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聲今日一早便來了東宮,原本以為楚沉夏一定不會出現,卻沒想到,他像個沒事人,坐在那兒有說有笑的。
幾人剛坐下,便見陸執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喘氣道:“殿殿下,不好不好了,裴副將衝進來了。”
“怎回事?”劉衍一下子站了起來,陸執還未來得及回應,門外忽然竄進一道風來,卷著殺氣直往楚沉夏去。
劉正聲和劉衍目光一跳,連忙去攔他,卻還是被他鑽了空子,他手握冷劍,對著楚沉夏的胸膛道:“你是怎答應我和我父親的?為什還要對塵東下毒手?”
“叔東!把劍放下!難道非要這樣子才能好好說話嗎?”劉衍著急勸道。
可裴叔東根本不聽他的,手中的劍更近了楚沉夏的胸膛一分,逼問道:“你回答我!”
“他怎了?死了嗎?”
楚沉夏不鹹不淡的語氣終於激怒了裴叔東,使得他忘掉了最後一絲理智。他一咬牙,手中冷劍快速一揮,楚沉夏的頭冠便被他削去了。
楚沉夏一頭烏黑的墨發也跟著散落在肩頸,劉衍吃驚地上前,扼住他的手腕道:“瘋了嗎你!裴叔東,這是東宮,暫時還是由我說了算,你再這樣子,休怪我翻臉了。”
“他!不過是一個不成大器的謀士,與殿下認識了才多久?竟然值得殿下為了他和我翻臉,末將實在是無法理解。”裴叔東雖然嘴上說個不停,可手中的劍到底沒有放下半分。
楚沉夏的手指在麵前的劍身上一彈。聽到那“當”地一聲,十分喜悅道:“好劍!”
見眾人都拿驚奇的目光看著自己。楚沉夏又笑道:“寶劍配英雄,我記得這劍是裴副將第一回出戰。就斬殺了對方的主帥,皇上高興因此將那主帥的佩劍賜給了裴副將吧?”
“是又如何?”裴叔東憤憤道。
“皇上賜勇士之劍給裴副將,乃是嘉讚裴副將的勇猛果敢之心,”楚沉夏頓了一頓,看向裴叔東道,“可我看裴副將空有一身勇猛,卻無一個清醒的頭腦。”
裴叔東手中的劍直接貼到了他的胸口,劉衍為他捏了一把汗,不等他出言阻止。楚沉夏忽然起身,劈手奪下了他手中的劍。
楚沉夏右臂一揮,那劍直往窗口飛去,深深沒入梨樹下的泥土之中,劍身久顫不息。
裴叔東正要揮拳,劉衍手快地攔下他道:“叔東!你為什就不能聽沉夏好好說兩句呢?”
“他剛才說的殿下也聽見了,哪是好好說話的樣子?分明是在借機挖苦我?”裴叔東指著劉衍身後的人,十分氣憤道。
“沉夏不是這”劉衍的話隻說到一半就被楚沉夏冷淡的聲音打斷了,“我沒有借機挖苦裴副將。我方才所說的,都是裴副將不肯承認的事實。”
裴叔東聞言,胸中的怒火一下子躥到了臉上,滿臉通紅地就要往楚沉夏衝過去。好在劉衍和劉正聲還有陸執三人將他拚死攔下了。
劉衍這時候也忍不住對楚沉夏道:“沉夏,你就少說幾句吧。”
“那好,我不說話就是了。”
“不行!你今天必須說個明白。如果你不說個明白,那你怎對待我弟弟的。我今日就要怎對待你!”
“好了!都別吵了!”劉衍實在是控製不住強忍著的火氣,怒喝了一聲。才鎮住了他們二人,又掃了他們二人一眼道,“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戰友,和齊國對戰時,都放心地把後背交給了彼此,現在為了這點事就要眼紅的拿刀子了嗎?都給我坐下來慢慢說!”
裴叔東撇開了眼,楚沉夏則是默默坐了回去,等幾人稍微冷靜下來,劉衍才問道:“叔東,到底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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