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啟大手一招,散布在周圍的香火便如同溪流一般進入他的識海之中。
不過他這次沒有第一時間去點燃鎮日王鼎,映照青銅門銘文。
因為鎮日拳剛剛領悟,根基尚未穩固,所以貪多嚼不爛,辰啟決定先攢下這些香火。
“怒神大人...”
“打住!”
辰啟第一時間製止了一位老者的話語。
“我名辰啟,不是什怒神!”
“怒神大人真會玩兒,既然怒神大人喜歡這口,那咱們陪著就是了!”
一位五大三粗的農婦笑道,眼中滿是崇拜之情。
“杜寡婦,收斂一點,怒神大人當麵,你怎可如此?”
“哎對對對,人家錯了!”
聽著這群村民的談話,辰啟眼皮直跳。
這王莊和黑水村就隔著幾路,怎民風差距如此之大?
他忽然覺得紙菩薩其實在這群偽神還挺斯文的。
難道一個村的精神麵貌和他們的神有關?
不得不說辰啟猜的確實很合理,忠於自己的神是一切的根基,但是具體的表現則會因為自家神明的性格或者作風迥然不同。
辰啟不想做神明,但是根深蒂固的神道早已紮根在這方天地的方方麵麵,不是他短時間內可以根除。
想要挖起神道根基,需要時間和實力。
“辰啟大人,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位老者知道“王怒”喜歡玩花樣,如今非要大家叫他“辰啟”,那由著他就是了!
神想要演戲,我們便配合你耍耍,不需要什理由。
“老人家,怎稱呼?”
這白須老者看起來在王莊頗有威望,原來的村長已死,辰啟尋思著再整個村長,他不可能長久留在此地。
見到辰啟主動問自己的名字,白須老人誠惶誠恐就要跪下,
“老朽劉四爺...”
結果他話音剛落,一陣柔和之力托起了他的膝蓋,讓他無法下跪。
“從此以後,我的規矩就是,除了父母,天地,你們,誰都不許跪!”
嘹亮的聲音響起,朝天門兩位弟子和狼神大哮頓時瞠目結舌。
“這人族神修莫非是失心瘋了?他想這些螻蟻翻身,這怎可能?”
大哮目露嘲諷之色。
是,老子承認你拳頭大,老子扛不住,但是你未免也太小看神道了,多少萬年定下的規矩。
見神需拜,你說不拜就不拜?你算老幾啊?
朝天門兩人雖然沒有如大哮一樣心中嘲諷,但是還是搖頭不已。
在他們看來辰啟雖然前途無量,但是終究還隻是一個引泉境罷了。
如此做法,確實有些自不量力。
“辰啟大人,萬萬使不得啊!見神不拜,要遭神譴,不得好死啊!”
劉四爺緊張得胡須都在顫抖。
“還有這事兒?”
辰啟扭頭看向朝天門兩位弟子以及狼神大哮。
三人看到辰啟目光,均是一個激靈然後乖巧地點頭。
“神譴是有的,不過如他們這種凡人,是輪不到的,神道沒那閑!”
鎮日王鼎的聲音響起。
“前輩你氣消了?嘿嘿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
結果後者再次陷入了沉寂。
有了鎮日王鼎的話,辰啟算是徹底放心了。
以後王莊,黑水村,就是可以見神不拜,不僅如此,凡是他去過的凡人村落,都要如此!
他再次走到劉四麵前,
“劉四爺,您方才說,有事要提一嘴,卻不知是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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