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的,蘭斯被抓了。
胖守衛沉默地控製了蘭斯,蘭斯不反抗,被押著走向白色鍾樓旁的牢房。
說是牢房,實際上就是一處偏僻的土屋,牆磚深陷,泥縫歪斜,看著仿佛隨時要倒塌一樣。
“老兄你們這兒不維護的嗎?房子都要倒啦。”
“……”胖守衛沒有說話。
“老兄……”
“我叫羅格,叫我名字就好。”胖守衛這次開口了,僅僅打斷了他做個自我介紹,聲音冷硬別扭,像個在心儀姑娘麵前局促的小夥子。
蘭斯不會愚蠢到以為他有那方麵愛好,頂多是不愛說話。
羅格沉默寡言,與瘦守衛的沉默不一樣。
後者帶有一種惡意的蔑視,前者隻是性格使然。
這個叫做羅格的胖子似乎並沒有那壞,至少,蘭斯沒有從他身上嗅到任何一絲罪惡的味道。
他不像那個瘦守衛,滿身都是令人厭惡的腥氣,跟一條剛爬上岸的章魚差不多。
當羅格圓臉中長了雀斑的五官,看到死去的瘦守衛,奇怪地舞動起來時,蘭斯看到了他複雜的情緒波動。
憎惡、快意、憐憫、驚訝……
這一切一切,都淹沒於狼形煉金獸的咀嚼聲中了。
“你幹的?”羅格死死盯著屍體和煉金獸。
“不是。”
“那行,跟我走。”
羅格說完,武器回鞘,象征性將蘭斯雙手捆住,兩根繩交叉互繞,稍稍發力就掙開了。
他一邊做出控製蘭斯的樣子,一邊帶著蘭斯朝鍾樓方向走去。
在路上,也有好奇的居民,探頭探腦地冒出一雙雙眼睛。
羅格沉默地走了一會兒,突然回頭,對探頭的居民大聲吼:“看什看?都給我老實待著,別出來!”
剛伸出腦袋的居民身軀抖了抖,默默關上門,亮起微弱燈光沒有開門的房間又黑了下去。
腳下莫名的影子拉得很長,鎮民最多透過門縫窺伺,黑暗中無數眼睛隱藏在房屋內,他們睡不著,這種環境也不可能安心睡下去。
順著泥土路、碎石板,蘭斯在黑暗中的窺伺下,來到那座鍾樓的左側。
遠看鍾樓整體是白色的,走近,鍾樓反而有點暗沉。
他們拐個彎,城角有一座平房,土石堆砌。
夜色更深,蘭斯望了望天空,星宿並立,銀河阻隔。
沒有為難,到了這無人之處,解開繩,羅格為蘭斯指了一條明路:“西北角有個新開的洞,你可以從那兒離開。”
“嗯?你要放我走?”蘭斯驚奇的瞪大眼睛。
本以為他最多讓自己牢獄生活舒服一點,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胖胖的家夥這勇?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也相信你是學生,但現在正在戒嚴,威廉姆斯……就是那個瘦得跟竹竿一樣的混蛋,他死了,你在現場,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脫罪。”
“為什?”
羅格苦笑一聲:“還能為什,宵禁來了個陌生人,殘忍殺害威廉姆斯,還想用煉金獸屠殺城鎮,被英勇的鎮長活捉斬首,聽起來是不是很合理?”
“嗯,的確合理,”蘭斯了然地點點頭,“典型的殺良冒功”
“不錯,鎮長與威廉姆斯合作有一段時間了,借屠殺外來人,鎮長聲望錢財都有了。所以你不走,威廉姆斯死了,他一定要在你身上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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