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也沒想到,一個月後我會死在蕭逸塵手。
我那京都城人人誇讚,溫潤如玉、愛妻專一的夫君,竟親手放火燒死了我。
「孟予安,你身份低微,嫁我已是高攀。如今這人人豔羨的生活你已享受了五年,是時候為我做些事了。」
「男人一生有三大幸事,升官發財發妻亡。等你死後,我便守著你的商鋪田產,尚公主、做駙馬,豈不快哉!哈哈哈哈……」
隻可惜啊,願望這東西,說出來就不靈了呢。
我掃了掃裙擺上的塵土,將手中的紙錢隨意的丟在一旁。
「蕭逸塵,想吃絕戶,好夫君的角色就應該要一直演下去才行啊。」
01
「予安,母親也是一時情急,才失手將你推下了水,你萬不可因此事記恨上她啊。」
我別過臉,不願意多看蕭逸塵一眼,順便也將眼中的恨意全部隱下。
「雖說這事是母親不對,可事因你克扣了族中長輩的供奉而起,母親那我會去說和,你也不要再計較了。」
蕭逸塵將手中的藥碗遞給丫鬟茯苓,轉身便走了。
我緊緊的抓著被角,壓抑著心的怒火。
一個時辰前,因這個月給族中長輩供奉的銀錢晚送去了一天,我那婆母便差人將我叫到院子,當著一眾下人的麵狠狠訓斥了一頓。
我出聲解釋,鋪子到了年中清算的日子,故而耽擱了一天。
婆母卻說我是在狡辯,拉扯中將我推進了蓮花池。
不會鳧水的我險些溺亡。
也虧著這次溺水,竟讓我因禍得福,窺見了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
誰能想到,一個月後我那京都城人人誇讚的好夫君,竟設計將我燒死在了別院的禪房中。
隻因明珠公主在宮宴上隨口的一句稱讚:「得夫如此,婦複何求。連本宮都羨慕蕭夫人好命,能嫁得如此郎君呢。」
便讓蕭逸塵想當然的做起了駙馬爺、尚公主的黃粱美夢。
為了清除自己升官發財道路上的阻礙,蕭逸塵以散心為借口將我哄騙至別院關了起來,後又設計了意外走水的戲碼。
「孟予安,你一介商籍,身份低微,嫁我已是高攀。如今這人人豔羨的生活你已享受了三年,是時候為我做些事了。」
「男人一生有三大幸事,升官發財發妻亡。等你死後,我便守著你的商鋪田產,尚公主、做駙馬,豈不快哉!哈哈哈哈……」
濃烈的黑煙仿佛還盤繞在身邊,嗆的我滿臉淚水。
一旁的茯苓趕緊淨了帕子替我擦臉:「夫人,您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啊!」
我緩了半天,才將將理順胸口的惡氣。
「茯苓,讓潤娘來見我。」
02
茯苓安頓好我,應聲出門安排。
我剛躺下,就聽到門外響起婆母吵吵鬧鬧的聲音。
「孟予安,你不要以為裝病這事就能躲過去!沒死就趕緊給我起來,把銀子給族老們送去,親自奉茶賠不是,不然我饒不了你。」
似乎是被蕭逸塵攔著,婆母到了門口卻沒進來。
「逸塵,你就慣著她吧!她一個商籍,小門小戶的能嫁進我們蕭家是她的福分,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在我跟前擺譜。」
婆母一直瞧不上我的出身,總說她兒子一個從七品的中書舍人娶了我一個商籍,是辱沒了蕭家的門楣。
絕口不提他們一家靠著我的嫁妝,才過上了如今這錦衣玉食的生活。
蕭逸塵勸著:「母親你就少說兩句吧!予安也不是故意的。她已經和我保證過了,以後不會再犯了,以後……」
我推開屋門:「我和你保證過什呢?」
許是沒料到我會出來,蕭逸塵和他娘皆是一愣。
我追問:「我怎不知道我和夫君保證過什事情呢?」
蕭逸塵向前兩步,擋在我和婆母之間小聲對我說:「予安,母親正在氣頭上,你別耍性子。」
我推開他,看著婆母:「母親說得對,我商戶出身不懂得官家大戶的規矩,打聽了才知道,這京都城哪一家的族老都不是靠著兒媳的嫁妝供養的。
以前是我不懂,丟了夫君的臉麵。
如今,兒媳決定好好去學學規矩,這管家權沒學明白之前是萬萬不敢再碰了,這期間還請母親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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