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讓仇恨占據內心，卻也無法選擇從前的自己。那個真的少女，已經不複存在了。

    為什心還是會痛？她愛著卻不敢愛，因為他始終是自己的仇人。愛而不得，真是入了骨髓的痛苦。

    “玄明月，我討厭你時候對我的好，否則我就不會記得你一輩子了。我愛你還是恨你，到頭來都隻會傷害我自己。你真是一個殘忍的人，我不要再記得你的溫柔，我要記得你帶給我的痛苦。我的哥哥，還有你都愛著兮雲，那我就會毀了她。隻要能讓她痛苦，也就能給我帶來一絲絲的快樂。”

    楚玥不會記得姐妹的感情，她的眼中隻有深刻的疼痛。這一生那長，又是那孤獨，剩下的日子隻為仇恨而活著。

    上滾著烏雲，讓人一看都無比厭惡。她不喜歡壞氣，也討厭下雨。

    黑澤把衣服做好了，也拿出來給她披上：“玥兒，你不要再傷心了。”

    “蠱教有一種厲害的武功，我從麵偷出來了。你若愛我，你就為我學好。”楚玥要把他當成自己的一把劍。

    黑澤的臉色微微一僵：“玥兒，你還是放不下仇恨，我怕你不快樂。我都可以為你付出一切，學武功也沒什大不了的。”

    他明白蠱教的武功都是邪門的，教主的皮膚變得如僵屍的白，也是因為煉製了邪功。

    “謝謝你，你對我的好，我也會記得的。”楚玥輕輕觸碰了他的唇，有求於人總是要給別人一些甜頭的。

    黑澤握住她的柔荑：“我永遠都愛你。”他的淚從沒有光澤的眼睛墜落下來，越來越密。他想在清醒的時候記住玥兒的模樣，也生怕煉製以後會改變心智。

    “我隻要你快樂，等你報仇雪恨後，我們就一起隱居山林好不好？”廝殺的日子他已經受夠了，他想要一段安寧的生活。

    “好，等我報仇以後，我就與你成親，我們雙宿雙棲。”楚玥道。

    黑澤知道可能性太，卻還是義無反顧地相信她。玥兒的一切都是聖旨，哪怕是謊言也等到將來再拆穿。現在，還是做一個糊塗的人，多記得一些諾言。

    夜，涼風習習。

    冷幽溟已經找到了楚承的下落，也帶著兮兒一起出發。他們坐著馬車，神醫也在後麵的馬車跟隨。一旦兮兒出現異樣，就可以幫助她減輕痛苦。

    “兮兒，你的臉色好多了。你別擔心，我們很快就到了。”他親自把她送到情敵的身邊，這種感受是沒有幾個人能明白，痛在心中煎熬了全身。

    兮雲看著簾子：“我想看一看空。”

    冷幽溟立刻掀開了簾子，用金鉤挽住：“心一點。”

    她看到了蔥綠的山林，空都是碧藍色的，還有魚鱗般的輕雲鋪就。

    原來，她也可以與仇人坐在一起，她以為心隻有仇恨。如今，下不能再動蕩了，為了百姓的安寧，也暫時把仇恨放在一旁。

    太陽是金色的，灑落著無限溫暖，心也都是暖暖的。

    這世上的一切，都沒有絕對的。你曾經恨的人在乎的東西，也許也會改變。因為心住著了一個人，便有了積極向上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