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日,辰啟都在領悟鎮日拳。
將王怒草草埋了以後,整個廟宇便成了他閉關的地方。
辰啟最頭疼的是,王莊的村民在第二天開始就圍著這神廟磕頭祭拜,原來是那姐弟倆回去了。
村民認為王怒嫌棄姐弟倆,故而誠惶誠恐之下,竟然前來謝罪。
辰啟數次驅趕,甚至直言他不是王怒,竟然無人相信。
到了第五日,辰啟再也無法忍受,
“吱呀”一聲
神廟大門打開。
“我等拜見怒神大人!”
王莊上百來口人,齊刷刷跪了下去,沒有一個人敢抬頭。
“但凡你們抬起頭來,睜開眼睛看看我,就知道,我不是什怒神!”
無奈的聲音響起。
“王莊村長是誰?”
“回大人,村長因為自己孫女和孫子被大人驅趕回來,於昨日羞怒之下殺了他們,自己也以死謝罪了!”
人群中有青年小聲答道。
“你說什?”
辰啟長發之下一雙漆黑的眸子綻放出冷冽的光芒,袖子的雙手也握了起來。
怎會這樣?王莊的村民比起黑水村,其愚昧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再正常不過了,神在獲取香火的同時,會同時反作用於信徒,隨著時間推移,這種反作用會變成一種思想烙印,讓信徒越發堅定。”
渾厚的聲音在辰啟腦海響起。
“前輩?你又醒了?”
這聲音赫然是鎮日王鼎,
“我之意識尚在恢複,並不穩定。”
“如您所說,有沒有辦法打破這種思想烙印?”
辰啟想到了那晚燭光下瑟瑟發抖的姐弟。
他們沒有死在王怒手中,卻死在了自己血親手上。
何其悲哀?
“除了釜底抽薪,別無他法;而且,這樣的悲劇,在神道之下的大世,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罷了。”
辰啟聞言沉默了。
“都給我站起來!不許跪!”
他的聲音有些憤怒!在空蕩的神廟前回響。
結果下方上百人,無一人起身。
“怒神大人不寬恕我等罪過,我等不敢起身!”
顫顫巍巍的聲音傳來,辰啟看去,卻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
辰啟走過去,大聲喝道:“你抬頭看看我,我根本不是怒神!我名辰啟,你們的怒神已經被我埋了!”
老者聞言渾身顫抖,膽戰心驚地抬起頭來,對上了一雙淩厲的眸子,看到了那俊秀的容顏。
老者心中奇怪,“王怒”的容顏確實和記憶不一樣,更加俊美超凡了!
至於辰啟所謂的把王怒埋了,這種話,老者一個字都不信。
這個說來好笑,王怒本就是一個性格無常的變態,村民對他的印象就多少帶點瘋癲...
但是神就是神,你知道他瘋癲,喜怒無常,你不可以說,哪怕神喜歡吃屎,你也要接受!
神愛怎玩兒,那是神的事情,凡人,隻能去配合!怎可以置喙?
如今辰啟說把王怒埋了,自己也不是王怒,村民一點也不奇怪,隻當他們的怒神又在開玩笑,耍什新鮮的活兒!
他們隻需要笑著配合就行了。
神,可以開自己的玩笑,但是不會有人真的蠢到當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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