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兩位爺,應該是有人找我,你們喝著。”
說罷,那領頭的就朝著吵鬧的那邊走去,看得出他在這一片威望頗高,他一過去那邊就消停了。
衛白收回目光,看著好像是一些漕工,他沒太在意。
倒是田七,看起來有些感興趣,跟著就過去湊熱鬧。
衛白搖搖頭,對他來說,與他無關的事,他一般不管。
喝了兩杯暖了一下身子以後,衛白就在棚子展開架勢練起樁功來。
況且修煉之事,隻爭朝夕,哪有時間去管一些閑事。
看著逐漸變多的進度,衛白心中喜悅。
過了沒一會兒,田七就回來了,他臉上懨懨的,已經沒了之前的興高采烈。
看見衛白在練功,他也沒打擾,而是坐在桌子邊獨自喝起悶酒來。
良久,看著進度加了四之後,衛白收起架勢,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捏起酒杯和田七碰了一杯。
他也不問發生了什,終究田七是個藏不住事的主,他已經有些醉意了。
“衛白兄弟你是讀過書的吧?”
“讀過幾年。”
“唉,小時候我也讀過書,那時候我爹還在,靠著做工還能供我去私塾讀書,但自從他病死了,我就再沒碰過書。”
“節哀。”衛白又和他碰了一杯。
“知道嗎,當時隻要一錢銀子,一錢銀子就能開藥救他了,但我沒有……”
此時田七已經有些眼紅了,他狠狠把杯中酒喝下肚中。
“不是我發牢騷啊,衛白兄弟,你說他們有錯嗎?”
他指著遠處的一群圍著一攏火堆瑟瑟發抖的漕工,他們是在等活兒。
“沒有。”
“那他們懶惰嗎?”
“想來是不該。”
“自私嗎?”
“有家要養。”
“那他們勤勞做工…為什還是吃不飽,穿不暖,為什隻能眼睜睜看著妻兒老小挨餓受凍,病死床榻?不應該啊,不應該。”
衛白看了看田七,很想說一句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但是話到口中卻怎也吐不出來,隻得默默喝了一口酒。
他知道底層人民過的苦,無論是之前的自己,還是劉叔,亦或是街坊四鄰,但他無能為力!
練功!
一聲把杯子砸在桌子上,衛白開始自律。
無論想做什,變強才是前提!
……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已經過去兩天,大雪依舊下個不停,這是往年難以想象的。
都說瑞雪兆豐年,但對於梓城人,特別是底層人來說,這不是個好事,因為他們大多都靠漕運過活。
無論是漕工,車行馬行還是搬運,大雪一來,船運少了,城內連糧食都開始漲價。
也不知道多少家庭揭不開鍋了。
衛白兩人倒是清閑了,隻是練功,田七也跟著衛白開始在棚子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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