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花由子很是焦急地出聲。
……
好煩躁。
一個兩個的。
還有自己。
夜神雙眼微眯,警惕地看老人。
一直在打架卻一言不發,哪怕受傷也是。
不像活人,準確地說,不像有腦子的樣子。
活死人一類的,大概。
夜神雖說從剛才開始就參戰了,但老實地說他還沒有完全地認真起來。
究其原因,到底是沒有真正打架的欲望。
剛才要不是花由子幫他擋住了那一刀他早就死了。可盡管如此,他還是不是很想打架。
事實上,夜神從幼兒園開始,基本可以說是天天在打架,而且戰無不勝,直到國中。
這個時候的他稍微理解了所謂規則——遵守秩序什的。
不要動手!
隻是這簡單的四個字卻像是思想鋼印般烙印在他的腦中,成為於他個人而言枷鎖一般的存在。
從那以後,他就基本沒動過手了。
雖說他的肌肉什的也並沒有因為少戰而萎縮,但已經不是很適應打架了。
隻是,他當真是被什遵守秩序一類的話而不再打架的嗎?
不再去思考更多的東西。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他至少要抱著動真格的想法應該才有打贏的機會——至少就自己和花由子剛才的表現不像是可以打贏的樣子。
那就動手。
屏息、凝神,
偶爾有這樣的時刻——
他看著,
上課時間——
花由子抽出新的小刀繼續和老人戰作一團,
一個人坐在教室的座位上——
試著找尋肌肉發力的感覺,
無聊地撥弄著自己的手指——
沿著那樣的路徑,
看著它們——
腳、腿、腰、胯、手臂,
想著——
預判、描準,
似乎隻要稍稍用力——
等待最後的時機,
它們就會“砰”的一聲化作一蓬齏粉——
就是現在,這個位置,
這個時候——
收緊肌肉,
他就會從發呆的狀態中驚醒——
去!
夜神渾身的肌肉在短短一瞬仿佛渾然化作一體,就像是全身的血肉在一息間悉數化作平靜無瀾的血水海麵,而後,在片刻間掀起恐怖的驚濤駭浪。
“咻!”
破空聲乍起!
隻見那被斬掉半截的小刀此刻就像顆閃亮的流星般徑直飛向老人。
“呯!”
一蓬血霧迸發,掩蓋了方才戰鬥的二人的身形。
片刻,血霧散去,塵埃落定。
老人的身形終於搖搖晃晃地倒向地麵。
死了。
“啊,前輩,好厲害!”來不及走上前去檢查戰況,花由子反倒是一臉高興地向他跑了過來。
“前輩,您沒事吧?哈呀,人家好擔心您哦。”說著這話的她,絲毫不顧忌身上的鮮血,抱住了夜神。
他看了眼花由子,似乎若有所思。
“唉,前輩現在怎老是一副這樣不高興的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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