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鑒於他別扭的性子,又有贈畫的情誼,伊闌珊打算哄哄他。
墨城經常誇你哦,你是才,是學霸,很優秀,今日一見,你還多才多藝,真是有做偶像的賦,未來的國民校草非你莫屬。
伊闌珊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一個勁兒誇他,表揚他,吹捧他,隻盼望他能給個好看點兒的表情。
然而,並沒有,人家異常淡定,眸中盡是嫌棄,一臉你廢話的表情,中氣十足地反駁,我優不優秀跟你有關係?
伊闌珊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
總之,被他一句話噎得上氣不接下氣。
兩人的第二次見麵在不怎和諧的氣氛中結束。
自從知道了傅子燁與傅逸寒的關係,伊闌珊一改以往的冷漠,寡言少語,總是有意無意打聽二人之間的事情。
聽這幾個資格老的女仆,他倆雖然是兄弟關係,但實則比陌生人還不如,傅逸寒幾乎很少跟傅子燁話,甚至連正眼看都很少,他們家夫人,也就是傅逸寒的媽,也很少管傅子燁,反正,傅子燁雖然有母親大哥,但其實就像是個孤兒,在這個家仿佛是個透明人。
但是,他們這些下人是萬萬不敢對傅子燁不敬的。
任誰都知道,雖然傅子燁不受待見,但傅逸寒給了他特權,白了,這除了傅逸寒,就屬傅子燁話最有分量。
別看他年紀,但為人處事方麵異常精明、老辣,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
這一打聽,伊闌珊心中自然有幾分打算。
如果能策反傅子燁,祝她成功逃離,那就再好不過。
話,這都快十半個月了,蕭驀然居然還沒發現她失蹤,真是奇怪。
蕭驀然到底在忙什?!
伊闌珊開始捶胸頓足,唉聲歎氣,在房間急得轉圈。
前排洋房別墅,閆雅琴的房間。
經過半個月的調養,她肩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臉色依舊不太好。
原本失血過多蒼白的臉色如今變得有些漲紅。
因為傅逸寒的所作所為,她異常氣憤。
你個不孝子,留她做什,那個臭丫頭居然敢對著我開槍,為什不直接殺了她?!
閆雅琴怒吼,順手抄起床頭櫃上一個透明玻璃杯砸向傅逸寒。
咚!的一聲響後,玻璃杯順著傅逸寒的額頭墜落在地上,碎成渣子。
這力道用了十乘十,傅逸寒不躲不閃,被砸了個結實,鮮血順著他的額角流到了臉上,蜿蜒出一道血跡,俊朗白皙的麵容瞬間多了一抹妖豔的顏色,既危險,又魅惑。
閆雅琴怔了半晌,著實沒想到他會站著不動,原本以為以他敏捷的身手,他肯定會飛快躲過的。
內心竟劃過一絲不忍,但隻要一想到他還對伊闌珊不忘舊情,她的心瞬間又堅硬起來。
槍,是您親手交給她的。
傅逸寒拿出一條潔白的絹帕,一邊擦拭著臉上的血跡,一邊慢悠悠地道,媽,別把你兒子當傻瓜。我知道,你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她,又或者想讓我恨她入骨,亦或者我們之間相互怨恨,可是媽,我早就過,我愛她,無論如何都愛她。縱然她恨我,恨不得殺了我。
他凝著絹帕上的血跡,幽幽地笑了起來,黝黑的瞳孔溢滿了悲傷,你也曾經深愛過,不會不懂其中滋味。
傅逸寒的話不輕不重,卻仿佛有什利器在閆雅琴心上狠狠剜了一刀,她捂著胸口,咬牙嘶吼道,就因為深愛過,才嚐到了痛徹骨髓的滋味!兒子,我寧願你怨我一輩子,也不願意看到你走上我的老路。那個女人,必須死,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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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傅逸寒隻是沉沉地看著她,倏爾掏出一把隨身攜帶的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低沉著嗓音道,我知道,你打定的主意,任誰都改變不了。既然如此,我也明確地告訴你,如果伊闌珊在這有什不測,這最後一顆子彈一定會留給你兒子。
無疑,他在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挾。
閆雅琴憤憤地瞪著他,因為憤怒整個人都在顫抖。
空氣中燒灼著一股濃重的火藥味。
愈加沉默,良久的對峙。
最終,閆雅琴敗下陣來,指著門口的方向,怒吼,麵目猙獰,滾,你滾!別讓我再看見你,你這個不孝子!滾
傅逸寒暗暗鬆了口氣,收起槍默默走了出去。
閆雅琴這般態度,已然是妥協了。
如今,外麵的形式更加複雜化了。
伊闌珊呆在這才是最安全的。
老妖怪利用風南爵和烈如歌的婚事大肆做文章,挑撥離間,還抖出風南爵與陸芷熙交好的緋聞,烈如歌一氣之下綁了陸芷熙,如今,陸芷熙下落不明。
眼看,國際黑幫和烈焰堂勢同水火,馬上要開戰了,而作為與風南爵關係不錯的蕭驀然,自然也加入了戰爭,況且,陸芷熙與蕭驀然還是親屬關係,這忙肯定得幫。
老妖怪的算盤打得可真是響亮,他一邊忙著撿漏,一邊蓄意挑撥,還有意與烈焰堂結盟,抵製蕭驀然。
如今,蕭驀然既要對付烈焰堂,四處尋找陸芷熙的下落,又要確保沈氏姐妹的安全,真真是無暇分身。
如果此時,伊闌珊再有什意外,蕭驀然肯定鞭長莫及,顧及不到。
所以,伊闌珊待在他這才算是最安全的。
至少,老妖怪多少還是忌憚他的,不敢隨便動他的人。
又過了一周,伊闌珊身體開始有些異樣。
她的大姨媽貌似已經推遲了半個多月了!
而且開始嗜睡和幹嘔,稍微油膩的食物都能讓她嘔出膽汁。
伊闌珊的第一反應就是:臥槽,不會這個時候懷孕吧?!
伊闌珊此刻頭有兩個大。
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啊,至少在敵方陣營,不安全!
可是,這懷孕是掩蓋不住的。
馬上,傅逸寒就知道了。
還專門請來了醫生,給她做細致的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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