人不是當場被捉,王玉婷又為什會坐以待斃?第三,再細看二人外貌舉止,一個是文弱書生,一個是閨門千金,豈是行凶之人呢?因此,應該是重刑之下,屈打成招。”



    王蘭幾句話,說的西川知府張俊,西昌知縣劉誌明是瞠目結舌,氣的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旁邊的官員聽了王蘭的話,有的點頭稱是,也有模棱兩可的,但是他們都把眼睛看著巡撫孫誌勇。



    孫誌勇雖然不以為然,但是又不能直接駁回王蘭的提問。



    正在沉吟該如何應對時,張俊和劉誌明忍不住了,氣急敗壞的挖苦道:“王大人竟然有如此高見,那又為什不接理此案呢?若是能夠查明真凶,我等甘受處罰。”



    他們倆說這話,主要是想諷刺諷刺王蘭,因為他們料定巡撫孫誌勇不會答應重審,王蘭也未必敢接審此案。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孫誌勇想了想,竟然答應了,而且王蘭也欣然接受。



    這一來,弄得西川知府和西昌知縣很是尷尬。



    巡撫孫誌勇說:“王大人,本案限你十日內查明,如若逾期不能破案,拿你是問。”



    “是,卑職必會竭盡所能。”



    辦理完交割手續後,知縣王蘭將二犯帶回閩縣。



    王蘭回到縣衙後,立即升堂審問,他即不用刑罰,也不大聲吆喝。



    “李長安,能否抓住真凶,還你清白,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希望你如實招來。”



    “是,謝大人。”



    李長安從頭到尾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並且說了表妹成親那日,自己身在何處,所做何事,並且有人作證。



    至於表妹婆家發生的凶殺事件,他一點兒也不知道。



    王蘭聽罷,立刻派師爺帶著幾名差役,前往西昌府核實。



    看時候也不早了,王蘭吩咐,暫且退堂。



    第二天,去西昌的師爺回來稟報:“稟老爺,卑職已經查明,李長安所供都屬實。”



    王蘭便想:案發時,李長安不在現場,那必定凶手不會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王蘭命令衙役,馬上把王玉婷提來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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