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伊闌珊出了什事,但他猜測,肯定跟傅逸寒有關。
伊闌珊掛了電話後,一個人躲在臥室慟哭。
門外傅子燁來來回回轉悠,一向淡漠的臉兒寫滿了憂慮和無措。
他最討厭女孩子哭。
然而,伊闌珊哭,他卻覺得很難受,準確來,就是揪心。
樓下客廳被糟蹋得不成樣子,傅逸寒特地留下傅子燁,一是為了保護伊闌珊,二來也是為了陪伴她。
此時的伊家祖宅,被傅逸寒帶來的保鏢三層外三層地保護起來,被砸爛的擺設和家具什的也都按照原樣重新購置,被弄髒的牆壁也都派人重新粉刷裝修。
也算是傅逸寒的一點補償,畢竟這件事因他而起。
傅逸寒收到伊闌珊轉發的照片後,便加派了人手去淺海灣一帶搜索,根據照片上燈光角度以及有限景物的分析,他判斷,伊墨城很有可能是被帶到了一艘船上。
果不其然,淺海灣一艘民用漁船上,傅逸寒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伊墨城。
伊墨城從身體就嬌弱,這一一夜地捆綁,沒吃沒喝,他的身體早已不堪負荷,發起了高燒。
傅逸寒到的時候,伊墨城已經昏迷不醒,立即被送往了中心醫院急救。
到達醫院的時候,已是深夜。
伊墨城推進急救室不到半個時辰,醫院就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原本他就有再生障礙性貧血症,現在高燒不退,肝腎功能急劇衰竭,免疫力驟降,危在旦夕。
傅逸寒怒不可遏,直接拿槍指著醫生的頭,下了死命令,不管用什辦法,都要伊墨城再堅持兩個時。
值班醫生膽戰心驚,連連點頭。
轉身,傅逸寒電話直接命令身在伊家祖宅的手下,將傅子燁安全送到中心醫院,務必越快越好,另外囑咐,這件事對伊闌珊絕對保密。
一個半時後,幾個保鏢帶著傅子燁趕到中心醫院。
這段時間,傅逸寒已經讓醫院做好了手術的準備,就等傅子燁的到來。
治療這種血液病,唯有找到適配的血型,進行骨髓移植。
早在傅子燁來a市之前,他就偷偷命人采過他的血樣,並與墨城的比對,最終結果顯示,適配。
原本這是傅逸寒用來威脅伊闌珊的最後一張王牌,但此時,與伊墨城的性命相比,早已變得微不足道。
如果伊墨城真有什三長兩短,伊闌珊肯定會痛不欲生。
伊墨城是伊闌珊的命,傅逸寒心知肚明。
“怕?”
傅逸寒眸光閃過一抹複雜,視線沉沉地落在傅子燁的身上。
這是傅逸寒第一次正眼看傅子燁,也是第一次語氣溫淡地問他。
貌似在關心。
傅子燁垂下眼瞼,依舊沉默。
因為他有利用價值,所以,傅逸寒才對他態度改觀。
如此想來,傅子燁心很難受。
但是,隻要想到伊闌珊會哭,會難過,他還是乖巧而堅定地搖頭,“不怕。”
很快,傅子燁也被推進了無菌手術室。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傅逸寒在手術室門外焦急地等待著。
伊家祖宅。
傅子燁被傅逸寒連夜緊急召回,這讓伊闌珊心有些忐忑。
好像是出了什大事。
伊闌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心緒不寧的,也不知道是怎了。
好不容易漸漸入睡,到了後半夜,她突然聽到樓下有什動靜。
她拖著疲累的身體,準備下樓看看。
剛打開房門,迎麵撞上一個高大的黑影,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伊闌珊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類似於牢房一樣的黑屋。
周圍黑漆漆的,隻有頭頂上方斜射過來幾束微弱的光線。
偌大的房間被一道鐵門阻隔了視線。
整個屋子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惡臭,陳設簡陋,隻有一個鐵架床,一張不大的桌子和椅子,還有一個簡易馬桶。
伊闌珊拍打著鐵門,喊了好幾聲,依舊無人回應。
伊闌珊的離奇失蹤,瞬間繃緊了蕭驀然和傅逸寒的神經。
蕭驀然轉回國,第一時間自然是來到伊家祖宅找伊闌珊。
結果,眼前的情景讓他觸目驚心。
原本守在祖宅外的傅逸寒的幾名手下,全部被消音手槍一槍斃命,血流成河,死狀悲慘。
劉嫂因為回老家而躲過一劫,伊闌珊和伊墨城不知所蹤。
傅逸寒得知伊闌珊失蹤,是在跟蕭驀然打了一架之後。
兩個男人又在醫院不顧眾人驚訝的目光大打出手。
反正不是第一次動手了,兩個人自然是新仇舊恨一塊兒算,絲毫不顧及兩人的臉麵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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