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啟年這貨也是個妙人,這話一出來,基本上就是明著告訴範閑,我王啟年在這有關滕梓荊的卷宗之中做了手腳了。
範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當兩人僵持之時,一海碗卻如同子彈一樣從範閑屋內飛出,直奔站在院中的範閑所去。
隻是那準頭似乎並不牢靠,越是靠近範閑越是偏的厲害,最終這海碗居然被一邊的王啟年牢牢的接在了手。
一直到這個時候張靈玉那醉醺醺的聲音才從屋內傳來。
“範二愣子……你丫要是再吵,我就聯合老藤給你吊房梁上錘你個三天三夜……別說哥們不仗義哈,老藤那水囊麵可都是好酒……給你留著的,你要是敢打老子葫蘆的主意,老子就和你拚了!”
張靈玉醉醺醺的,說話也並無太多邏輯,還是斷斷續續的,但也足夠院內二人明白這張靈玉究竟是個什意思了。
範閑臉上滿滿的都是尷尬的模樣,倒是那王啟年雖然麵上笑嘻嘻的,看上去好像是在消化眼前的範閑,但實際卻是在內心深處暗自鬆了一口氣。
盡管那是跟在範閑身邊的張靈玉的醉酒之言,但也能夠讓王啟年認定,那倒在範閑房間門口熟睡的就是滕梓荊本人。
且看著滕梓荊的樣子以及張靈玉對於範閑和滕梓荊的稱呼,很明顯,並非外麵所傳的那樣,反倒是關係應該不錯的樣子。
被張靈玉這一打岔,範閑身上的那點努力維持起來的威嚴轉瞬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看著對麵想笑又不敢笑的王啟年,範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才說道。
“想笑就笑吧,但是笑完之後,王啟年你必須和我說實話,究竟是什情況!”
聽著範閑破罐子破摔的語氣,王啟年這才感覺自己似乎重新認識了一下範閑,這範閑也不是坊間傳聞的那粗鄙無禮瑕眥必報之輩。
這才連忙拱手對範閑說道。
“在下不敢,小範大人這邊請。”
一邊說著,一邊就對範閑拱手邀請,示意範閑去旁邊安靜的地方交談。
範閑也無語了,看了看王啟年,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一臉呆萌的指了指自己,心說這他娘的不是自己家嗎,怎搞的自己好像是客人一樣?
不過雖然心誹複不已,但還是跟著王啟年找了個偏僻之地,而王啟年也罷手中卷宗給了範閑解釋了起來。
王啟年確實是在這卷宗之內動手腳了,隱瞞了滕梓荊妻兒的下落,變成了被那郭寶坤派人殺害了。
但實際上,王啟年隻是擔心範閑在殺了滕梓荊之後,心中不快,想要調出這滕梓荊的卷宗,找滕梓荊的妻兒報複。
畢竟在這,特別還是京都這樣權貴集中之地,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
至於滕梓荊的妻兒,倒並不是如同王啟年卷宗所寫的那樣,被郭寶坤殺害了,而是被王啟年帶走隱藏了起來。
至於滕梓荊回家之時看到的家中一片狼藉的景象,那也是出自王啟年的手筆。
聽著王啟年的解釋,範閑也是驚詫連連,背後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若不是張靈玉和滕梓荊二人貪酒,天知道這滕梓荊看見了王啟年偽造的卷宗會有什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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