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被挑釁了。”王明柯當了二十年的邊境檢查官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剛剛那種蟲子的氣息又出現了,然後很快又消失了,好像在耍他一樣。
我們生活的世界其實並不孤獨,有著許許多多的世界相伴而行,如果不從物理層麵上看,其實世界之間往往隻隔著一層薄膜。
經過人類多年來的測量,確認了這層薄膜一共厚2.36米,其實也沒有那薄不是嗎?
但對於邊境檢查官而言不是這樣的,那道2.36米的牆實在太薄了,薄到整天有一些危險的生物,從牆的那邊滲透過來,我們的同胞也時不時掉出這個世界變成失蹤人口。
依靠各種的方法找到那些入侵者,在他們危險到人類生存前將他們收容或者消滅,這就是邊境檢查官的一天。
穿過世界牆其實是一個小概率事件,所以穿越到另一個世界再返回的概率接近零,這是所有檢查官千百年來的共識。
但今天似乎受到了挑戰,王明柯感覺自己快崩潰了,他已經在這條鳳凰路轉悠了三天了,但依然沒有發現那個奇怪的入侵者。再這樣下去他隻能求助公安部門了,這在業內可是重大失誤,他幹了二十年都沒發生過這種失誤。
“我來幫你找吧,我來幫你找吧。”他的衣服下麵傳出咕嚕嚕的聲音。“隻要讓我產下一些卵,很快的,很快整條街道的一切都會一覽無遺。”
“你如果繼續抱有這樣的想法,我立刻就啟動0號協議跟你同歸於盡。”
“咕嚕嚕,好,我不說話了。”它的聲音剛剛小下去,立馬又精神了起來:“看,又是那個看起來快死了的家夥。”
像是感覺到了什,失魂落魄的許文朝這邊看來一眼,發現又是那個怪人後,沒有理會自行走開了。
一連三天,小人世界都沒有人來過,也就是小人世界的30年,山茶的……40年。
他在半夜12點主動開過門,但沒人通過那條通道來到這邊。
他在門口留了言,希望小人們能看見。
“嗯?你是這棟樓的住戶嗎?”他看著跟在自己後麵上樓的那個高大身影問道。
“我可以是。”王明柯答道。
許文沉默了一會,準備繼續上樓,王明柯卻先叫住了他:“你最近有沒有遇到過什怪事,譬如看見沒見過的生物之類的。”
“怎了嗎?”許文隱隱感覺麵前的人是不是知道些什。
“那是一種入侵物種,一種繁殖很快的……蟲子,如果置之不理,他們很快就會堆滿整個世界,就像當初的蟑螂一樣,嚴重破壞本地的生態環境。”
“我好像沒有見過不認識的蟲子,我個人也討厭節肢類動物。”許文搖搖頭道。
王明柯往上走了幾步走到許文麵前遞給他一張名片,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如果有見到的話,就撥打上麵的電話,謝謝你的配合。”
許文反過名片看到上麵寫著:邊境除蟲。
許文帶著不知道什樣的心情走上了三樓,所幸對方不是大劫的?
……門前又蹲了個人,不對,這次靠在了牆上,沒有上次不雅了。
“你怎又來了?”
“我要進去找找有沒有我爺爺留下的東西。”女孩張一對死魚眼,理所當然地說道。
“唉,行,讓開吧,我開個門。”
“這一幕我怎好像見過。”許文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在說什?”女孩問道。
“沒什,話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呢?房東先生姓李,你叫?”
“李熒玉,熒光的熒,玉石的玉。”
“好一般的名字。”
“那你叫什?”
“我叫許文。”
“你有資格說我嗎?而且名字又不是我自己取的。”
“嗯……好破。”女孩走進屋內環顧了一圈,點評道。
“我才住進來不到一星期,這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這不是你們家拿出來租的房子嗎?”
“別說了。”女孩開始在屋內翻箱倒櫃,隻要不要太過分,許文也由著她去了。
一時間,屋內到處都是兵兵乓乓的聲音。
“這是什?”
“這是縫紉機啊,你不認識嗎?”
“你會自己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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