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為傻大個憂心掛懷,而他的瘋婆子媳婦卻是一臉饞相。
花寡婦頓時就覺著自己有些多餘。
尤其是這份心思,傻大個還體會不到,隻顧著傻笑。
當即什也沒說,抬腳就走了。
其實花寡婦這般心思,吳琅當然體會得到。
隻不過他還沒想好跟對方攤牌罷了。
花寡婦這一走,放下書本的顏丹寧立馬過來了。
倆女人雖然沒打著照麵,花寡婦也沒具體說什。
但就是有著隱隱的張力存在。
興許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不僅如此,顏丹寧還有些得意,得意於吳琅對她的偏愛照顧。
不惜麵對野豬群狼,也要進山套山雞給她吃。
結果吳琅把麻袋一翻,先倒出來五隻山雞的同時,卻道:“這個吃不了,是留上縣賣的。”
顏丹寧頓覺自己錯付了。
屬實有點一腔情願了。
直到五隻山雞撲騰出來之後,麻袋最後還倒出個奄奄一息的灰兔子。
“這才是留著自家吃的。”
“這還差不多!”
這時,楊狗蛋也湊過來,蹲下身來。
小手輕輕地撫摸著灰兔子的耳朵道:“兔兔這可愛,為什要吃它?”
麵對稚童的天真,吳琅直撓頭:“今天碰巧撞見它的,一抬手彈弓打過去,就沒留手,所以它就沒活成。”
狗蛋隻顧著可憐這壯碩的灰兔子了,壓根意識不到傻大個這語言竟如此的流暢有邏輯。
午後,吳琅站在狗蛋家的灶房門口。
就見花寡婦頂著一頭熱汗,把肉香四溢的半盆兔肉端到他手上。
看得屋看著灶門火頭的狗蛋,直吞口水。
吳琅衝他直點頭,直把狗蛋逗得跑出來:“挑一個嚐嚐?”
狗蛋立馬顧不上燙,挑了塊入了味的兔肉,放進嘴。
“好吃!”
“所以是留著養,還是留著吃?”吳琅又問。
勾得狗蛋立馬哭了:“嗚嗚,可憐的兔兔,真好吃……”
花寡婦把鍋剩下的也盛出來,結果隻有一盤多一些。
比起吳琅手這半盆,實在少了太多。
於是吳琅就把盆子往前讓道:“多留點。”
這是好意,花寡婦卻沒接。
“我反正不吃,有這點給狗蛋嚐嚐味兒就夠了。快端回去給你的饞婆娘吃吧。”
吳琅隻得回去,堂屋顏丹寧早已經擦筷以待了。
一頓兔肉吃下去。
午後的顏丹寧,看著書本上的內容,都頓覺有意思多了。
這時候夏日的蟬鳴打屋外傳來,遠山的高大樹木,在微風輕拂下,沙沙作響。
而嘴還殘留著,偶爾打嗝泛上來的肉味。
院子的吳琅,正打著赤膊,在樹蔭下,擺弄著初見規模的車架子,似乎在確定著什。
顏丹寧忽然覺著,這樣的日子,竟然也還不錯。
至少說,自從父親被停止工作至今,她已經很久沒吃得這飽過了。
但很快,顏丹寧又驚訝於自己意識深處的這種轉變。
尤其是當她意識到,這一切的轉變,都是因為吳琅而產生時,內心更加怦怦直跳。
潛移默化!
此時的吳琅,對這一切渾然無知。
即便知道,他也不會相信。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