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烏鴉也在啼叫。
南宮幽月正要入寢,陛下已經宣旨召見了。這一次,她的心中帶著忐忑。
禦書房中,陛下正在龍椅上坐著,微微咳嗽。他的兩鬢已經灰白,氣色也不是很好。
“參見陛下!”
“免禮!你就是國師的師妹,果真是一個伶俐的女子。你是楚國人,也得為咱們母國出一份力啊!”皇上看起來尤為疲憊。
“陛下,請。”南宮幽月道。
“晉國野心不,而且國師預言晉將來會滅了咱們楚國,所以朕得派你入晉宮。”皇上帶著不許反抗的語氣。
南宮幽月看著師兄,他一身紫色長袍,也是煞白的臉色。她隻能跪下來:“微臣,一切聽從陛下安排。”
涼亭中。
風吹在幽月的身上,她的心此刻更為冰涼:“師兄,你舍得讓我走?”
“我怎舍得?隻是,這是你的命。”國師的臉上都是不舍。
幽月二人沒有爹娘,也是師父辛辛苦苦養大,而如今卻得遠離母國,遠離師兄。
“這世上,也存在人定勝。”她頗為不甘,不想與師兄分開。
國師也隻能凝視著她,無法擁抱她,無法握緊她的手。
三個月後,南宮幽月來到了晉國皇宮,也參加了國師選拔。
花園中,一身牡丹紅裙的公主,正在捕蝶。
“這蝴蝶真討厭,總是捉不到。”端容公主歎氣。
“公主,萬物有靈,就讓它們好好活著罷?”幽月從亭中走近,作揖。
“哼,它們能得到本宮的喜歡,也是它們的幸運。”端容道。
幽月也不與公主爭執了,還是得好好守規矩:“微臣告退。”
“等一下。你很特別,不會奉承我,真有趣。”端容把捕蝶的網放下,對她更有興趣。
一來二去,她們成為了好姐妹。
她們在月下起舞;也在月下喝酒。
“幽月,你真的要做國師?”端容知道她很有能力,不過十五歲,就已經為晉國做了許多事情。
“是啊!為母國做一些事情,也是很有成就感的。”幽月飲酒,帶著笑。
“幽月,我不喜歡打仗,可是父皇母後都有野心。我喜歡平靜的生活,而不是一直在殺戮。”那樣的日子太可怕了,而且也沾滿了血腥。
幽月沒想到她一個深宮公主,也沒有如此仁心:“帝王家都愛權勢,我們作為人臣,不敢多言。”
“幽月,如果你當了國師,這輩子還能成親?”每一個女子的歸宿,都是相夫教子。
“當然可以,不過我要以國事為重。”幽月也想念師父與師兄,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師父在五年前就雲遊四海,每個人的路都不同。
任何一對好姐妹變成仇敵,往往是因為男人……
皇後壽宴,祁王也進宮賀壽。
端容在閣樓上欣賞風光,也看到了湖畔上玉樹臨風的男子。他的一個背影也無比俊美,也讓人深深著迷。
“祁王哥哥。”五年前,他們在雲州見過一麵,沒想到時間過得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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