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一齊死在了床榻之上。
但死人在梓城並不常見,並沒有產生多大的影響。
“張猛才煉皮,被深夜襲殺,凶手似乎境界也不高,靠石灰糊了眼,看傷口是匕首刺穿脖頸,倒是快準狠。”
“女人是張猛的相好,一擊斃命。”
房間幾個官府的人在,檢查屍體的是個穿黑衣的俊俏青年,柳葉眉銳利十足。
說完,他就轉身朝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中年人抱了抱拳道:“梁館主,張猛是你的弟子,就不用我們操心了吧?”
“我隻問一個問題,能查出來是哪邊下的手嗎?”
梁館主的聲音嘶啞,像是條蛇吐信子似的。
“猜不準,沒在梓城見過這種手段,多事之秋啊。”俊俏青年擺擺手,表示愛莫能助。
“嗯。”中年人點個頭就消失不見。
“打掃一下吧,屍體一把火燒了。”俊俏青年吩咐幾人。
“王頭兒,不查嗎?”
“查什,嘿,梓城會越來越亂了,越亂越好。”俊俏青年不以為意,也離開房間。
……
衛白在家練了一天的遊蛇樁,也沒見誰找上門。
他不明白發生了什,但暫時還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還是有一些微妙的緊迫感,他得做點什。
“練武?”
衛白想了下,還是決定找個能練武的地方進行係統性的學習,畢竟真傳一句話,假傳萬部書,就像那部青蛇功,他感覺除了觀想法沒問題外,其他的都有問題。
而且雖說有麵板在,但他能不能練出氣血還未可知。
劉叔抱著小花烤著火盆,深深看了衛白一眼,才道:“話說練武啊,分東邊和西邊。”
“東邊有武館,鏢行,官府,都可以練武,但是嘛,難。”
“西邊嘛,隻有一個地方……漕幫。”
衛白點點頭,東邊他是不可能去的,那就隻有漕幫了。
清江支流穿越梓城,這條河就叫梓水,自然這就有碼頭,碼頭上做工的是漕工,搬運貨物糧食,拖運船隻全靠他們。
當然,他們也是不折不扣的底層人,劉叔就是一名漕工。
他也加入了漕幫,隻是加入的是普通的漕幫,這隻能接到活兒,還要被抽成。
劉叔所說的能練武的漕幫指的是更上一層,清江漕幫梓城分舵。
“也是阿土進去了,我才知道的。明天我幫你問問,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據說難度很高。”
說罷,他又說起這位和這位曹阿土的淵源,曹阿土曾經也是和他一起做工的,但當時年輕,吃了不少虧,劉叔心善就處處幫著點。
後來曹阿土被選入分舵,倒也對劉叔處處幫扶。
“嗯,謝謝劉叔了。”衛白打心眼感激,不論是原主還是他,都受了劉叔不少恩惠。
衛白掏出一錠銀子就要遞給他,劉叔連連擺手不準備要。
“劉叔你先不急,我這不全是給您的,明天不是要幫我問事兒嘛,有銀子好辦事兒!”
“這…好,我一定把事辦成,至少能讓你見一麵阿土。”
衛白告辭,轉身回了棚屋。
“哥哥!”
小柒端坐在椅子上,看見衛白就放下筆。
“再寫一會兒就休息,天黑對眼睛不好。”
衛白在練功之餘就教小柒識字,一開始是什天人風火一類簡單的字。
讓妹妹休息了,衛白卻是練起遊蛇樁來,他一刻也不願放鬆。
最後肝了一下匕首術後,感知到了明顯的進步。
翌日,天氣不錯,出太陽了。
中午,衛白讓劉嬸照顧一下妹妹,然後就來到了西邊一條街的一家酒樓。
西邊沒啥好的酒樓,但這地方衛白此前是沒有來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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