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璁醉醺醺的被送回客棧。
他回來的算早的了,泉州近來因為海禁開,港口開放而熱鬧起來,人員混雜,過年期間尤甚,故陸知府下令宵禁,王璁被送回客棧時天還沒黑呢,但他就這寸,今天潘筠早早回了客棧。
王璁一腳踏進客棧,猛然看到小師叔嚇了一跳,抬左腳進客棧時就絆到門坎邊,一下左右腳不穩,撲騰一聲趴在地上。
陶岩柏連忙奔去扶他。
潘筠抱著潘小黑起身。
送王璁回來的人見潘筠一臉黑,氣場兩米八,瞬間有種狐朋狗友看到對方家長的感覺,他們身子一抖,腳下一轉就跑了。
潘筠冷淡地掃了一眼他們的背影,慢悠悠走到王璁身前,問道:“背著我做了什虧心事?”
陶岩柏扶著王璁坐到旁邊椅子上,王璁就好像沒聽到一樣,捂著腦袋叫“暈”。
潘筠搖了搖頭,不再追問,和陶岩柏道:“給他煮一碗醒酒湯,扶他回房睡覺吧。”
陶岩柏:“那我們今晚還走嗎?”
“明日一早再啟程。”
王璁醉成這樣,丟他一人在客棧,他們也走得不安心,反正此去吉安也就飛一個多時辰,今晚走和第二天走區別不大。
王璁悄悄睜開一隻眼睛,見小師叔抱著潘小黑走了,這才呼出一口氣,把所有重量放在陶岩柏身上,由著他把他半扶半抱送回房間。
陶岩柏很細心,給他打了熱水擦臉擦手,再將外衣給去了。
他把水倒了,回來給王璁蓋被子時便見他攤開手腳霸占了整張床,讓他在意的是,他此時正睜著眼睛。
陶岩柏:“……大師兄,你一直醒著?”
“沒有,”王璁盯著頭頂的蚊帳一動不動:“我剛剛才醒,師弟,你的醒酒湯很管用。”
陶岩柏半信半疑,但還是扯了被子給他蓋上。
“不知不覺,師弟竟長得如此貼心了,”王璁一把抓住陶岩柏的手,一臉鄭重:“師弟,以後我不在身邊,小師叔和兩個師妹就交給你照顧了。”
陶岩柏點頭:“我會照顧好師妹們的。”
“不,你沒懂,”王璁:“我是說,小師叔和兩位師妹。三師弟,小師叔雖厲害,但她年紀比我們都小。”
陶岩柏恍然大悟,連連點頭:“我會照顧小師叔的。”
王璁看了他半晌,歎息一聲:“我還是覺得你沒懂。”
陶岩柏撓了撓腦袋:“大師兄你想要我怎照顧,你直說,我照辦便是。”
王璁皺了皺眉,看著榆木腦袋一般的師弟,半晌方道:“你就記住一點,緊跟著小師叔,別讓她和薛韶獨處便可。”
陶岩柏:“為什?莫非薛韶是惡人?或是其他人安插進來的細作?”
“……你比我會想,”王璁無奈道:“罷了,你這腦子,我還怕你弄巧成拙呢,妙真呢,去把妙真給我叫來。”
“妙真比我小……”陶岩柏有些不服氣,一邊碎碎念,一邊去找妙真。
妙真很快過來。
王璁:“我要出海了,我不在你們身邊,你盯著薛韶一些,別讓他和小師叔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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