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夏”劉衍見他要出宮,連忙將他叫住。
楚沉夏詫異地回頭看他,等他走近了些才行禮問道:“有事嗎?殿下。”
“今日是裴塵東出殯的日子,你還是不要出去的好。”劉衍喘息道。
楚沉夏卻是不以為意地一笑道:“當初楚沉毓死的時候,我們全家都是偷偷摸摸地趁夜將他的棺材送出了城,怎他裴家的罪人就能光明正大地出喪?”
“沉夏,叔東那個性子你也知道,魯莽的很。你們兩個現在見麵就掐,這會兒出去不是製造混亂嗎?”劉衍緊盯著他的臉,似乎有些緊張。
楚沉夏迎上他的目光,看了半晌才道:“殿下是不是還有別的事瞞著我?”
“沒有,”劉衍一口否決,見他始終用狐疑的眼神看著自己,不免低聲道,“行了,行了,反正一會你也沒事,和我一起去軍營了看看吧。”
“軍營?”
二人準備妥當,正要出門,半容的聲音忽然從後麵傳來,“等一下殿下,我們也要去。”
聽她說“我們”二字,劉衍和楚沉夏都忍不住轉過頭去看,卻實打實地吃了一驚,隻見身後站著六七個人。
半容、若渝、永明和那幾個小丫頭片子都在,劉衍無奈地看了楚沉夏一眼道:“看來今日是不能騎馬咯。”
東宮最大的馬行駛在路上,招來一陣又一陣灼熱的目光,馬車外的竊竊私語聲也不時傳入車廂。
“這華麗的馬車。難道坐的是皇上?”
“別瞎說,我看是哪戶有錢的商人請人造的。這大的排場,卻沒有幾個人隨行。怎可能是皇上呢?”
劉衍低咳了一聲打破車廂內的沉默道:“不凡,你這幾日練功練的怎樣了?可不要偷懶啊。”
“我沒有,師父管的嚴,我連偷空玩耍的時間都沒有。”重不凡抬起臉,十分認真道。
半容聽了這話卻是忍不住笑道:“你這是在埋怨你師父嗎?”
重不凡心口嘎登一跳,見若渝投來一個犀利的目光,當下更是緊張了一回,卻還是仰著頭嬉笑道:“徒兒不敢,師父對我嚴厲是好事。徒兒高興還來不及呢”
後麵的話越說越輕,一旁的人聽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原清更是衝他吐舌頭道:“哈哈哈,兩麵派,心敢想卻不敢說。”
重不凡想要反駁她,可是當著這多人的麵卻又不好反駁,隻好衝她吐了吐舌頭。
還算輕鬆地一路笑著便到了軍營,馬車停下後,左震也有些看傻眼了道:“殿下今日是攜家帶口來”
劉衍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道:“你不必管她們。讓她們自己逛逛就是了,我和沉夏是有事來找你的。”
“哦,殿下這邊請。“左震說著打量了楚沉夏一眼,便在前頭帶路。
營帳內。左震笑著將茶遞到他們麵前道:“這軍營好的東西沒有,殿下千萬不要嫌棄啊。”
“幾個月沒和你一起作戰,就生分成這樣了?”劉衍笑著白了他一眼。接過那茶喝了一大口,滿足道。“還是軍營的茶香啊,外麵的茶可比不上這的。”
左震心不在焉地。總是看向楚沉夏,楚沉夏明知他在打量自己,卻是低頭喝茶,刻意不對上他的目光。
他心中不安,是害怕楚沉夏將那日的事對劉衍說了,否則劉衍怎會無緣無故就來了軍營?
“左震?我和你說話你聽見了沒?”劉衍見他心思不寧地,忍不住厲聲問道。
左震心中一驚,麵上卻傻笑了一番道:“咳,殿下看我渾渾噩噩的,我昨晚沒睡夠,今天啊,站著都想睡覺。”
“那你別站著了,趕緊坐下吧。”劉衍招手示意他坐下,終於說起來正事,“我今天來,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楚沉夏見他當即向自己投來目光,也向他投去詫異的目光,劉衍捉到他二人的反應笑道:“怎?沉夏也知道嗎?”
楚沉夏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劉衍這才接著說道:“現在軍營中,有哪些年紀過半百的將軍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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